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季清一口应下,他好奇地问道:“前辈你一般是多久锻炼一次啊?就……我想知道,如果想要练成您这样的身材的,可能得花多长的时间……”
陆东南的视线,透过季清身上毛茸茸的毛线衣,勾勒他纤细的腰身,私心并不希望他的小朋友练出八块腹肌。
“看情况。差不多是一周五次的频率。”
陆东南一进组往往就要两三个月,甚至是三四个月的时间,有时候拍摄赶进度,晨昏颠倒,常常是连轴运转,于身心都是极大的考验,当然不可能保持在一周五次的运动频率。
他口中的一周五次,是他曾经最高的频率。
果然,季清听说要一周五次坚持健身,才能有很重要的效果,果断打了退堂鼓,“那,那我还是算了吧。”
陆东南附和,“嗯。”
动手把身上的衣服给放下来。
“等等——”
季清一手按在了陆东南的手上,绕到他的身后去,“前辈,我再看看您后背的伤哈。”
季清今天愧疚了一晚上,特特过来瞧陆东南腹部的伤,幸好,陆东南并没有真的受伤。
也因此,当季清把陆东南的衣服给撩起来,瞧见他后背大片的青紫时,他直接愣住了。
身后的人没了动静。
陆东南转过头,只能瞧见小朋友乌黑的头发,以及微弯的如天鹅般白皙的脖颈。
即使瞧不见小朋友脸上的具体表情,陆东南也猜到了,小朋友现在八成是一脸的愧疚。
陆东南语气轻松,语气带着调侃,“被丑到了?”
“才,才不丑。”
声音微带些许异样。
陆东南微微一愣。
昨天晚上,他怎么能就让前辈直接走了呢?
他当时,应该坚持要求前辈给他看后背的伤的!
陆东南抬起季清的下巴,果不其然,看见一双彤红的眼睛。
“对不起,前辈,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陆东南看着在他面前一张一合的殷红的唇瓣,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咬上这张唇,再把眼前这个人欺负哭。
伏在沙发扶手的手收拢了指尖,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你有什么不好?身为演员,难道不应该全身心投入自己的角色?”
“我当时应该小心点……”
陆东南伸出他的食指,点在他睡梦里曾无初次啃咬的唇,“你表现得很好。”
是真的很好。
小朋友的表现大大地超乎他的预期,已经给了他太大的惊喜。
季清的眼圈更红了。
他吸了吸彤红的鼻子,微带着鼻音,眼尾绯红未褪,“往后我会更加努力的!一定不辜负前辈对我的期许!”
陆东南:“……”
…
言必信,行必果。
季清在陆东南面前表了决心,往后一定会更加努力,就说到做到。
本来在片场要是得了空,还会四处走走看看,逛逛的他,现在是只要得了空,就会去找陆东南对戏,讨教表演上的经验。
两人的表演也是越来越有默契。
很多时候,只要是他们两个单独的镜头,往往都是一条过。
一场戏结束,也会主动去看自己刚才完成的那段表演,有时候不满意,还会主动要求重拍。
他这股拼命三郎的劲头,把廖春江都给整得有些懵。
怎么回事啊?
原先那个还会陪着他在片场开玩笑的小季呢?
怎么跟以前的东南似的了?
在片场能没一句废话就没一句废话,眼里出了演戏就再没其他的了?
这哪成啊。
那他在片场的为数不多的乐趣岂不是没了?
不成,不成。
廖春江就去找陆东南谈话去了。
把人叫到一边,一根烟递过去,“怎么回事啊?小季最近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东南啊,我让你在表演方面多带带他,可你也别给人小朋友太大压力么。小季表现得也够好的了。”
这是心里话。
从进组到现在,季清的表演确实是以肉眼可见地进步了。
走位的精准,对镜头的把控,越来越娴熟了。
陆东南比廖春江可烦多了。
小朋友一心奔事业,在小季清的眼里,他怕也就是导师的定位,陆东南心里头能乐意?
陆东南把廖春江的烟给接过去了,夹在耳后,没点。
他本来就没什么烟瘾,也只有偶尔烦躁的时候才会抽上几根。
等会儿就要拍戏,下一场顾言跟任小宇有拉手呢,他不想一身烟味去牵小朋友的手。
“把任小宇跟顾言的亲密戏的戏份给提前吧。”
廖春江嘴里头咬着烟,有些茫然,“啊?”
陆东南给出自己的理由,“我看过季清下个月的行程表。他下个月有一个综艺要录制,还有一个颁奖典礼的活动要出席。他下个月肯定是得请假的。你也看出来了,小孩儿哪儿都好,就是感情戏不太行。把亲密戏集中在这个月拍吧,这样我能有时间跟他培养下亲密度。”
廖春江夹着烟,一愣。
他还真没问过季清的行程,毕竟,跟他合作的演员都是知道他的规矩的,他不喜欢剧组在拍摄期间演员总是频繁请假,因此,凡是签了他的戏的演员,都会提前将档期给拍好。
季清情况特殊,是陆东南主动找去的,人人气跟商业价值就摆在这儿,要人把所有的行程都给推了,显然也是不大现实。
本来,按照拍摄计划,亲密戏是排在下个月。
拍亲密戏的关键,少不了两个演员得默契。
如果季清下个月得因为行程再三请假,回来再拍摄的状态肯定会有所影响。
廖春江眉头微皱,“我去跟张凡他们商量一下。”
“嗯。”
廖春江跟张凡等几个副导演商量了几天,最后决定,就按照陆东南提议地那样,将任小宇跟顾言的亲密戏给放到前面来拍。
跳过前面的时间线,直接从任小宇主动吻了顾言那一场戏开始拍。
那是顾言已经在任小宇的家里住了一段时间时间之后的事情。
原本,任小宇爸妈的那个房间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住了,夜里房间自然从来都是暗着的。
现在,任小宇每天下了晚自习,都能看见那个房间亮着灯,还经常听见顾言在屋子里头唱歌。
任小宇烦顾言烦得要死。
任小宇白天要上课,只有在周末晚上的时候会去酒吧兼职。
一天,任小宇去酒吧兼职,准备上台前,被酒吧经理叫住,说是介绍一个新主唱给他认识。
原先的主唱,女朋友嫌他收入不稳定,要分手,除非他换一个稳定一点的工作。
加上家里人也给施压,主唱就妥协了,接受了家里人的安排,去做了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
任小宇乐队的主唱位置就这样空了下来。
任小宇最近本来就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主唱心烦,在酒吧见到顾言那张脸,就更烦了。
在家里,任小宇是听过顾言唱歌的。
哪怕他根本没想要听的意思,经过的时候总是难免听了那么一耳朵。
即使任小宇烦顾言烦得要死,也必须得承认,那厮唱歌不错。
任小宇没想到的是,他以为唱歌不错的顾言,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会那么光芒万丈。
即使任小宇不喜欢顾言,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嗓音条件可以说是得天独厚,唱歌的功底也是一点不输给专业歌手。
恰是顾言的这一次的登台,让顾言这个人在任小宇心目中留下了与之前不一样的印象,任小宇第一次真正地拿正眼瞧了回顾言。
也就是这一晚之后,任小宇对顾言的感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两人情感的转折点,是顾言的生日。
顾言生日那天,他的几个发小来符城找他玩儿来了。
那时任小宇已经不那么排斥顾言了,他逃课去做兼职,顾言替他瞒着奶奶;他写了歌,顾言给他修改的意见;他把歌投给唱片公司,消息石沉大海,顾言就请他去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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