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陆景文身后的孙南涛眼见此景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蒋芸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孙南涛咳嗽一声,艰难地忍住了。
他们陆总不愧是人鬼都得退避三舍的大魔王,看给人实习生惊得就差钻地缝里了。
“这实习生是李肃顺手底下的,”蒋芸道,“人内向些,但工作能力很不错。”
“你想带她?”陆景文挑了挑眉,看向蒋芸。
蒋芸笑了笑:“好苗子自然是想带带的,您也知道我手底下缺人。”
“她确实可以带带,”陆景文道,“我看过她的策划案,写得不错。”
蒋芸有些惊讶:“您看过?!”
“前两周我晚上来公司取文件,”陆景文道,“偶然遇见,顺便看了看她的工作成果。”
蒋芸立刻明白前两周为什么几位部门经理会因为工作分配不合理而挨训了。
他们陆总虽然魔鬼了些,但他卷也是卷自己,对于员工合理利益和诉求还是十分看重的。
三人走到办公室,孙南涛向陆景文确认了他一天的行程。
白天晚上仍旧是满满当当的工作与会议。
确认完,孙南涛合上工作平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晚上七点四十,陆景文超额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拿上自己的西装外套去了地下停车场,把自己那台宾利给开出来,晃悠着开回老宅。
开到半路,刘妈的电话催命一般打了过来:“陆先生!”
刘妈语气着急:“小少爷偷跑出去不见了!!!”
陆景文手指点在方向盘上,脸色冷了几分:“知道了,我会去找。”
话音落下,前面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中途他给这便宜弟弟打了三个电话,最后一个终于接了。
陆景文言简意赅:“在哪?”
对面的小孩似乎抖了抖,声音都颤了几分:“sky酒吧。”
十五分钟后,陆景文手拿礼物从sky门口进去了。
酒吧里面灯红酒绿,震动人心的歌舞和颓靡的酒气混合在一起,光怪陆离的灯光下,穿着前卫大胆的服务生、舞者和顾客穿行在舞池和吧台。
衬得穿着服帖衬衫,扣子扣到最后一颗的陆景文保守至极。
但他长相俊美,身材很好,因此有很多大胆的男男女女朝陆景文抛媚眼。
陆景文目不斜视地走过,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找到了陆景然。
他们没订包厢,在一个小角坐着。
这里离舞池不近,但仍能清晰地听到音乐,看到舞蹈。
陆景然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待着,手腕上还扣着个电话手表,见陆景文过来,他小声地喊道:“哥。”
他旁边还坐着几位同学,有个胆大的还给陆景文递酒。
那酒名叫“猴脑”,做得很逼真。
陆景然吓得要死,赶紧伸手去拦,陆景文却接过了那杯酒。
他尝了一口,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毛。
这玩意看着恶心,喝着也恶心,齁甜。
陆景文把酒放下,然后将礼物扔进陆景然怀里:“生日快乐。”
陆景然愣了愣。
“未成年不能进酒吧,”紧接着,陆景文转着手上的戒指提出灵魂一问,“谁放你们进来的?”
几个小孩皆是虎躯一震。
最后一个小孩弱弱举起手道:“我…我叔在这当经理。”
陆景文把一串钥匙抛给陆景然:“带你同学去正经点的地方玩,实在不行去我那待着,今晚不用回老宅了,他们那边我去说。”
陆景然的眼睛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
还没等道谢,陆景文冷淡的声音响起来:“走吧,玩得尽兴。”
几个半大孩子连忙溜了。
陆景文却没走。
他坐下来,跟服务员拿了一瓶红酒。
深红酒液在高脚杯内晃荡,陆景文抿了一口。他已经有几年没来过酒吧,这时候不由得想在酒吧坐坐。
底下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陆景文定了定神,往舞池那边看过去。
穿着大胆的男子正攀上钢管,陆景文长眉半挑,饶有兴致地看了过去,然后眉心狠狠一跳。
他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舞池中央半散着头发的男子没穿上衣,而是穿了一套…繁复的胸链,下身搭配着一条短裙。
这是那个……被他不小心撞了的——
男妖精。
【作者有话说】
手痒更一章MvM
第5章 chapter5
半个小时前,林北石正在陪酒。
陪的是一群有钱的中年男人。这群男人光顾sky的频率很高,用刘经理的话来说就是优质VIP客户。
他们每个人怀里都抱着一位俊男或是靓女,哈哈大笑着看几位服务生喝酒。
还未开封的酒瓶层叠垒起成一座“金字塔”,这酒塔约莫有二十来瓶酒。这些权贵们恶劣地选择了最廉价的啤酒与白酒来搭建,这样服务生们就算开了酒瓶也没有多少提成。而每一瓶酒的瓶底下都压着现金,随着瓶数的增加而增加。
想要钱就只能喝。
到最后一瓶,底下却压着一张卡。
这张卡里面有足足十万块钱。
这对于这群挥金如土的老油条来说并不算什么,十万块钱买一个乐子,何乐而不为呢?
为首的男人大腹便便,正是曾经给过林北石名片的王副总。
他是鸿茂集团旗下一家子公司的合作方副总,全名王奉来,私生活不太检点,家里小三和妻子打得火热,他自己还能抽出时间出来找刺激。
王奉来呲着牙花,怀里搂着个细眉淡眼的小男生,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上下打量着林北石。
林北石面不改色地站着。
“喝啊,”王奉来眯着眼,点了点啤酒瓶瓶身,“喝多少就有多少钱。”
林北石喉结滚动,伸手拿了起瓶器。
叮当——
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
他仰头灌酒,洒出来的酒液浸透身上的白衬衫。
从冰室里拿出来的辛辣酒液灌进喉管再到胃,林北石有一瞬间被冷到打颤,瓶身冒出的水珠沾湿他手上戴着的黑丝手套。
旁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调笑揶揄声。
一瓶…两瓶…三瓶……
好几位已经喝趴下了,林北石还艰难地站着,他手里捏着纸币,伸手去够第七瓶酒,迈开第一步的时候人站不稳了,差点就要跪在地上。
他顿了顿,扶着桌子仰头,笑眯眯地说:“王总,让我缓会儿。”
王奉来抽出那张压在最底下的卡,用卡面拍了拍他汗湿的脸:“啧,还挺能喝的啊。”
林北石稍稍偏了脸,嘴角的笑僵硬片刻,然后又灿烂起来。
“我都邀你那么多次了,你怎么就是不乐意,”王奉来说,“跟我上一次床,这些钱都归你。”
旁边的小男生不乐意了,往王奉来胸膛那蹭:“王总!”
“哎哟,你气什么,”王奉来拍了一下小男生的屁股,“我们可以一起玩啊。”
林北石有一瞬间想吐。
“陪不陪。”王奉来弹着银行卡,“我知道你缺钱,你们经理都告诉我了……你有个妹妹等着治病呢,让我多多照顾你,多开几瓶酒。”
林北石半跪在桌子旁,抓着钱的手青筋凸起,指骨泛白。
他想起在病房里面戴着假发看着破旧书本的妹妹,想起银行卡不断跳动,往下跌的数字,又想起许向前苦口婆心的劝阻。
“你要出事了,她上哪哭去?”
“不了…”林北石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王总金贵,我怕伺候不好。”
王奉来咪了眯眼,仰头往后靠,有些不耐。
一个男的都靠穿女装跳钢管舞讨生活了,王奉来想,还在这装什么?!
他心中鄙夷,蔑视的目光扫在林北石脸上。
自己明里暗里表示过那么多次,是个人都应该识相地凑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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