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初浔握住裴云廷的手腕,不知他为什么突然伤神,初浔着急地说:“我不要你那样,我不是斯嘉丽,不会像她一样醒悟的那么晚,我现在……”
初浔抬手揉了揉裴云廷的脸:“已经很喜欢你了。”
他说过喜欢裴云廷对吗?但他从未说过自己很喜欢裴云廷,比起裴云廷对自己的感情,初浔这些表达已经不算什么,他不希望他们的孩子代表着其他的意义,他希望孩子只是爱情的结晶。
“云廷,”初浔小心地问:“你没事吗?”
裴云廷长叹一声:“没事。”
初浔却不放心了,他站起身,此时,裴云廷已经走向了床铺,坐在了上面,初浔来到了他的面前,他不会真地相信裴云廷说的没事,因为他的脸上已经暴露了低落。
“怎么啦?”初浔扶着膝盖,探着小朋友生气的模样似的,直勾勾地盯着裴云廷的眼睛问:“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裴云廷抬头笑了一声:“没有,不是你。”
初浔摸摸脑袋:“那为什么……你会突然不开心?”
裴云廷看着初浔担忧的神色,心里长叹一口气,他伸出手,扣住初浔的腰,把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这才执着他的手,揉捏道:“真的没事,只是在剧组里担演的那个角色,正好到了感情的危机时,这两天有点沉进去。”
“我懂啦,”初浔说:“这就是别人说的入戏太深对吗?”
裴云廷捏着他的鼻子说:“你又懂啦?”
初浔点点头:“对啊,之前就有个演员入戏太深走不出角色的新闻呢,我看过,都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和状态了,你可不要那样,戏里和戏外是不一样的。”
这实诚的话的确很像初浔的风格,他并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能把人一下逗开心,说的全是贴心窝子的话,没有华丽的词藻和形容句,让人听了觉得像是哲理一般发人深省,可裴云廷并不介意,他只要听初浔说话,就能缓解紧张和焦虑。
“不过真奇怪,”初浔挠挠头说:“你也会有这样的状态吗?你是影帝啊,影帝不应该是……很会调整自己状态的人吗?”
“可影帝也是人啊,”裴云廷说:“其实演技越好,越能投入的人,反而会有这样的困扰。”
“哦,这样啊,”初浔转了转眼珠子,“那你是碰到什么情感危机了?我是说在戏里……”
他不要承认自己和裴云廷有什么情感危机,才没有呢,他们现在可好啦,是哥哥知道一定会为他高兴的状态。
裴云廷说:“也就是我的角色喜欢的那个人,和别人在一起了。”
初浔看了一眼裴云廷,他联想到了他们自己,他好像听裴云廷提过,这个角色就像当年校园里的他,这部戏的走向就像如今的他们,不过这部校园剧是悲剧,最后主角没有在一起。
初浔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很怕自己这时候说错话,让裴云廷不开心,他知道裴云廷刚才的低落不光都是因为戏里的角色,多少会为了曾经的自己。
曾经的他们。
“想到什么了?”裴云廷抬起初浔的下巴,不让他躲开视线,要他看着自己,他喜欢初浔的眼睛,水灵灵的,漂亮得不行。
初浔一会抬着眼睛看他,一会又低下眉,他扶着裴云廷的胸膛,想不到什么漂亮话,简直是要为难死他这个迟钝的大脑了,于是只能凑过去给了他一个亲吻,对着裴云廷的脸颊,送上自己饱含亏欠的吻,就当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裴云廷揭穿道:“这样就算打发我了?”
初浔揪着手指说:“那你要怎样……”
裴云廷抱着人躺下去,欺身而上,摸到初浔的脚跟,脱掉了他的鞋子,说道:“生个宝宝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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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薛京墨推掉了手边的工作。
他接到了裴云廷的邀请,于是一大早起来收拾了自己,平日里不穿的衣服今天也上了身,为了重大场合而准备的衣服被当成了常服。仔细算下来他和裴云廷也许久没见,指的是单独见面,那日子真是有的数了。
最近薛京墨在忙一档综艺,裴云廷在拍一部校园剧,两个人档期都不多,约在一起见面不容易,薛京墨一大早就做了准备,在九点前已经到了约定的会所。
其实选择在会所见面是薛京墨的主意,那家会所是他经常光临的,保密工作做得好些,他约人见面总喜欢约在这里,餐厅咖啡馆那些地方倒不适合他们见面,两个人都是一线咖,值得媒体跟踪,以至于不得不小心翼翼。
薛京墨早到了,裴云廷晚了些,在他后面半小时才到,他也不是要故意迟到,只是家里还有个敏感的人,他是在初浔睡下时才得空出来的。
“半小时,速战速决。”裴云廷到了后第一句话就是交代他的时间有限,并非他态度不好,他明白自己和薛京墨的牵扯不宜过多,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不想给薛京墨可以靠近的信号,这么多年都是一样。
网友闹得越欢,越希望他和薛京墨有什么,他越是要反向操作,伤了网友的心,也伤了薛京墨的心,也正因为如此,裴云廷给自己上了一层别致的魅力,让媒体更加好奇他的感情生活。
他们不相信一个艺人真的什么都不贪,而且薛京墨是那样的绝色。
薛京墨还想说什么,也没机会了,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摆,然后随着裴云廷一起进去。
进去之后,有人来服务他们,薛京墨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服务员送上来的酒水裴云廷没有动,薛京墨对服务员说:“你先出去吧。”
服务员颔首离开。
薛京墨端起那杯水,递到裴云廷面前,滑动了下喉结,有所隐晦地说:“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
他们都记得那个不开心的夜晚,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蠢做法,薛京墨会认为他和裴云廷还不至于疏离至此。
面对薛京墨的处处小心,裴云廷终于还是发了话:“你不用对我献什么殷勤,我有自己的Omega了,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薛京墨坐下去说:“我也有自己的alpha了,我和他也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对你还存着什么心思。”
“那样最好,”裴云廷切入主题,“说说公事吧。”
薛京墨看着他,终究还是没办法。
被裴云廷深情地凝视着,是戏里才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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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浔在早上又短短地昏睡了一会儿。
发情期总是有些精神不济,但是到夜里精神又会亢奋,像是磕了药似的,昨天晚上初浔都忘记是几点睡的了,反正是和裴云廷折腾了好久。
这两天醒来都会看到裴云廷在他身边,今日里却没见到他的影子,初浔坐起来,下床穿了拖鞋,揉着眼睛走到了客厅里去。
客厅里也没有人,只有规矩摆放的餐桌椅子和花饰,厨房那边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初浔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裴云廷的影子。
“云廷?”初浔扶着桌子,轻轻呼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应答,他隐隐不安,并非真的完全离不开裴云廷,只是依赖感作祟,看不到他会有一点点心慌。
但是裴云廷总要有自己的事情吧。
他这两天已经耽误他好多事了,而且他的发情期都已经持续几天了,也该要差不多了,昨天晚上就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了,虽然还是被折磨个半死。
初浔揉揉腿根,感到酸痛,他坐在客厅里,恰巧听见了手机铃声。
初浔拿过来,看见那个熟悉的号码,豁然想起还有一个危险人物在这个城市里,他抬头看了眼大门的方向,并没有看到钟越的影子。
初浔没有接听电话。
过了会,一条短信闯了进来。
【不接这个电话你一定会后悔,我发誓,有关于裴云廷。】
初浔对钟越现在是一级的防备心理,是提到名字都要沉重的压力,而钟越总能知道怎么让他更忧心,如果不带上裴云廷的名字,凭借初浔现在对他的防备,他或许真的不会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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