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钧的母亲跟奶奶,因为他喜欢男人这件事,没少求佛祖保佑,断了他这红尘孽根,每逢初一十五的,就要打电话给他,带他去寺庙。
席钧是烦得不行,回回都以工作忙给推了,可总有推不掉的时候。
因此,现在听见有人有人讲佛,行佛礼,就像是回到被迫坐在寺庙念佛的那种痛苦。
靳恒好脾气地笑了笑,附和着道:“我比你年长,你唤我靳大哥,或者恒哥都可以。”
两人到底算是今天也才第二次见面。
季清选了个不会太过亲昵的称呼,“靳大哥。”
“想吃什么?”
陆东南递给他菜单。
季清今天忙到现在,午饭都只匆匆应付了一下,这个点,还真有点饿了。
他注意到,桌上只有冷盘,还没有热菜,可见,这一桌子的人也是刚聚在一起,于是,没多点,只点了两三道,剩下的给其他人点。
陆东南对季清的饭量心里头能没数?
“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不用顾虑他们。”
席钧耳尖,听见了,一只手搭在靳恒后面的椅背上,嚷嚷道,“哎,哎,哎。不带这样的啊!重色轻友啊?”
陆东南充耳不闻,摁了服务铃,除了季清刚才点的,又补充点了几样,全是季清平时爱吃的。
席钧是个健谈的人,傅年跟靳恒两人一个温和,一个佛系,都是十分好相处的人。
一顿饭吃下来,就没有冷场的时候。
最让季清惊讶的是,靳恒竟然很会喝酒,酒量很好这件事。
“你可别看阿恒长得很不会喝酒的样子,这家伙酒量很好。可能,也就东南能跟着家伙一较高下吧。”
靳恒长相斯文,鼻梁上还戴一副金丝眼镜,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檀香佛珠,看着实在是不太会喝酒,甚至看清来像是滴酒不沾的人,竟然……酒量这么好。
这都喝了得有一瓶葡萄酒了吧?
竟然除了耳朵有点红,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像他,才喝了两杯,这会儿就觉得身体有点热了。
靳恒下午有课,要先回学校,席钧也要去见客户,刚好跟靳恒一个方向,就跟靳恒一起离开了。
“我的经纪人等会儿过来接我。你们两个呢,经纪人或者是助理跟过来了吗?要不要搭我的车,我送你们一程?”
季清跟陆东南都喝了点酒,这种情况下,自然没办法亲自开车。
以两人现在的超高人气,恐怕也不适合叫酒驾。
“我的经纪人就在外面,我让我的经纪人送我们回去就可以了。谢谢傅前辈的关心。”
黄商是生怕季清一个恋爱脑,吃完饭就直接跟陆东南回去了。
这恋情曝光第一天,要是就被拍到两人一起回陆东南家,那可真就太刺激了。
因此,即便季清让他先回去,他也坚持在保姆车里等着。
傅年温和地笑了笑,“你要是不介意,也跟像叫阿恒那样,以后就叫我傅大哥就可以了。”
傅年话声刚落,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是他的经纪人打来的。
傅年也就跟季清还有陆东南两人告辞。
包厢里,只剩下了季清跟陆东南两人。
陆东南拿起季清放在桌上的棒球帽,指尖在季清泛红的脸颊上轻抚了下,“我们也走吧。”
季清喝了酒,脸颊有点烫。
陆东南的手指却是冰的。
他“唔”了一声,握住了陆东南轻抚他脸颊的那只手,脸颊在他的掌心蹭了蹭,乖乖地由陆东南揽着腰,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出了包间。
“怎么又喝醉了?您又带清宝喝酒了?”
黄商接到季清的电话,电话那头却是陆东南的声音,当下心里头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把车子开到餐厅门口,就瞧见陆东南揽着季清的腰身出来。
光天化日的!
官宣了就是不一样了。
是彻底的没有任何顾忌了。
陆东南没让季清帮着扶,只是让对方去毛姆车给打开。
季清没彻底醉过去,意识还挺清明的,就是走路走得不太稳。
听见黄商的话,他替陆东南辩解,“不关前辈的事,是我酒量太差。”
事实上,席间季清算是喝得最少的。
当然,就属他醉得最厉害也就是了。
黄商:“!!!”
儿大不中留!
“好热……”
季清喝了酒,就不**分,坐在车上一直喊热,一会儿要脱衣服,一会儿要伸手去解安全带的扣子。
陆东南让黄商把空调再开得低一点。
黄商在开车,因为后座季清闹出的动静根本没法专注开车,“不能再调低了,再低回头肯定要感冒。”
空调开得太低,又是醉酒的情况,的确容易感冒。
陆东南只好解开安全带,替季清把外面的那件棒球外套给脱了,只剩下一件短袖。
手臂接触到低冷的空气,季清舒服地“唔”了一声。
安分没超过三分钟,就又开始去解安全带。
黄航都快被他给逼疯了,“祖宗,你到底想干嘛?”
“想嘘嘘。”
黄商:“!!!”
黄商都想把人给丢出去了。
陆东南面上却没任何不耐烦,他对黄商道:“回我那里。”
陆东南所在的公寓离这里不远,如果要回阑珊苑,至少还要再开四十来分钟的车,还是在完全不堵车的情况下。
黄商咬了咬牙,没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好调转方向盘,往陆东南公寓方向开去。
下车前,黄商格外地小心。
他先是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狗仔偷拍,这才下了车,打开车门,好方便陆东南扶季清下来。
眼看着陆东南扶季清进单元楼,黄商有一种老父亲亲手把一手养大的大白菜交给大尾巴狼啃的心酸感。
…
回到公寓,陆东南第一时间就是扶季清上洗手间。
“我就站在门口,如果需要帮忙,喊我一声。”
“唔。”
季清点头。
陆东南在门外,听见了冲水的声音,却始终不见人出来。
心下微惊,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只见季清赤果着上身,背对着洗手间,裤子褪至一半
陆东南缓缓走近,“在做什么?”
季清转过身,“热。想……洗澡。”
陆东南眸光黑沉,“我帮你?”
季清弯起眉眼,“好呀。”
陆东南动手,替他脱去了裤子。
抱起他,两人一起站在了花洒下。
这个澡,自然洗得格外地漫长。
…
季清醒来时,睁开眼,盯着房间里的摆设看了能有那么好几十秒,才认出自己在哪里。
房间拉着厚实的窗帘,室内昏暗。
季清只能隐隐约约,瞧见躺在床上,陆东南的轮廓。
能够醒来,就看见陆东南,无疑给了季清莫大的安全感。
季清本来还以为房间这么暗,至少也晚上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原来才傍晚六点多,七点都还没到。
季清开了床头的灯。
床上,陆东南的睫毛动了动,过了没一会儿,也醒了。
季清抱歉地道,“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陆东南坐起身,“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季清红着脸,小声地道,“睡够啦。”
“这些,都是我抓的?”
陆东南的肩上,有好几道抓痕。
陆东南瞥了他一眼,“你说呢?”
“对不起呀。”
软软地道了歉。
指尖小心地,在陆东南的伤口处碰了碰,抬眸,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疼不疼?”
陆东南反手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处吻了吻,“不疼。”
将人圈在怀里,“晚上在我这里睡?”
季清睫毛轻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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