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𫵷汌倒没把自己的睡裤脱下来,他侧过脸,咬上李检细滑的脖子,滚烫的舌尖在加速颤抖的喉结上轻咬,模拟着性交抽插的姿势,把被包裹着隆起的阴茎撞上李检半挺的性器。
李检一条手臂急忙挡在两人之间,被严𫵷汌用手死死抓住,他的唇齿咬上李检薄又白的耳垂,把李检的手一点点从胸前扯开。
“检哥,你硬了。”小汌说。
李检感觉自己的脸很烫,他别过脸想要躲掉严𫵷汌缠人的嘴唇,压冷语气:“我头很疼。”
严𫵷汌看着李检因忍耐而胀红的脸,怔了一下,不过很短暂,他旋即笑起来,说:“不操你。”
他用的字眼让李检生气,他翻了翻泛起水红的眼睛,瞪了严𫵷汌一眼:“操你妈。”
严𫵷汌笑了笑没再说话,
李检身上挨着的热度稍离开了一下,再次贴上来时他已经握了粗大的性器。
在性器贴上来前,李检本能地低吟了一声,被他及时抿进嘴里。
阴茎撞上的感觉很奇怪,之前李检不是没和他互撸过,但那些日子都已经远去。现在性器贴上另一根同样敏感的性器的触感让李检觉得陌生,很热又比皮肤更滑一些,顶端蓬起的龟头略硬,剐蹭着他微湿的孔眼。
严𫵷汌的另一只手垂下去,从手背扣上李检的五指,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嵌合进去,扯着李检反用着力道,想要挣脱的手握上两人并在一起的性器。
李检的手也长,勉强把两人的性器包裹起来。
他的手很凉,在两根阴茎碰上指腹的瞬间,严𫵷汌握着李检腰际的手紧了一下,他忍不住耸动腰脊上的肌肉群,更重地往前撞了一下。
李检吃痛地皱了下眉,撸动的力道不自觉变大,两人俱是一声低沉的喘息。
下腹的肌肉硬起来,手心干燥的触感在接连涌落的白精中变得湿黏,李检脑袋痛,因为忍耐不先他一步射出来,大腿根儿也一抽一抽地隐疼起来。
严𫵷汌沉浸在性爱中时,显露出内里沉稳的安静。
他贴着李检的额头,黑沉且深邃的眼睛盯着李检浅色的眼瞳,眉间偶尔会因快感而蹙起似痛苦又似欢愉的纹路,发出低沉的单音,吞吐灼热的呼吸。
李检手里涌出更多的浊液,水声越来越大,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前快速颤动,半张的嘴唇里发出粗重的喘息。
做爱的时候,他的叫声会变得克制,似乎是不愿让自己微低的嗓音因高潮而变得尖锐。
在交织绵长的对望中,严𫵷汌在李检眼中看到了虹膜的纹路和他自己的倒影,李检从严𫵷汌眸底望到了他赤红的面颊和窗外纷繁落下的白色雪花。
雪扑簌下着,李检站在二楼卧室被砸碎的玻璃窗前,他从来没有在嘉青见过这么大的雪。
有一片飘上手机即将熄灭的屏幕,再次亮起莹光。
消息停留在【一把小剪刀】和【水至清则无鱼】的聊天界面上。
【水至清则无鱼】:视频消息
严𫵷汌在外面的浴室洗澡,李检直接播放了视频。
张清举着手机艰难地越过李赢庞杂又柔软的玩偶丛间,怕踩到一个个被李赢命名的玩偶,张清不得不用脚扫开它们,在画面里看起来笨重中透着几分滑稽。
他气喘吁吁地越过那一堆玩偶,把镜头对准找到手机的那一只。
藏有手机的玩偶却不是严𫵷汌送的,也是这堆玩偶里,唯一不是严𫵷汌送的一只。
这是李检买给李赢的第一只玩偶,在李赢还没出生的时候,在李检还不知道他性别的时候。
那天李检是打算去医院打胎的。
产科医院门口的街巷总开着很多母婴用品店,他路过某家时,瞥到透明的玻璃展示窗前摆着的安抚玩偶,其中一只深绿色的玩偶让他鬼使神差地偏移了坚定的步伐。
那是一只柔软的鳄鱼,腹部填充了圆圆的小粒,摇晃时会发出沙沙的响声。
可惜的是李赢好像并不怎么喜欢鳄鱼,每当李检把这只玩偶靠近他,他总会撇撇粉红的小嘴开始流泪。
所以它就被李检摆在玩偶群的深处,随着李赢玩偶的逐渐增加,一点点被埋下去了。
但张清手里的鳄鱼翻开肚皮,被一个线头扯开了扣子,一粒粒的填充物早已经漏完了。
他说手机就是从这只鳄鱼的肚子里找到的。
视频中,张清的手上摊着一个半掌大老式手机,还连着一根黑色的充电线,那根充电线已经很久了,接头有被胶带缠过的痕迹。
原先是李检用来充充电宝的,那个充电宝有些年头,是很早之前买的,他并不常用充电宝,总觉得还能用,就一直没舍得扔,但充电宝款式很老了,充电头跟其他电子设备都不大相同,所以连这根破掉的线也一并被李检留下了。
没想到李赢在模仿大人给手机充电时,阴差阳错地拿了这根线,凑巧地对入了被他意外翻出的手机。
如果李检能早一点把这跟线或者那个充电宝扔掉,或者他能在搬家后检查每一个门的把。
或许就不会在此刻如此深刻地领悟到,其实这些命中注定的东西,像这场大雪一样,是必然,是他们间无法切断的宿命。
雪停下的时候,李检已经重新换了衣服,从楼上走下来,他状似不经意地路过严𫵷汌摆了卷宗的书桌。
严𫵷汌仪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正端了杯咖啡,还冒着热气,看起来很热的样子。
李检想到李赢或许是遗传自他的猫舌,突然问严𫵷汌:“不烫吗?”
听到他这么问,严𫵷汌扭过戴着半框眼镜的脸,从反光的镜片后盯了李检很长一段时间。
“你失忆前我们达成了合作,”严𫵷汌突然开口。
李检从桌上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没说话。
严𫵷汌看着他的目光很沉,停顿了几秒,开口道:“我会帮你抓住杀人犯,还你妈一个清白,你要做到答应过我的三件事。”
李检把水杯放下,挑起眼皮,看向他的方向,淡声问:“什么事?”
“一,做我的床伴。”
“二,继续爱我。”
严𫵷汌的声音短暂消失,在李检缓慢眨眼间再次响起:“第三,不要说出真相。”
李检移开目光,闭耳不闻,细长的手指在某本文件上划过,淡声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回自己的家?”
严𫵷汌看了他一段时间,没有再追问他是否记起从前的记忆,而后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弯了弯嘴唇,懒洋洋地开口:“三天后。”
李检轻微地皱了皱眉头,但没有问他为什么。
三天后,研究完卷宗的李检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发呆。
这三天里严𫵷汌没再出现,晚间打来的电话也只是简单询问便匆匆挂断。
李检猜测严𫵷汌一定会对辰昇有什么动作,所以格外关注财经新闻的每一条讯息。
但一直到第三天的天气预报拨完,他都没有等到有关辰昇、严𫵷汌或与萨昂有关的任何讯息。
难道严𫵷汌失败了?
李检压着隐隐的焦躁,从桌上够来手机,张清拿到的手机里查到了很多东西,但自侦部现在全员和外界切断了联系在秘密加速调查。李检面对着桌上摊开有关那十六起凶案的线索,仍旧找不到能说明除了严𫵷汌外,其他严家人,尤其是严左行可能是幕后真凶的直接证据。
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皱起的纹“川”字,重新站起身朝摊开的卷宗走去。
新闻是第二天的晨间财经播报的。
由于存在冬令时变动的时差,美国的消息是昨日晚间才传到英国的,而英国那边紧急的发布的通告是今天早晨传递过来的。
其实三个月前萨昂在英国的分部就已经踩下被人精心布防的地雷。
那段时间,严左行刚刚把公司裁决权交到严闵星手上,严闵星看似纨绔,但实则在一众能力出众的兄弟姐妹间实则压力重重,不然他也不会在大学择系是选择从商。
英美商界小报不知为何,一夜之间涌出许多拿严闵星与其余继承人大肆比较的八卦新闻,恰好严虹把萨昂美国的营业额提上又一个百分点,萨昂美国股票稳健上涨。这对并不同母的豪门姐弟成为八卦小报中降维比较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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