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还有些疑惑,因为迟曜喝下酒后并无异常,酒量并没有那么差,也不像喝不得龙舌兰酒。
那,为什么上次在电影院卫生间里,会醉成那样?
难道说,让迟曜醉的,根本不是龙舌兰酒,而是他的信息素本身?
Alpha怎么会对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起反应呢?
他那天捡到被撕掉标签的抑制剂时就产生的猜测,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原来迟曜的秘密是这样……
他陷入了沉思。
……
比起冯路易的放水,也有人非常努力还是被抓到了。
夏子葳沮丧着脸,他的惩罚是咬下旁边陪酒女仆的发绳,他脸皮薄,也不敢靠太近,折腾了半天都没咬掉。
最后还是人家自己取下来交给他的,女孩见夏子葳还是一脸委屈,托着腮笑道:“葳葳酱,你名字取得好对哦,夏紫薇,哈哈哈,还是个格格呢,怪不得这么娇气。”
球队的人也搭腔道:“格格,那不如你也扎个头发?”
“你们欺负人,我都完成任务了,怎么可以又随便改游戏规则呢?”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也能改啊。”
夏子葳涨红了脸,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了眼迟曜,心生一计,将头绳高高抛起,挂在天花板的灯球上。“那我也改规则,不抓手指了,改成符合条件的人要上去把头绳取下来,成功的话我就扎。”
其他人一听有点意思,便同意了。“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手上没戴饰物的人。”
迟曜正夹了一颗樱桃吃,突然感觉到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自己。
该死,机会总是留给没准备的人。
他今天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了门,没有任何小饰物,表前些日子也丢了,迟曜看着Omega又期待又抱歉得站在下面望着自己,只能认栽。
毫不犹豫地答应才是猛A的作风。
不过这天花板真是高,叫人搬梯子过来又太麻烦了,他没多想,喊道:“冯路易,来搭把手。”
说白了就是当人肉梯子。
冯路易刚从沉思中回过神,有些懵,犹豫了片刻,伸手托住了迟曜的腰往上抬。
“这样可以吗?”
“再往上点。”
迟曜以为他会把自己先放下来再调整位置,谁知这家伙力气大得惊人,手臂承受住迟曜全部重量往上一推,受力点就移到了迟曜的小腿上。
高度倒是够了,迟曜抬起手去够发绳,他今天的卫衣很宽松,但不是太长,露出来一截白的腰,正好对着冯路易的脸,迟曜的腹肌形状不算夸张,薄而紧致,动作间,甚至轻轻擦过少年的唇。
m'm嚯g e氵夭艹冫欠
冯路易不易察觉地抿了抿嘴,顿时觉得有些煎熬,衣摆在他额上轻轻拂弄,只要稍稍偏头,整个脑袋就能埋入以下,今天迟曜出门前,一定打了足够的抑制剂,所以他没能闻到任何信息素味,但也不是全无所获。
冯路易觉得很后悔。
他后悔在迟曜家借宿那晚,用被子盖住了迟曜的上半身,导致他错过了更旖旎的风光。
圆润的脐眼很浅,同样透着诱人的粉,按理说这是生命纽带斩断的缺口,缺口怎么也会如此美丽呢?
他想迟曜大概是没有缺点的。
如果腿弯上的胎记是一弯新月,那么现在已经见到了满月,他脸上平静无波,内心却亢奋到了极点,不过月亮再往上,肋骨阶梯的尽头,又是黑漆漆的夜幕了,那里也是一条缝隙,只能窥见少年的呼吸幅度。
第三条缝隙。
他有些病态地记下了这个数字。
冯雪兰说,当人非常迫切想记下某件东西的时候,会去刻一个刺青,所以她在大腿上刻了枝叶繁盛还未凋零的雪兰花。
冯路易同样希望能在粉色的月亮旁边做个记号。
记号是他在迟曜身上留下的秘密。
……
迟曜终于拿到了发绳,他才舒了口气,却听到远处好像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鸣笛声,然后灯球晃了晃,顶上绳子断裂开来,十余斤重的灯球直直往夏子葳的头顶坠去。
预料的惨剧却并没有发生,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冯路易已经果断地单手搂紧迟曜的腿,另一只手接住了灯球。
逃过一劫的夏子葳双腿一软,后怕地瘫倒在地,冯路易把人和灯都放下来,对他伸手问道:“你还好吧?”
对方眼睛通红,脸更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Alpha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夏子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怎会如此?他明明喜欢的是迟曜。
移情别恋的冲击太过巨大,夏子葳仓皇地跑出了酒吧。
迟曜很头大,他拿着发绳想还给它的主人,女仆却没接,夸张地拍着自己胸口,也不扮嗲了。“我去,刚刚吓死爷了,差点砸死人,我不要了,给你吧。”
“妈的,我要这玩意做什么?”
“你就当将功补过,戴上它抚慰下我们受伤的心灵嘛。”
“……”
他低头一看,发现发绳上面又是起司猫,女生都喜欢这种大眼睛爱卖萌的东西吗?
他和起司猫不共戴天。
第21章 破茧无望
迟曜不好和女生争执,想把这麻烦发绳甩给冯路易了事,对方却开口道:“等等,迟哥,外面好像有情况。”
他说得没错,刚刚的鸣笛声并不是幻听,甚至越来越逼近了。
迟曜睁圆了眼睛。
靠,是警笛。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上网吧目击催债打人,来会所撞上警察扫黄。
迟曜顿时想跟上夏子葳的脚步,也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但似乎来不及了,民警已经下了车,正在门口和店长说着什么。
灯光和音乐都停了下来,妖魔鬼怪一时安静如鸡,营业人员们有序地排成一列,站在店长身后。
冯路易也准备出去,就被走进来的洪祺拉住了。
“你就别去了,他们能应付的。”
“哦。”
他看着几个惊慌失措的高中生,笑道:“瞧把你们吓的,不是突击扫黄,就是带工商局的人来例行检查而已,咱们有正规的酒吧营业执照,不怕。”
高中生们才松了口气,又听洪祺继续说道:“不过你们都是未成年人,要是被发现在这里消费,性质就不一样了。”
迟曜不自然地抓了抓头发,临时决定来这里完全是心血来潮,现在看来并不明智。
他倒不是对别人愧疚,只是担心自己而已。
球队成员们哭丧着脸,已经准备打电话通知家长了。
洪祺见拿捏住了这群小崽子,才满意道,“小路易,带他们从后门出去,那里有个装货用的旧电梯,能临时躲一下。”
然而等众人急匆匆赶到电梯前时,才发现电梯荷载10人,而篮球队有12人,去掉住院的邱哲,也还是不够。
强装不在意而走在队伍末尾的迟曜无语了,“你们真不是故意整我?”
洪祺干笑两声,“今天的账单我给你免了。”
“我差这点钱吗?赶紧想办法,我爸要是接到警察电话说我在会所,你们也别想再开张了。”
“大哥,你威胁我也没用啊。”洪祺语气里满满的幸灾乐祸,“出去跟警察叔叔说嘛。”
眼看迟曜这个炮仗就要炸了,冯路易默默举手道,“祺哥,不可以让他也扮成服务生吗?就和我一样。”
两人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洪祺便叫道:“娜娜,去员工更衣室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一个陪酒女随即应声道,“我之前就看过了,没有服务生制服了。”
迟曜发现,她就是那个起司猫头绳的始作俑者,顿时很不放心,拉着冯路易就挤了过去。“我自己找。”
拉开衣柜,他才发现娜娜并没有说谎,revive的营业额大头是酒水和皮肉交易,像冯路易这种纯粹点单传单的服务生,并不需要很多,因此,摆在迟曜面前的,只有几件陪酒女穿的女仆装,还有一大堆多看几眼都臊得慌的“战衣”,和洪祺那个神秘纸袋一个路数。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