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来得及完全放开对方,便被揽着腰抱在了身后的床上,他躺在衣服堆里,把叠好的整齐的衣服压垮,初浔双手抵着裴云廷的胸膛,说:“你小心,我的衣服……”
“还疼吗?”裴云廷问他。
初浔眨着茫然的眸子:“什么?”
裴云廷压在他耳边问:“你说呢?”
他的气息温暖,在脖子里闹得痒,初浔明白过来,羞涩回应:“不疼……你可以……”
他点到为止,同时,初浔想要往一边移开,他压到了什么东西,膈到了腰身,定是衣扣之类的。
丰神俊朗的一张脸压在面前,离得越近,贪恋的信息素味道越浓厚,经历过那一夜,初浔再也不能说服自己看着这个人时能够心思纯粹,他跳动的心脏为他乱了频率,为他一次次紧张。
裴云廷的胸肌结实,胳膊有力,连手指骨节都透着性感,他的外在条件挑不出哪怕一点点的瑕疵,再如何不重视外表的人,也顶不住这样的颜值攻击,何况那样深情款款的眼眸已经杀了Omega千百次。
初浔吞咽了下,他轻颤的睫毛灵动地扑闪着,又忆起了那夜的深刻,微微抓紧了拳头,他想要揽住裴云廷的腰身,可是小手刚刚搭上去,就听他说话了。
“等等再说,”就在初浔已经突破极限地开了这张口后,裴云廷突然给了他这么一个答案,在这样压着人看了许久后,他站了起来,并把初浔拉了起来,好像无事发生,一本正经地说:“明天不是有事吗?办完正事再说。”
初浔有点发愣,没能反应过来,当他醒悟后又觉不堪,他被拒绝了?裴云廷没有要跟他……
被提醒了,羞愧难当,更重要的是别人没有这个意思,他自己倒提出来了,他做出了什么举动来?这简直是……
初浔低低地“嗯”了一声。
想起方才的心思,再到被浇了盆冷水,初浔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天啊,他刚刚在想什么?他在期待什么?面对着裴云廷,他竟然无端起了那样的心思,在听到拒绝的答案时,竟有了失落感。
一直接受“矜持礼数”“规矩本分”教育的初浔已经羞愧地抬不起头。
裴云廷取下围巾,闹了一会竟觉得有几分燥热,他回头看着初浔,见他在原地愣着,蹙眉问:“怎么了?”
还在晃神裴云廷的拒绝,初浔走神了许久,被这么一问,羞愧道:“没,没有。”
他坐下去,坐在床边,整理凌乱的衣服,他的余光能看到裴云廷的动作,他在看着自己,这让心思不正的初浔更觉难堪,他低下头,恨不得躲进衣服堆里,初浔加快手上的动作,以此来掩盖心中慌乱。
然后,他看见裴云廷坐了下来。
他搁下围巾,坐下来,叠起双腿,双手大张着,搭在沙发上,并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盯着他,好像一只伏了许久的猎豹,期待地凝视他的掌中之物。
一秒,两秒,三秒……
还在、还在看着自己。
真是个坏人。
裴云廷一句话没有再说,就把人闹得六神无主,心神荡漾。
初浔拢起双腿,红着耳根,半分不敢再抬头,衣服纽扣扣错了,他也浑然不觉,他只觉得好热、好烫。
作者有话要说:
解锁裴裴新技能:看老婆羞愧超享受的。
顺便一提,前夫哥要出没了,明天的章节应该会有一丢丢的不适,不想看前夫哥的宝贝要有心理准备呀。
第69章
是个明媚的早上。
初浔早早地起了床, 此时站在房间里穿衣服,裴云廷一大早就不见了,初浔记得他说今天有事, 但没问什么事, 应该是工作上的。
初浔收拾好自己,整理床铺和房间,他的居住习惯一直不错, 收拾屋子也是所长,裴云廷的房间有条理, 不需要他多做什么, 初浔只是简单地铺了被子和整理沙发桌柜。
推开窗子,紫菀在风中摇曳, 听说前段时间下了大雨,欧阳蒙及时护住了花花草草, 院子里的花儿也被修了遮风避雨的伞面,紫苑躲在下面,不怕再受倾盆暴雨地伤害。
初浔正瞧着,突然窗口蹦出一个人来,他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待看清楚人后, 发现竟然是一大早消失的裴云廷。
“你……”初浔看着他抱着一盆花站在窗外,茫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裴云廷的花盆里是一盆白色的小雏菊, 和紫菀同品种不同的颜色,土壤肥沃, 小雏菊在花盆里摇着头, 同裴云廷一起探着受惊的Omega, “我不该在这里,应该在哪?”
初浔打量那盆花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不是去工作了吗?你今天有事情呀,怎么会……弄了盆雏菊?”
裴云廷的胳膊撑在窗口上,他把花盆向初浔推了过去,应道:“我没说是工作上的事,这个,”他敲了敲花盆,“不是你喜欢的吗?大面积种植不了,因为季节不对付,小盆的我还可以搞到,就放在这儿,每天哄哄你。”
初浔摸了摸那小雏菊,满眼欣喜,满盆的小雏菊,乐人得紧,他轻手揉弄道:“谢谢。”
裴云廷挑眉:“怎么谢?”
初浔看他,裴云廷在期待,眉眼里多是憧憬,他不免笑了一下,别人说美好的一天从早晨开始,他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你希望怎么样?”他不要那么傻了,凑过去给他一个早安吻,他昨天主动没换来什么,还弄的两人都不舒服,初浔学聪明了,他要裴云廷自己提。
“还没想好,”裴云廷说:“这么小的事换不来什么,等我琢磨一下。”
初浔嗔怪道:“换不来什么还要琢磨一下啊。”
真是怪人,怕不是要为难他吧。
裴云廷堂而皇之:“那当然了。”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盆花,一个窗台,清风拂过裴云廷的身子,撩起初浔的发丝,小雏菊是心意的见证者,它被爱屋及乌,得到了两个人的珍惜。
“你什么时候出门?”裴云廷问他:“跟你妈妈商量好了吗?”
谈起这个,初浔有些心虚和愧疚,他不想对裴云廷撒谎,可是善意的谎言时有存在的必要,他怕裴云廷多想,他今天只是去见钟老的,听他有什么要紧话说的,告诉裴云廷只怕会被误解。
初浔犹豫后说:“还没有,我待会直接过去就行了。”
裴云廷向他确定:“真的不需要我送你?”
初浔快速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要呀,我,我自己可以。”
他为了不被追问,不再心虚,迅速换了话题:“你进屋里来,外面冷。”
“不了,我待会有工作。”裴云廷陈述道:“晚上不知道几点回来,你要是到家了就给我发消息,先吃饭。”
初浔点点头:“那好。”
裴云廷碰了碰他的脸颊,指背刮了刮初浔滑腻的皮肤,叮嘱道:“注意安全。”
初浔道:“你才是。”
裴云廷冲他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初浔看着他从窗口消失,静静地驻足思考了小会,他的目光落在簇拥的小雏菊上,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他现在的生活。
他要有多幸运,才能碰见这个人,那应该花了他这辈子所有的运气吧,他想,如果裴云廷不是那个对的人,他这辈子,就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他的心意那样疯狂汹涌,若也落得平静厌倦,这个世界上,他就没有再能相信的alpha。
十点钟时,钟玲又给初浔来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婚礼已经开始了,初浔这才想起来似的,匆匆出发。
他也没有准备什么,一份该给的新婚礼,也是从附近的店里买来的,他知道钟玲不需要他给的任何东西,他也只是讨个彩头,守个规矩,无论如何,今天是别人的喜事,该做的礼数还是要有。
初浔拿着包装喜庆艳红的新婚礼,去赴了这场他并不期待的约,这场他和钟家人最后的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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