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们在这边换掉了衣服,现在后台还算比较安静,摄影走过来给他们拍合照。
有了狄兰,喻修景和徐祁年站在一起面对镜头,不再像之前那样尴尬。
狄兰先是站在他们中间拍了几张,又自觉站在喻修景旁边合影,最后让他们单独拍几张。
喻修景说不用了,解释徐祁年不太喜欢拍照,但狄兰好像不太信,反而笑了,问:“是和我不熟吗?你们怎么表现得这么陌生?就跟我那个好多年不见的姐姐突然飞过来看我一样。”
他提了这样的比喻,喻修景不太知道要怎么处理,为难地看了看徐祁年。
他们这个时候还站得很近,徐祁年的袖子贴着喻修景的袖子。
“拍吧,没有关系。”徐祁年已经算不清楚自己今天到底说了多少次没事没事。
他隔着衣服牵起喻修景的手腕,将他往身前带了一些。
“要怎么拍?”徐祁年问。
“都是情侣了,站近一点。”狄兰把喻修景推过去,徐祁年怕他摔了,接住他另一边的手臂,看起来像把喻修景圈进怀里。
狄兰说这样很好,让喻修景笑一笑,但是徐祁年可以不用,最好侧一点头,眼睛看着喻修景。
徐祁年说好,眼神落在喻修景脸上,手松开了一些,从小臂滑到他的手肘,又轻轻握住。
喻修景有些紧张,徐祁年感觉到了,因为他呼吸变得急了一些,眼皮也失常地抖了抖,虽然尽力看向镜头,但其实还是在走神。
闪光灯亮了很多次,狄兰很开心地拍了拍手,说可以了,又问这几张照片能不能让他发到网上去。
徐祁年放开喻修景,但没有动,喻修景转身去回答狄兰的话题,本来可以再走近一些,也没有挪步。
结束之后他们用后台换掉了衣服,交给绵绵拿去还,才跟着狄兰去午宴。
时间已经很晚,到下午了。
午餐是自助,喻修景虽然饿,但还是没有挑热量高的食物。
他们和狄兰一起坐在靠窗的小桌子上,狄兰拿了三杯酒,说:“度数都不高,只是想找你聊聊天。”
他们老朋友叙旧,徐祁年说不上什么话,在旁边沉默地吃东西。
喻修景偶尔会看他一眼,再继续偏头和狄兰聊天。
一顿饭吃完已经快傍晚,狄兰说不喝酒,最后他还是喝了很多,走路都飘,只好让助理过来扶他。
他们走出餐厅,又戴上帽子和口罩。
正好遇到日落,天边云朵变成橙色和紫色,一片一片铺开来。
喻修景给绵绵打了电话,但她说她和司机还堵在路上,过来需要一点时间,而且这边停车很不方便。
想了想,喻修景干脆让她在其他地方停,那里离这边有点距离。
“我们可能要走过去。”喻修景和徐祁年解释完,徐祁年拉了拉口罩,说:“好。”
他们沿着大街走,路上偶尔有人会回头看一眼,喻修景习惯了,不怎么在乎。
在红灯前等候的那几十秒,喻修景缓了缓,问:“今天过得好吗?”
徐祁年偏过头,看着他口罩上的眼睛。
“还可以,没有我想象得那么无聊,而且你朋友很热情。”
徐祁年说的是狄兰,喻修景笑了笑,说:“他就是那样的。”
可能是刚才也喝了一些酒,喻修景觉得脸上微微发烫,口腔里的温度好像也高了一点,酒精慢慢在大脑里酝酿。
“我怕你不舒服,以前其实你也这样,虽然看上去好像很好相处,但不太喜欢和太多人在一起。”
他说完这句话,红灯跳成绿色,喇叭声响起,打断了喻修景的思路。
过马路的时候他们没说话,等到了街的另一边,徐祁年才说:“不会。”
路边停了一排共享单车,徐祁年脚步顿了一下,问:“骑自行车过去可以吗?”
喻修景跟着停下来,他没想到徐祁年想骑自行车,点点头,“可以啊。”
“那走吧。”徐祁年笑了笑,走过去,先推了一辆到喻修景面前。
“知道要怎么弄吗?”徐祁年手还摁在车把上,身体跟着弓了一些,偏头看着喻修景。
“知道的。”喻修景把手机拿出来,看着徐祁年去又推了一辆。
第41章 N.41 不算最痛的
徐祁年腿长, 共享自行车的高度对于他来说太矮了,他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踩着踏板, 两条腿都缩着。
喻修景从旁边看,没忍住轻轻笑了一下。
“怎么了?”徐祁年注意到, 语气轻松地问他:“在笑我吗?”
“没有……”他苍白地说完, 就转移话题,“我来带路。”
傍晚起了一些微风,自行车道上也并不拥挤, 喻修景保持着一个不快的速度, 徐祁年几乎和他并排。
喻修景骑自行车的技能是剧组学会的, 他还记得那年摔得有多惨,当时只是觉得痛, 但可能因为喻修景从小就不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孩子,所以他只是有点不适应, 没有不能忍。
后来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演员,有时喻修景再想到这件事,又看到一些当初他没有领会的冷暖。
重要的并不是他的伤, 而是他的伤会不会影响他演戏。
如今想来, 如果不是邱念山帮他说了一句话, 可能第二个角色也会被他傻乎乎地弄丢——虽然是为了拍戏受伤,但前因后果其实都不重要。
风吹起来实在舒服, 喻修景没忍住拉下一些口罩, 空气闻起来也清新许多。
骑自行车其实很快, 喻修景看到了保姆车, 和徐祁年说:“在那里。”
“我看到了。”徐祁年踩了一脚, 在他前面把车停下来。
两个人放好了车, 一起朝保姆车走过去。
绵绵在车里给他们拉开车门,瞪着眼看他们坐进来。
“景哥你们骑自行车过来的啊?”绵绵音量都差点儿没控制好,“景哥要是你们过不来我们就应该多绕一会儿的,不好意思啊。”
“不是……”喻修景笑了下,“我们就是自己想玩儿。”
刚刚也算运动了一会儿,坐下之后喻修景就有点冒汗,浑身热乎乎的,像被裹上一层。旁边徐祁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包纸,抽了一张递给他,和绵绵说:“我也很久没有骑过自行车了。”
“但是我看网上说徐老师你骑摩托啊。”绵绵说。
徐祁年点了下头,“以前玩儿得比较狠。”
他们还是先送徐祁年回家,到小区门口,徐祁年下了车。
之前骑自行车这个事情让两个人心里都放松了很多,徐祁年下车的时候喻修景就一直看着他背影,他要走了还主动和他说再见。
徐祁年把鸭舌帽往自己脑袋上一扣,也简短地说:“下次见。”
车开走很久,喻修景好像还停留在和徐祁年说再见的时候。
他垂着视线,毫无意义地长时间盯着车窗一角。
绵绵偷偷看了一会儿喻修景的背影,才捏紧手机,和喻修景说:“景哥。”
她嗓子有点紧。
“刚刚悦姐跟我说了一个事情。”
喻修景嗯了一声,坐好了听绵绵讲话。
“就是之后你的生日会,因为徐老师也要去,你们又是夫妻,悦姐说让你们戴戒指,她已经把设计师那边给的款式发过来了,公司报销,你们选一对。”
绵绵说这些,其实自己也没底气。喻修景不会生气,她只是怕他会难过。
“刚才我没在车上说,我想了一下,还是你单独和徐老师商量比较好。”
“谢谢,”喻修景平静地说,“之后你发给我吧。”
晚上喻修景收到了戒指的图。
款式总共有十种,基本都是很简洁的类型。
喻修景大概看了看,好几次已经点出“分享”的按钮,还是不敢发给徐祁年。
要怎么开口呢?
和前任把戏做到这个份上,喻修景觉得太让对方为难了。
他心烦意乱地丢掉手机,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坐起来,下了床走进衣帽间,跪坐在最里面的那一个柜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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