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云间(58)
只需一眼,从此无药可救。
口中沾染上醉人心脾的酒气,三三微张开双唇,任由心爱之人向自己贪婪地索取着。
陈云旗搂着怀里的人怎么都吻不够,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停了下来,稍稍退后牵起三三一只手,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个闪着银色光泽的金属物件放进他的手心。
是一支24孔的国光口琴。
三三双手捧着口琴看了又看,望向陈云旗的眼神中满是意外和费解。陈云旗抬起拇指揉抚着他红润的唇瓣,吻了吻他的额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宝贝,生日快乐。”
是啊,今天不仅是驱鬼施咒的吉日,也是三三的十八岁生日。今夜他家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可除了陈云旗,那些吃着肉喝着酒吆五喝六一个赛一个兴奋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为他而来。
三三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更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这个日子对他来说毫无特别,碰上家人偶然记起,煮一碗挂面打一个荷包蛋给他已经是极大的奢侈。至于礼物、蛋糕、众星捧月的庆祝,对他而言都是书本里才会有的故事情节。
而面前这个男人却给了他人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看得见也摸得到的美丽童话。
三三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哭,因为他再也没有过比现在更开心的时候了。他强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微笑着对陈云旗说:“我不会吹口琴呀。”
“我会啊,我来教你,”陈云旗挑起眉得意洋洋的说:“我外公也有一支老款的国光口琴,他吹得特别好,我是跟他学的。可惜我那支已经弄丢了。”
三三轻抚着那微凉的金属盖板,爱惜地把口琴收进了口袋里,轻声答道:“好,我学会了吹给你听。”
“过了生日我们三三就是成年人了,恭喜。”陈云旗温柔地看着他,认真地说:“从今往后,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希望我的宝贝平安,快乐,自由。”
他抬手揉乱了三三的碎发,贴近了笑眯眯地继续说:“今年没有大蛋糕,往后每一年的生日都有我陪你,我们一起把过去欠的补回来。”
“许个愿啊小傻瓜,”陈云旗说:“你今生所有的愿望,就让我来实现吧。”
三三的眼角泛着微光,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陈云旗,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找不出合适的措辞来表达,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双眼。
那就…希望我能拥有爱你的资格,抚平你所有忧伤的能力。不奢求这辈子都能陪伴在你左右,只想留给你最美好的回忆。
门外三三妈四处在找人,她喊了几声不见三三答应,正要推门进屋,就见三三拉开门揉着眼睛走了出来。陈云旗跟在他身后,见她便说:“阿姨,不好意思,我喝多了想先回去休息。”
原本按规矩今晚进了门的人在天亮之前是不可以离开的,但陈云旗毕竟是汉人,三三妈也不好多计较,连忙应声送他出了门。
陈云旗一路飞奔回了学校,迅速打了热水把自己里里外外擦洗了一遍,换上干净的衬衣衬裤,反复检查了好几遍门锁,确认只是虚掩,轻轻一拧就能推开,才钻进被窝躺了下来。
他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裹着棉被翻来覆去不能平复,离开前三三偷偷对他说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着。
“哥,别锁门,我来找你。”
酒精让全身的血液粘稠度增加,吸走体内大量的水分让人觉得口干舌燥/饥//渴/难/耐。后劲上头浑身难受,陈云旗疲惫地喘息着,在辗转反侧和焦灼期盼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法事持续到了半夜,中途休息的功夫,所有人都围坐在火塘边吃起了炖好的羊肉。有些人撑不住索性躺倒在草席上,醉的醉睡的睡,混乱中没有人发现三三似乎不见了。
三三穿着单薄的衣裳从屋后翻了出去,手电筒也没带,一路小跑进了学校。心头仿佛有一只小鹿乱撞,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陈云旗的屋门前,伸手一拧便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
进屋反手锁上了门,他摸索着走到了床边。床上的人没有动静,三三这才发现陈云旗已经睡着了。
醉酒的人睡得很沉,浑浑噩噩中陈云旗感到有一只冰凉的手伸进上衣抚摸着他的胸膛,紧接着小腹一沉被人压住,一张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他一时以为自己在做梦,便梦游一般地回应着那轻柔的湿吻,直到双手不由自主地扶上了滚烫的身体,才倏然清醒了过来。
他诧异地睁开双眼,在一片黑暗中凭着熟悉的气息辨认出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双手从腰间抚上后背,那身体的肌肤光滑细腻软如美玉,陈云旗边吻边呢喃着问:“宝贝,是你吗…”
“哥哥,是我,我来了。”
三三像只柔软的小动物一般骑坐在他身上,俯下身不断亲吻着他。陈云旗发觉他已经脱得只剩内裤,下身胀硬地抵在自己胯间缓缓地磨蹭着。
陈云旗抱着三三坐了起来,一手扶着他一手扯住衣领脱掉上衣扔在了一边。微弱的光线下他袒露着诱人的胸肌和腹肌分明的小腹,直看得三三一阵情潮涌动。
他就这么坐着紧抱住三三,亲吻着他柔软的嘴唇,吮吸着他颈侧的皮肤,一路从锁骨啃咬到了两颗敏感粉红的乳头。
三三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微微仰着头不住地喘息,双手不知不觉中抓紧了陈云旗的头发,又想拉开他又想用力将他按进自己的胸膛。乳头被舔得湿润挺立,陈云旗的手从三三腰后滑下,扯开他内裤的边缘沿着股缝伸了进去,轻轻揉捏几下他圆翘的臀瓣,又转到前面握住那根乖巧可爱的阴茎,缓缓套弄起来。
“舒服吗宝宝?”陈云旗贪婪地吸吮他脂玉般的肌肤,含混不清地问道。
“嗯...难受...哥哥...你要我吗...”
一贯的克制让陈云旗把情欲收敛地不露声色,而三三却像一个好奇心爆棚的孩子,热烈又坦然地暴露着自己对情爱之事的欲望。他跃跃欲试,懵懂又天真的样子充满了诱惑,让人忍不住想亲身教导他探索,兽性大发地狠狠蹂躏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
隐藏在骨子里的征服欲和控制欲犹如燎原的烈火,在三三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瞬间吞噬了陈云旗全部的理智,他一边撸动着三三的阴茎一边掐住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的双眼,憋着欲火对他说:“要你,现在就要你。”
“我...我该怎么做...哥哥教我...我想给你...我爱你...”
手中那根粉嫩的阴茎已经涌出了湿滑的黏液,三三觉得陈云旗再不停下,自己就快要射了。
“哥哥,我难受...我忍不住了...我好舒服...我想射出来...”
“乖,等一下,”陈云旗放缓了动作,继而抽出了手。他一松手,三三又急不可耐地央求着:“不要...哥哥...求你了...”
陈云旗不断吻着他问道:“要还是不要?要就把裤子脱掉。”
说罢他放开了三三,将他稍稍推离自己,支起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褪下了全身上下最后一件衣服。
心爱的少年一丝不挂地跪坐在他面前,面若桃花美目盼兮,浑身上下白净得找不出一丝瑕疵,一根粉红的阴茎高高昂起,紧贴着结实的小腹。
陈云旗发出一声轻微的喟叹,不等他开口,三三又俯身替他脱下了裤子,乖乖地坐在他两腿之间,红着脸直视着他那粗大勃起的性器,伸手轻轻握住,俯身将它送含进了口中。
上回陈云旗给他口交让他感受到了无比的快乐,这次他有心想取悦陈云旗,便也学着笨拙又小心地吮吸起那猩红粗大的性器来。
陈云旗太大,三三吞吐不及被口水呛了好几次,眼角都溢出了泪水。一口银牙不小心剐蹭到敏感的顶端,陈云旗被含得神魂颠倒舍不得抽离,又十分不忍,于是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了安全套,撕咬开袋子取出东西,抬起他的头递给他说:“帮我戴上。”
三三接过安全套茫然地看着,陈云旗便牵过他的手耐心地教他,带着他将安全套套在自己的阴茎顶端,缓缓捋了下去。
他抚摸着三三的侧脸温柔地说:“三三,我好爱你,现在就想要你,好不好?”
三三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要会是怎么个要法,可又迫不及待地想要满足自己心爱之人的欲望,于是咬着嘴唇小声问道:“会痛吗?”
“会痛,我轻一点,尽量不让你痛,好吗?”
三三懵懂地点点头。陈云旗抱着他躺下,从床头摸出那罐凡士林,旋开盖子用食指和中指挖出膏油,俯身一边亲吻三三一边分开他的双腿,将油脂涂抹在他温热的入口。
三三紧张极了,他一面回应着陈云旗的吻,一面感受着两根手指在股缝中滑动,继而缓缓探进温热紧实的穴口轻轻抽动。他咬着牙忍受着微微的异物感,断断续续的低吟起来。
陈云旗耐心地替他扩张了一会儿才抽出手指,扶着粗胀的性器抵在了入口,含住三三的嘴唇含混不清地说:“宝贝,要我吗?说你要我,我就给你。”
三三硬得难受,极度渴望着陈云旗能快些做点什么帮他纾解,闻言他毫不犹豫地说:“要你,我要你,我要哥哥...”
陈云旗再也忍不了了,按着三三的腰猛地顶了进去。
柔软的穴口被粗大的性器狠狠插入,三三瞬间疼得紧紧攀住陈云旗的肩头胡乱抓挠起来,在疼痛和快感的交织下,竟然一时控制不住射了出来。
三三呻吟着瘫软了下去,精液喷了陈云旗满腹。陈云旗被三三的高潮刺激地兽性大发,他猛地抽离了出来,抓住三三一只手臂拖着人下了床,将他面朝下重重按在了窗前的书桌上。
这次没有片刻的犹豫,他按住三三的腰,扶着性器抵住穴口再次狠狠插了进去。性器瞬间被紧致的软肉包裹得严丝合缝,他强忍着想加快速度的冲动低沉地说:“我的宝贝好会含,好热好紧。”
三三还深陷在前一次的高潮中欲生欲死,突然又以这样羞耻的姿势被再次插入,顿时感觉自己那处被撑得胀痛难忍,他紧咬着嘴唇不停地抽气,忍不住哀求起来。
“哥哥...疼...我疼...你太大了...哥哥轻一点...”
他越是求饶,陈云旗越是兽欲暴涨,他面沉似水低喘着粗气说:“疼吗?你太紧了。乖,放松点,我轻一点好不好?宝贝忍一忍。”
陈云旗也没有经验,他自觉已经做足了准备工作,三三却还是疼得厉害。可眼下他已经彻彻底底停不下来了,只能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太快,却控制不住每一下都插得又深又狠。
陈旧的书桌被撞得“咯吱”作响,三三劲瘦的腰肢被揉捏出一道道红印,陈云旗抬起他一条腿架在桌面好让自己进入得更深。穴口渐渐适应了异物的存在,在润滑液的帮助下,胀痛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三三忍不住抬高下身迎合着每一下的插入,情不自禁地呻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