丁淮无语,上前扶住顾超,顶开贺晨星:“滚蛋。”他刚想说“我来”,却意外地被截了胡。
席真:“我背吧。”
丁淮:“……”
贺晨星:“……”
顾超:“……”
祁渡:“……”
“?”席真,“为什么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
贺晨星挠挠后脑勺:“总觉得……”
他不好意思说下去,顾超主动道:“不适合,有种亵渎的感觉。”
“……”席真转头看祁渡,“那你来?”
这里就他俩是alpha。
“咳咳咳。”贺晨星瞬间被呛到,顾超虚弱地道,“那,还是真哥吧。”
席真抬脚虚踹:“你他妈选妃呢?”
顾超委屈:“我哪敢啊,可是相比较亵渎祁哥,还是亵渎您压力小一点。”
“……”席真走到顾超面前,背对他弯下腰,“行了,上来吧。”
“嗯。”顾超在贺晨星和丁淮的帮助下上了席真的背。
席真反手托住顾超大腿,往上颠了颠,感觉不算重:“走了。”
他背着顾超,继续爬山了。
祁渡走在后面,看到顾超趴在席真背上,时不时说个冷笑话,惹得席真含笑骂一句。
他突然就觉得非常不爽。至于为什么不爽,他自己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祁:我一点也不酸
第27章
虽然席真只是个伪Alpha,但他本身体质就很不错,再加上伪装剂的加持,背个人爬最后五公里,依然轻松自如,不在话下。
本来丁淮还说中间可以换他呢。
结果席真气息都不带乱的。
等爬到山顶,席真把顾超放下,丁淮赶紧去找老师了。
肖驰茂连忙带着校医赶到,给顾超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扭伤,骨头没事,喷了药,静养就可以了。
肖驰茂松了口气,道:“那你明天坐缆车下山吧。”
席真还挺意犹未尽:“其实我可以背他下去。”
祁渡看了他一眼,他回看:怎么了?就是这么强壮。
肖驰茂摇头:“上山容易下山难,你当心点。”
说话间,校医搬来个担架,要把顾超抬去不远处的酒店。
贺晨星举手:“肖老师,我去照顾他吧。”
夜里山顶气温低,风又大,刀子似的刮在身上,他披着军大衣都瑟瑟发抖。
住帐篷一点也不好玩,他也要去酒店呜呜呜。
他的小心思被肖驰茂一眼识破:“健全人都去教官那里学拉伸,不然明天下山有你们受的。”
贺晨星:“……”
什么叫健全人啊老师?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贺晨星当场自闭。
躺在担架上的顾超倒是跟同桌很有默契,也想到说可以喊个人假装照顾自己,实则一起开心住酒店。
只不过他想到的人不是同桌,而是背了他两个多小时的席真。
贺晨星委屈巴巴,哼了一声,扭头去教官那了。
肖驰茂听说最后一段路席真这么辛苦,也问他:“那你要不要去酒店住?”
席真摇头,开玩笑,他可是钢铁猛a。
肖驰茂道:“好吧,本来还想着你们三个A太挤了,正好空一个出来。”
等等……
席真:“什么意思,不是一人一间?”
肖驰茂点头:“不够住,只能挤一挤。正好山上冷,人多点,暖和。”
席真满头问号,什么鬼,他才不要和祁渡裴凉挤一块。他立马就要反悔,想住酒店去,然而已经晚了,被肖老师一口回绝:“本来就是为了锻炼你们,身体吃得消,就得坚持。”
席真:“……”
十分钟后,拉伸运动结束,简单洗漱完毕,三个长手长脚的Alpha站在帐篷前,面面相觑。
这帐篷不小,奈何他们仨都太长,怎么看都塞不下。
席真受不了,找肖老师:“再给我们一顶吧。”
肖驰茂说:“试试看嘛,说明书上说的是容纳两到三个人。”
裴凉无奈:“老师,我们一个顶一个半。”
“那你们先进两个看看。”肖驰茂直接把席真和祁渡推了进去,催他俩赶紧脱鞋。
帐篷里已经铺好床,两人可以直接躺下。肖驰茂想着三个男生都瘦,却没想到他们再怎么窄,个头摆在那,因为帐篷不够长,腿都只能蜷着,再进一个,怕不是得睡两人身上。
肖驰茂遗憾地摇摇头,对裴凉道:“那你去另外的帐篷吧。”
席真:“……等等,我去……”
压根没人听取席真意见,肖驰茂带着裴凉直接走了。
席真:“……”
他抓了抓头,撑着被褥,直起上半身,感受到大腿贴着祁渡的腿,整个人焦躁得不行。
这时祁渡起身,拉上了帐篷的帘子。
席真:“你干嘛!”
“准备睡觉。”祁渡问,“你要开着门?不冷吗?”
席真想说不冷,却当场打了个喷嚏。
祁渡死鱼眼。
席真:“……”
他想了想,小心挪动身体,给自己换了个方向。
“头碰头睡太恶心了吧。”他用自言自语的音量说,“不可能有人那么恶心吧?”
他知道祁渡听得到。
祁渡沉思两秒:“你有脚气吗?”
席真:“没……你有?”
“我也没。”
“哦。”
“睡了。”
“晚安。”
最后一句完全是席真跟老爸说顺嘴的后果,说完他就超级后悔。
祁渡愣了一下,轻声回了一句:“嗯,晚安。”
平平淡淡三个字,席真莫名其妙脸上发燥。他脱了外套,蹬掉袜子,捂紧被子,闭上眼睛,放空心神。
快睡着快睡着,睡着就不会多想。
一般情况下,越是这么想,越是会焦虑得睡不着。
可不知怎么的,席真侧着身,屁股对着祁渡,很快就进入梦乡。
睡着前他迷迷糊糊地想,不会是被祁渡脚臭熏的吧……虽然确实没有闻到味道。
祁渡侧躺着,听到席真的呼吸变得悠长平稳,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
像是被这个消息鼓舞,小触手,不,已经初步成型的小章鱼,疯狂扭动,极其兴奋。
但祁渡将它死死封在腺体里。
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滚,不行。
祁渡轻轻翻了个身,换成平躺姿势,仰面看帐篷里的花纹,一个一个数。
一、二、三……
心情刚平静,席真突然一抬脚,把被子踹飞。
被角落在祁渡脸上,浓郁的甜香将他口鼻笼罩。
他抬手拉下被子,面无表情地给席真盖上。
席真却又不耐烦地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
祁渡转头望去。
男生的脚板色泽温润,没有一点起皮的地方,一看就没有脚气。
他试图让思绪天马行空,而不是集中在清瘦的脚踝,圆润的脚趾,健康粉嫩的指甲……为什么会有人连脚都是香的?
祁渡闭上眼睛,指甲嵌进掌心,大脑却不自觉根据嗅到的气味,描摹那只脚的形状。
够了。
你甚至是个……足控??
不,我不是。
只是因为,是他的。
是他的。
他的一切,都好可爱。
祁渡一惊,骤然睁开眼,望着席真那只睡梦里都不安分、大拇指来回拨动的脚,很久都没有再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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