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真心服口服,“你知道有个词叫爹味十足吗?”
祁渡思索片刻:“你可以叫我爸爸。”
席真:“……”
“那我就是你爷爷。”他喷了一句,悻悻地写作业去了。
祁渡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没从“叫爸爸”的话题中走出来。
信息素像是被刺激到,从腺体里探出头,分成四根触手,急赤白咧地往席真身上冲。
祁渡眼疾手快地捞回三根,还有一根冲得快,轻轻碰了一下席真的后腰,才被他拖回来。
席真诧异地转头:“刚刚什么东西碰了我一下?”
祁渡举了举手机:“在刷题,没看到。”
“哦。”席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转了回去。
祁渡看他低头写作业,注意不到自己,悄悄从后颈扯出那根溜得最快的触手,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他就发现,这家伙就是之前的问号,现在已经进化成勺子模样,还长出一根从根部到尖端的凹槽。
果然……是章鱼吗?
祁渡抿了抿唇。
他不知道,信息素可以拟态到这个地步。
这根触手的构造,分明和章鱼的交接腕长得一模一样。
交接腕,学名又叫,化茎腕。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夹子,晚点更~
ps:不要想的太复杂哦,看标签!校园!甜文!
虽然小祁有一点点点点变态的倾向……但他会努力保持正直的……也许
第25章
祁渡点开【数学王冠】,很久都没有做出一道题。触手收回到腺体里,依然不安分,四条又分裂成八条,成了真正的八爪鱼。那根化茎腕尤其亢奋,沟槽顶端分泌出一些浓稠的信息素。头部活跃地上下弹动,一不注意就往席真的方向伸。
给我安分点。
他垂下眼,靠在椅背上,肘弯搭着扶手,拇指搓了搓食指的关节。
想要释放,想要抚摸他的后背,圈住他的手脚。
祁渡手指一紧,死死捏住扶手。
不,你不想。
被医生盖章“T值爆表”的Alpha,竭尽全力地控制着涨潮的信息素。
翻滚的海面下,怪物挥舞八条触手,兴风作浪。
甘美的味道,一缕一缕钻进怪物的鼻翼。
怪物抬起头,望向味道的来源,仿佛看到一条粉色的路径,指引他找寻甜蜜的主人。
滋啦。
祁渡站起身。
无形的怪物嘴角上扬,流出几滴浓郁到形成流体的信息素。
席真转回头:“怎么了?”
祁渡顿在原地:“我……”一张口,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去下卫生间。”
他脚步一转,快走几步,进了卫生间,重重关上门。
“这么急啊。”席真诧异地转回头,垂下脖颈,继续写作业。
他不知道,祁渡正望着他的方向。
即使隔着门板,隔着钢筋水泥做的墙,那香甜的气味依然蜿蜒曲折地飘到他的面前。
他不知道这是通感,还是他出现了幻觉,气味竟然真的会有颜色,粉嫩的,像是桃树上刚刚长出的花苞。
他缓缓地吸了几口,气味像是从口鼻钻入了大脑,搅动残存的理智。他迟疑着伸出手,去抚摸门缝,接住那渗进来的香粉。
然后一根毛发粗细的乌黑触须,从腺体钻出,试探着勾住甜美的粉红,螺旋缠绕着,顺着粉红的路径去到它的源头。
这一次祁渡没有强行拉回。
仅仅是一根丝线般的触须,悄悄的,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近了,更近了。
奶白的台灯灯光下,墨一般漆黑的纤细触须,再次分出许多枝丫,然后不断拉长,蔓延,形成一张巨大的渔网,朝席真的后背张开……
“滋啦。”
席真站起身,转头去厨房拿水喝。
触须惊慌失措,溃散后又聚拢,倏地原路返回,躲回了祁渡的腺体里。
祁渡按着门缝,手指收紧,无形的气味在指缝间飘散,无法抓住分毫。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刚才沾在触须上的点点香甜,将心底油然而生的遗憾用力压了下去。
然后他对自己说,没有下次了。
即使对方是alpha,也不能够这么做。
变态,你是真的变态。
席真对此一无所知。
他全副精力投入在作业上。
他从没想过,七天国庆假期,他竟然每天都在写作业。
第四天他写完老师布置的作业,刚松口气,祁渡就给他布置了新的作业。
题目就在祁渡送的练习册上。
他想抄答案糊弄一下,却发现答案已经被撕掉了。
本来以为祁渡是为了气他,故意把自己的练习册送给他,谁想到还真是专门给他买的。
祁渡说,这是他请吃饭的回礼。
席真没想到这世上竟会有这样恩将仇报的人。
他苦思冥想,终于想出回报的办法。
祁渡不是最喜欢学习吗?他就疯狂骚扰,一会儿“在干嘛有空吗没事啊随便问问啦”,一会儿分享个并夕夕链接,“是兄弟就帮我刀一下”。
反正就是那种会被挂到网上吐槽的奇葩模板。
回头翻翻聊天记录,席真自己都烦自己。结果祁渡虽然回得简洁,却很有耐心。
【看书。】
【有。】
【什么事?】
【哦。】
【好的。】
【已刀。】
席真:“……”
他不信邪,决定加大力度,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嘟嘟声没响几下,电话就被接起。电磁信号轻微畸变,导致男生声音比空气传导更低沉。他没有说“喂”,而是直接喊了席真名字,问:“有什么事?”
席真胡诌个理由:“有道题目看不懂。”
“哪道?拍我看下。”
席真拍了道语文阅读理解,脑袋上冒出恶魔尖角:这种主观题,最适合无理取闹。
祁渡说完如何解答,他就嘟嘟哝哝:“可我觉得……”
祁渡教他要理解出题人意思,不要你觉得,要出题人觉得,他继续:“但是为什么就不能是这样呢……”
一来二去,席真感觉祁渡话越来越少,像是不想再跟他说话,才心满意足顺着祁渡说了句:“原来是这样,谢谢,我明白了。”
“没事。”
“下次我有不会的还可以问你吗?”
“……可以。”
“好耶。”
通话结束,席真自觉扬眉吐气,兴高采烈。
祁渡却目光沉了沉。
这道题他没有圈给席真做,为什么席真特地打电话问他?
是因为主观题没有标准答案,可以问久一点吗?
难道,他也想和自己多待一会儿。
还约好了下一次。
祁渡眉心一跳,没有再发散下去。
大家都是alpha,没必要想太多。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变态。
过完充实的假期,回到学校,虽然还要面对可恶的月考卷子,但有一件令人期待的事情,冲淡了少年少女们的烦恼。
那就是秋游啦。
这次秋游是去爬山,头一天爬到山顶,然后野炊,住帐篷,过一夜再下山。
光听描述就很诱人。他们要茹毛饮血!要席地而睡!要看星星!看月亮!要和偷偷喜欢的那个人肩并肩看日出!
青春的年纪,不光有中二,还有慕少艾。即使是钢铁直A,心底也有一个角落藏着风花雪月。
爬山这种消耗极大的运动,Omega或许会吃不消?适时地递口水,拉把手,是不是关系一下就亲近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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