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管予泽轻声地应了一声。
季清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轻易,有点意外。
“韵菲,我们走吧。”
季清把手伸给了纪韵菲。
纪韵菲把季清的手当成了救命稻草,立即就紧紧地抓住了。
季清带着纪韵菲离开。
几乎是季清转身的这一瞬间,他的身后,管予泽手持电棒,狠狠地挥向季清的腰际。
季清从一开始就防备着他呢,早就留了一手。
余光一直留意着他的动作。
“跑!”
季清把纪韵菲一推,矮身躲过了管予泽的攻击。
管予泽身体踉跄了一下,很快就朝季清发起了第二波攻击。
季清瞧见管予泽手里的电击棒,整个人都不好了。
卧槽!
管予泽特么是什么疯披!
人只要被电击棒集中,分分钟有可能马上倒地。
季清不能挡,一挡就会被电击棒集中。
他只能拼命地往前跑。
此时此刻,季清无比感激这些年强行叫他起床晨跑的哥哥。
跑步这个技能,终于在今天这个逃命的关口发挥了重要作用。
眼看就要跑到人多的地方,季清来不及出声,脚步被绊了一下。
身季清一心只顾着逃跑,以及身后管予泽的动静,根本就没地方跟他一起跑的纪韵菲。
季清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的双膝跪地,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手肘,手心都蹭破了皮。
“对不起,他身上有硫酸。他威胁我,如果我不帮他,他就要毁我的容。我是个女明星,我不可以毁容的。我,我没有办法……清宝,你不要怪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纪韵菲眼眶蓄泪,一步步后退,赶在管予泽追上来之前,哭着跑掉了。
槽多无口。
季清不仅仅是疼得根本说不出话,而且还是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了。
难怪这两人当初会走到一块去。
特么两人都黑透了!
就没一个是白的!
他可真是哔了狗了!
强忍着巨疼,季清尽可能地赶在管予泽追上来之前,快速地站起身。
来不及了!
路灯映出管予泽举着电击棒的狰狞的身影。
这个时候,逃跑肯定来不及了。
季清猫着腰,他迅速地脱下自己的鞋,趁着管予泽你没有任何的防备,朝他的手腕精准地投掷了过去。
管予泽手中的电棒脱落。
季清飞奔了过去,去捡掉在地上的电击棒。
在他的手快要捡起电棒的那一刻,管予泽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
“唔。”
十指连心。
季清疼得几乎快晕过去。
顾不得疼,季清咬牙,横腿扫向管予泽的下盘,把人给绊倒在地。
两人扭打到了一处。
季清的体力占了上风。
最红,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一拳揍在了他的脸上,“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有病你他妈去看医生!我草你妈!”
季清长这么大,就没这么骂过人。
这回是真气疯了。
他又愤怒地给了管予泽一拳。
确定管予泽一时半会人的起不来。
季清他走过去,捡起不远处草坪上的电击棒。
出于对管予泽这个疯披的警觉。
就算是去见电击棒,季清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一点。
“对不起,他身上有硫酸。他威胁我,如果我不帮他,他就要毁我的容。我是个女明星,我不可以毁容的。我,我没有办法……清宝,你不要怪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硫酸!
是了,之前纪韵菲说管予泽身上带了硫酸。
所以,硫酸呢?
季清身上的寒毛几乎立即竖了起来。
凭借强大的危机感,在瞥见地上影子朝他靠近的那一刻他,他就当机立断地脱了身上的衣服朝后面的人仍掷了过去。
之后,拔腿就跑。
季清好像听见了衣服被腐蚀的声音,又疑心一切不过是自己太过紧绷的错觉。
无论如何,他没敢让自己停下来。
快要跑出公园,前面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见到陆东南的瞬间,季清的心脏都快要停了。
“清……”
季清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在喊,“前辈,快跑!管予泽的手里有硫酸!”
陆东南收到季清要跟BUMP成员聚会,让他今天晚上暂时先不用来接的信息,人就已经在路上了。
他到了场馆门口,给季清打电话,没联系上。
自从那次傅年告诉他,要小心管予泽,季清每次出席活动,陆东南只要有时间都会亲自接送。没时间,就会叮嘱黄商把人跟紧一些。
今天是个意外。
如果不是季清临时要跟队员聚会,现在陆东南已经把人接回家了。
季清的手机上,有陆东南给他安装的一款安全追踪软件。
他是根据季清的追踪软件,一路找到的这里。
听见季清慌张喊声,陆东南转过头。
他看见季清朝他这个方向跑来,而他的身后,管予泽手里拿了一瓶东西,正在追赶着他。
联想到季清刚才的喊话,陆东南神色微变。
他立即闪身躲到公园门口巨石的后面。
季清离得近,他知道陆东南并没有丢下他跑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就怕会被管予泽发现,两人来一个团灭。
在管予泽看来,则更像是陆东南听见了季清的警告,抛下了季清。
管予泽放慢了脚步,他神情兴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果然不是真的很喜欢你!”
季清:“……”
你疯,你说得对。
趁着管予泽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季清的身上,陆东南从后面溜过去,一个手刀切晕了他。
管予泽身上的硫酸瓶脱落,掉落在了草地上。
季清的心,似乎也随着那个掉落在地上的硫酸瓶,终于落地。
太好了!
他跟前辈两人都没事。
真的太好了。
季清对着朝他走过来的陆东南笑了笑。
忽然,他的眼前一阵晕眩。
“清宝!”
鼻尖闻见熟悉的莲花的幽香,季清眼睛一闭,因为体力不支彻底晕了过去。
…
“你的意思是,泼管予泽硫酸的人,不是你?”
季清眼露错愕,“什么意思?管予泽被泼硫酸了吗?那瓶硫酸,不是没有被打开过吗?”
陆驰没有回答季清的问题,他看向陆东南,“这个问题,可能需要陆先生来补充回答下。”
陆东南声音冰冷,“你们警方怀疑是我朝管予泽泼了硫酸?”
“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行凶者。希望陆先生能够配合下我们警方的调查。请陆先生如实回答,在季先生陷入昏迷之后,除了拨打报警电话,你还做了什么?是不是因为季先生的受伤,因此对管予泽怀恨在心,打开了那瓶硫酸,对管予泽实行了报复?”
“季清昏迷后,我就拨打了报警电话。之后抱着他上了车,开车赶来市中心医院。我未曾碰过那瓶硫酸。我也不会蠢到在那种情况下朝他泼硫酸。生怕警方不会怀疑到我头?如果警方不信,可以让鉴识科检查下指纹。”
陆驰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压迫感,“陆先生听起来很专业。”
陆东南神情冷漠,“不过有幸饰演过刑警相关角色罢了。”
陆驰似乎从这位影帝脸上上瞧出一些蛛丝马迹。
可惜,不知道是因为这人说得都是实话,还是演技精湛即使没有在面对镜头,也出神入化的地步,他在这张脸上,没有瞧出任何破绽。
他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陆东南没说实话。
又或者,没有完全说实话。
刚刚季清还提到了另一位关键性证人。
纪韵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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