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浮躁的风刮过苍穹,吹散了阴霾,炎炎烈日的第一束阳光落在了大地上。人们走出了家门,走出了单元楼,走出了小区大门,道路上第一辆车开始鸣笛,往来行人纷至沓来——
“解封啦!”
有人在解封时挥舞着国旗涌上街头,看见熟悉的街景时喜极而泣。
宋译停在地下停车场的车早就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他用后备箱里的毛刷简单扫了扫后,把车开上街头时,不知道自己逐渐湿润的眼眶里落下的一滴泪水是不是也是因此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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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肥来了!!!
对不起这个解封拖得有点久,出国了一时间不太适应,刚刚调整好
从今天开始一周至少两更~
想你们了(拽过来亲亲
第45章 我很想你
隔离的生活像是一场梦,而宋译终于从这一场梦中醒来了。
回到家的这几天,他除了完成工作,其余时间打扫了屋子、采购了食材。
完成工作的夜晚他摘下了眼镜,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后站在窗边看着城市夜景时,高耸的现代建筑亮着霓虹灯,车流驶过街道尾灯拖出了数条长长的光痕。
落地窗的玻璃里倒映着他疲倦的身形,已经显现出淡淡皱纹的眼角、新冒出的胡茬,往下,颈部靠近颌骨的地方,是一处淡淡的吻痕。那是骆炎亭留下的。
*
离开他身边的这几天里,情绪归于平静,思维恢复理智后,宋译发觉分开是对的。
在那个有他、骆炎亭和好好的家里,他的本性被抑制太久,从而忽视了很多东西。
且不说骆炎亭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宋译深知自己的本性是慕强的,他自己本身足够优秀,如果他的恋人没有和他匹配的竞争力,那么他很快就会感到厌倦……
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了。
宋译立即转身回去拿,划动屏幕看见只是APP消息推送,刚刚高涨的期望又重重摔回了地面。
……厌倦?厌倦个屁。这些都是他自我安慰的托词罢了。
骆炎亭每天都会给他发很多消息,问他醒了吗吃了吗睡了吗,工作之余跟他分享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
宋译回复得很克制,总是三言两语概括了自己的事情,他不想显得自己很在意他。
消息框里,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了八点半宋译发过去的“还在工作”,骆炎亭已经半小时没有回复了。
他现在会在做什么?已经九点多了,大概是在打游戏、看视频做些娱乐活动吧,不应该这么长时间不回复才对。
他往上划拉消息记录,发现通常都是对面发了好几句话,自己再回简短的两行消息,就像是吊着对方的渣男。
宋译叹了口气,把自己重重丢进了沙发,扯过靠枕紧紧抱在了怀里。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从回到这个冰冰凉空荡荡的家里的第一天,他就开始想骆炎亭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其实也没那么喜欢他。
*
周日。
蛇绳屿绳艺工作室已经很久没有聚齐过这么多人了。
上海的城市功能还在逐步恢复正常运转,餐厅还没能恢复堂食,桑西和老蛇美名其曰来工作室一起点外卖聚一聚,骆炎亭到场后才发现实则是召集免费劳动力打扫卫生。
“还好疫情期间驭望的流量不错,甚至比平时都好些,能cover疫情期间这两个月的房租。”老蛇点了根烟靠在窗边说。
桑西说:“这都靠小D,炒主奴CP模式确实比单人营销模式更博眼球,这两个月新用户注册数几乎翻了一番。不过疫情刚刚好转一点,下个月就开线下聚会,政策上没问题吗?”
“圈子本来就小众,人也不多,只要酒吧这类场所恢复营业就问题不大。”
“那小D和蛇音的练习可要抓紧了,他们的表演可是重头戏……”桑西往骆炎亭的方向看去,发现本来在擦地的人正在摸鱼玩手机,她叫了他几声骆炎亭都仿佛没听到。
她疑惑:“他怎么今天魂不守舍的。”
旁边正在点什么外卖好敲诈老蛇一笔的洋子抬起了头:“没看他前几天发的动态?”
“咋了?”
“狗子跑了。”
“?”
洋子平时经营着驭望的官方账号,做为运营和骆炎亭工作上往来甚为密切:“他和他家狗子是合约主奴,现在解封了,人跑了,小D正在耍手段把人追到手呢。”
“什么手段?”
洋子眨眨眼,神秘一笑:“欲拒还迎啊。”
桑西嘴角抽搐:“……幼稚。”
老蛇摇摇头:“年轻。”
“阿嚏、阿嚏!”远处擦地的骆炎亭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心里还喜滋滋的觉得是宋译在想他。
洋子不负众望敲诈了一顿河底捞外卖犒劳了众人的胃。直到热乎乎的火锅架上了桌,咕噜咕噜冒着煮沸的泡泡,在场的所有人才第一次感觉封城的生活落下了帷幕、生活终于重新步入正轨。
骆炎亭拍了张照发给了宋译,附言:“听说下周堂食就恢复正常了,明天下班一起吃晚饭吧。”
没想晚饭后众人开了箱啤酒把酒言欢的时候,对面来了回信:
“不吃。”
骆炎亭垮起个小狗批脸。
他走到室外,掩上了门。今天的夜晚万里无云,上海的天空有几颗星星正挂在天上闪烁着微光。
他摁下了通话键,背靠着墙望着星空,等着忙音掐断的瞬间,电话对面传来他日思夜想的低沉嗓音。
*
宋译看见来电人是骆炎亭时迟疑了一会儿,这还是他们分开了一周后第一次打电话。他思量再三,还是选择接通。
“喂?”
“为什么不和我吃饭?”骆炎亭单刀直入。
宋译说:“为什么要和你吃饭。”
电话对面噤声了两秒,有些喧嚣的背景声显示他在外边,宋译有些疑惑。聚会?酒吧?但是现在娱乐场所都还没有恢复正常,他能在哪里。
“你忘了吗?我在追你。”
夏风吹拂,这句话仿佛被风吹散了,传到宋译耳朵里时,他听不太真切。
“是吗?”
宋译有些茫然,他知道骆炎亭不说假话,但他还是介意他的不挽留。比起言语,他更在意对方做了什么。
“我很想你。”
宋译的心脏漏了一拍,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说:“你是在想我,还是想我做你的狗。”
对面似乎愣了一下:“……如果我只是想要个sub,我当初就不应该放你走,不是吗?”
话题触及到了宋译一周都没解开的郁结,但他没听懂:“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小D?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
骆炎亭回头,是出来抽烟的桑西。室外没有灯,周围一片黑暗,骆炎亭指了指手机示意在打电话,桑西这时才看清楚,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进出之间,门一开,室内的喧嚣声传入了宋译耳内。
宋译问:“你在聚餐吗?”
“是的,都是圈内的朋友,我刚刚给你发了照片。”骆炎亭说,“刚才我的意思是,我想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们第一次约调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约调的时候小区封了,你被迫住在我家;包括后来签订圈养协议的时候,我是dom的身份,都或多或少左右了你的选择。从头到尾,我都是在用dom的身份和你相处,你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都是在被动地接受。”
“我喜欢你,宋译。我没有挽留你,是因为你需要离开我去做一个属于你的选择,我是你的下属,年纪也比你小,没有你成功,也没有你成熟。如果你会选择我,我希望不只是因为我是个dom,而是因为我是骆炎亭。”
宋译安静地听着,末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明白了。”
骆炎亭刚想开口,就听见电话对面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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