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骁这疯狗拿他当骨头来啃,才做完前戏,肩膀、锁骨和大腿处就全是牙印了。
“别管他们,多半撒酒疯。”魏骁还想继续。
秦毓翻身从另一边下床,拿起睡衣裹住身体瞥了眼魏骁下体忍不住骂:“你有病啊,吵成这样还想继续?”
魏骁回他俩字:“刺激。”
秦毓怕多看魏骁两眼会长针眼,不明白这男人怎么越来越骚。
外面逐渐安静,估计是酒店管理来处理事了,客人都被劝回房,不过一会儿前台来电,通知事情已经解决。
魏骁满肚子火气没处发泄,就问谁在外头撒野。前台支支吾吾半晌才说没抓到人,看监控是个穿黑色卫衣戴口罩的男人,还把卫衣兜帽戴上,根本看不清脸。
对方一开始是提着楼道灭火器去砸门,防盗门被砸出一个坑来,接着消失一段时间,搬一箱红酒过来,一瓶接一瓶地砸门。
魏骁:“所以你们让他跑了?”
前台:“不是……我们接到投诉准备过去时,有人跑出来死拽着袭击者跑了。为表歉意,酒店给您半价优惠卡,下次再来就可以使用——当然客人您希望报警的话,酒店将取消优惠,也会全力配合,袭击者冲着您来,报警的话,还需您提供具体信息——”
“对方只砸我的门?”
“是的。”
“监控发过来我看看。”
话音刚落,穿戴整齐的秦毓就来到他身边说:“等等。”拿过魏骁手机询问:“能形容一下袭击我们的人高矮胖瘦吗?”
“挺高挺瘦,目测得有一米八五。”
“电梯楼道都没拍到他?”
“都避开了。”
“我知道了。多谢,不用报警。”
挂断通讯,秦毓还手机并说道:“这酒楼有部电梯不设监控,专门为客人提供一些刺激项目,得是黑卡客户才能用。”
“袭击者是酒楼黑卡客户?那不挺好查的?”魏骁压着拳头阴森森说:“老子整不死他。”
“少装了,你猜不到人是谁?”秦毓凉凉地睨着他。
魏骁扬起笑脸:“我第一次来这酒店,能知道什么?”
秦毓:“你专门挑周三挖严斯韫墙脚不够,还挑他和我常来约会的地点,要不是那间房被他长期预订,你是不是还要在严斯韫睡觉的床上办事?”
收到约会地点时,秦毓都感叹这真是一对好兄弟。
魏骁还是笑着,没脸没皮没羞耻心,凑过来握着秦毓的肩膀黏黏腻腻地说:“巧合。很明显我不是那么无聊的人。欸?所以真是严斯韫啊?他干嘛呢?做的这是人事?以前就对你不好,背着我也不做人,又骗你又骗我的,这会儿还不准别人男欢男爱了!严斯韫他像话吗?!”
“2901,严斯韫房间号,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单挑。”
魏骁:“不行,那闹起来能好看?我怎么能让人看笑话?”他见缝插针地对着严斯韫指指点点:“不是我想做个背后嘴碎的小人,但你看看老严这行为,这脾气,跟恐怖袭击有差别吗?他被我截胡,可以好好说话,平心静气坐下来吃顿饭、喝杯茶,慢慢说开,可他就不。他拿灭火器砸门,又砸了整箱红酒,要是他手里有枪,不得崩了你我?这人真不能处,他跟网上那些分手就杀人的渣滓是不是很像?”
秦毓走到玄关回应:“要是没这防盗门,我估计严斯韫第一时间砍死你。”
魏骁赶紧跟上去:“话不是那么说,谁砍谁不一定……好吧,我是打不过老严,但临死之前一定保护你逃出去。”
秦毓:“我怎么觉得你变化挺大?”
魏骁在秦毓拐过弯时故意落后一点距离,小声啧了声:“谁他妈追老婆不脱胎换骨?”
吐完一句心里话就舒服多了,魏骁赶紧追上去问:“去哪?”
秦毓没回,魏骁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他们两停在2901号房门口,秦毓敲门,魏骁站在靠门缝的地方,防着严斯韫突然发疯。门铃响了一阵终于有人来开门,门缝里露出谢小冰的脸。
谢小冰不太待见他们,冷笑着看秦毓:“怎么杀了人还想来挖坟鞭尸?”
秦毓眉眼恹恹的,“与其拿话刺我,不如多关心严斯韫的状况。叫医生了吗?”
谢小冰拉着脸,下意识看了眼身后,压低了声音说:“你们走吧,秦毓,你别再出现严斯韫面前就是最好的药了。还有魏骁,你好歹跟严斯韫算一块儿长大,怎么就做这么绝?我真后悔答应你的合作提议,看把严斯韫刺激成什么样了?”
“我以为你最多干点挑拨离间的事,我也以为秦毓你只会跟严斯韫断了,没想到你们玩挺开——”
魏骁:“没记错的话,酒店不是严斯韫开的,秦毓也不是严斯韫什么人,我们定什么时间,在哪开房,都是自由的。道德和法律都无可指摘,毕竟道德也管不到炮友跟谁睡不是?”
“是不是炮友的程度,你心里清楚。我们彼此之间的纠葛都明白,就别装糊涂了。”谢小冰看向秦毓,眼里有一丝厌恶和埋怨:“秦毓,你这次做太过了。”
魏骁:“说归说,骂归骂,冲我来就行,秦毓真不欠你和严斯韫的。当年你们这对男盗男娼干的恶心事也够对不起秦毓,怎么现在他严斯韫有病又深爱秦毓,秦毓就活该有罪了?那玩意儿是什么免死金牌?”
“你!”谢小冰怼不过魏骁。
魏骁这人从高中起就出了名的嘴毒,看着目下无尘颇为高冷的样子,实际是辩论队的扛把子。
秦毓:“我问完就走,他有没有自残?”
谢小冰:“没有。”
秦毓:“情绪稳定了?”
谢小冰:“吃了有镇定作用的药,在休息。”
秦毓点点头:“劳烦你等他平静下来就告诉他,别来找我了,另外祝你们能修成正果。”说完掉头就走。
谢小冰神色复杂,魏骁停在原地,收起他在秦毓跟前的吊儿郎当,浮起认真的表情,眼眸黑沉沉地,看不出情绪。
“当断则断,狠点,干脆点,一刀斩断,免得日后纠纠缠缠,你应该最明白这是处理感情的最佳手段。”魏骁的喉结滚动两下,有些更狠的话吞了回去,只说:“这次算我对不起他。”
说完也走了。
谢小冰把门关上,一转身就发现严斯韫不知何时站在玄关处,背着光,面无表情,目光淡漠,光把他的身影拉扯得高高长长,全身笼罩一层疏离绝望的氛围。
“他走了?”
谢小冰小心翼翼:“是。他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魏骁故意算计,就是打着刺激你的目的,秦毓未必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有意配合,是希望你识趣的。”
“识趣?”严斯韫笑了声,“他什么都不说,听信你们的话,不来找我求证,单方面断关系,最后还要我来识趣!”
这话里的情绪藏着狠绝怨恨,眼前是一个谢小冰觉得陌生又熟悉的严斯韫。
八.九岁被救出的严斯韫像头守着洞穴的野狼,警惕地盯视每一个试图靠近他的人,对任何人表现出浓浓的敌意和攻击性,只有谢小冰是特例。
谢小冰是唯一能让严斯韫收起攻击的人,这份特殊待遇持续到严斯韫二十二岁,截止于严斯韫的二十四岁。
十五岁的严斯韫不再像以前一样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变得寡言可靠,但谢小冰知道他在心里竖立厚厚一道城墙,墙上布满铁荆棘,凡要越过城墙住进他的心,必要披荆斩棘,还会摔得遍体鳞伤,被荆棘扎得血肉模糊,才能触碰到严斯韫的心。
那时的谢小冰很幸运,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在严斯韫的心上,因为来得太轻易所以不珍惜,甚至不如魏骁带来的新鲜刺激感,当然他和魏骁互相没看上眼。谢小冰肆意挥霍严斯韫赠予他的特殊权,用严斯韫亲手交给他的感情反手捅了回去,捅了无数刀,心上满是窟窿,才让秦毓有了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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