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好在放暑假,校园里没什么人,校长带着几名老师接待了他们,带着他们去查看校内的基础设施情况和校园环境情况。
教学楼的走廊杂乱,外头堆着学生们的书本,教室里面桌椅都是木制的,有些桌面上还刻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物理公式,还有些古诗词。
年级组办公室外面放着几个铁架子,上面张贴着年级组教师还有期末考优秀学生名单,也不知道是有多久没换过来,陆景文看见办公室年级组的牌子已经换成了高二,这贴的还是两年前高三的名单。
“诶?”
身边有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陆景文循声看过去,只见李婧抱着几份材料,目光落在了那什么优秀学生光荣榜上面。
李婧意识自家陆总看了过来,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她慌张地解释:“这上面有个人是我邻居。”
陆景文目光顺着看过去,而后一愣。
光荣榜从上往下数第五个人,姓名那一栏明晃晃写着三个字:林北石
名字上面还有照片,少年留着微微过眉的短发,穿着蓝白校服,眼角微微弯着,干净又漂亮。
他成绩也很不错,学的理科,考了六百一十分。
这样的成绩,再怎么样也应该在大学读书才对啊……
陆景文皱起了眉头。
而这时,校长招呼了几个人过来,一边解释说生源流失严重,学生成绩都一般,之前校领导讨论后就决定不张贴优秀名单了,但旧的也一直没清走,一边让他们把这架子上的旧光荣榜扒拉下来,放到了走廊的角落。
雨飘进来打在了上面,湿漉漉一片。
陆景文不由得想起了那双灰蒙蒙,仿佛带着湿气的眼睛。
查看完校内的基础设施建设,又开完会,陆景文在几个人的陪同下离开。
走过楼梯拐角处,他不经意间看向那个摆放着光荣榜的角落,那里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东西了。
它已经被扔掉了。
第8章 chapter8
考察结束,陆景文连夜赶回了榕城。
到达榕城时候是清晨,他在车上睡了两个多小时,此刻精力算得上充沛。
刚到公司,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陆景文按下接听键,手机里传来好友方延亭的声音:“景文,23号有时间吗?”
“那天是周末,”方延亭叹了一口气,“你总不能周末也在上班吧?”
陆景文翻看了一下日历:“……说不好。”
“工作狂,”方延亭忍不住道,“23号晚上高中同学聚会,班长让我问你去不去。”
“你已经连续五年没有参加同学聚会了,”方延亭道,“每次都有人问我你去哪里了。”
“那你怎么说的,”陆景文走进电梯按下楼层,“说我失踪了?”
“差不多吧,”方延亭微笑道,“我说你去相亲了,你们家老爷子不是每个月都要让你相三次亲吗?”
“都十来年了还不死心,”方延亭语气不大好,“你十几岁的时候先是送你去戒同所,后来又逼你喝中药调理,说这样就能变成异性恋了。”
陆景文:“……”
陆景文面无表情地拧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所以你去吗?”方延亭重回正题。
“去,”陆景文指节敲着桌面,“也很久没见你和老同学了。”
方延亭闻言回了个好,两个人东扯西聊了片刻才挂断了电话。
陆景文坐在椅子上,开始处理相应的文件。
等看到第三份,他眉头轻皱,把蒋芸叫了过来。
“兴泰是鸿达的合作方?”陆景文抬头看向蒋芸。
鸿达是鸿茂优势控股的一家子公司,主营食品加工。
“是的,兴泰是榕城较大的原材料供销商,它是鸿达即将合作的供应商之一。”蒋芸不紧不慢地回答。
陆景文点点头,目光落在拟定合作协议书里面的王奉来三个字上面。
他当然记得这个人,sky酒吧里面那个气势汹汹,凭着钱权让服务生喝到胃出血,带着伤腿去跳钢管舞的王总。
陆景文看着这名字,嘴角下压,鸿达合作方挑得不怎么样。
他继续往下翻,皱着眉头将整份合同看完,圈出来好几个地方。紧接着,他开了一场线上会议,会议开始十分钟,鸿达与兴泰的合作宣告终止。
下午,陆景文休息了半小时,浅浅午睡了一会儿,然后又去会客室见了几名合作方派过来的代表。
等到一切工作结束,已经是晚上七点,他开车上路,半途上接到了陆老爷子的电话。
陆老爷子名叫陆家轩,从父亲手里继承了鸿茂,奈何儿子不争气,对于公司方面一窍不通,只想在花花世界里面流连,因而在陆老爷子退下来之后,公司便早早交给了年纪轻轻的孙子陆景文。
他对陆景文寄予厚望,希望陆景文朝他想要的方向发展,从陆景文出生起,他就把陆景文的一辈子给安排好了。
只不过陆景文并不领情。
因此电话刚一接通,陆老爷子不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昨天给你安排的相亲,你为什么没去?”
前方是红灯,陆景文将车停下,不紧不慢地回答:“公司忙,没时间。”
“有什么忙能忙到抽出半个小时去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陆老爷子吼道,“我给你挑的都是大家闺秀,哪一位不是好女孩?不是你妈那样的疯女人!”
陆景文目视前方,攥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你都二十八了,我不管你以前喜欢男的还是女的,现在都是时候给我们陆家传……”
陆老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陆景文将电话挂断了。
陆家老宅内,陆老爷子暴跳如雷,拐杖狠狠敲打在地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看看你养出来的好儿子!”陆老爷子指着陆景文父亲陆广延的脑袋骂道,“和他妈一样让人糟心!”
陆广延唯唯诺诺地坐在沙发上,挤出一点笑,小声说:“爸,我也没怎么管他……”
陆老爷子对他怒目而视。
刘妈赶紧上前拍着老爷子的后背:“别气别气……现在这些小辈都不懂事,等以后吃了苦头,就知道您的良苦用心了。”
“哼!”陆老爷子转身坐到沙发上,“把景然那小子叫下来,管不了大的我还管不了小的了吗!”
刘妈感到一阵头痛,但还是上去把陆景然叫下来了。
果不其然,小孩一下来就挨了一顿骂,从家庭作业到兴趣爱好,从性格到身上穿的衣裳交的朋友,全遭了批评,被骂得一无是处。
陆景然莫名其妙就挨了骂,却也不敢解释,只能低着头就掉眼泪,等陆老爷子骂完就默不作声地到一边跪着面壁思过去了。
刘妈神色复杂地看着陆景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陆广延却乐不可支地看着自己儿子被罚跪。
陆老爷子爽快地吐了一口浊气:“还是景然乖些。”
他说完起了身,坐电梯上三楼去了。
刘妈看着陆景然跪着,又见陆广延换了身花枝招展的衣服要出门,大腿一拍急得不行。
总不能让孩子一直跪着吧,她连忙上前拦住陆广延:“先生,小少爷还跪着呢,先让他起来吧。”
陆广延年过五十,但他保养得还算不错,乍一看像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一身玫红色的西服也不显得奇怪。他骤然被刘妈拉住,有些不耐烦地压了眉毛:“老爷子让他跪,他就跪着吧,才十几岁,跪着能出什么事情。”
刘妈一噎,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广延出去了。
她叹了口气,实在没办法,只好给陆景文发消息。
彼时陆景文刚到家,门还没开,手机发来的消息就看得他眉头一跳。
他转身下了楼,把车开往老宅这边。
虽然陆景然和他关系并不是很亲厚,但好歹也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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