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与舒岩接吻,舒岩乖乖地张开了嘴,任带着精液味道的舌头与自己到缠在一起。
安远在接吻的间隙用鼻子蹭着舒岩的鼻子,他说:「宝贝,答应我吧,求你。」
舒岩能感觉到安远坚硬火热的部分紧紧贴着自己。他的手隔着安远的裤子在那个部位缓缓摩擦起来。
安远松开了舒岩的嘴,转而与他脸颊相贴,他说:
「宝贝……帮帮我……」
舒岩的手指探进安远的睡裤,他其实有点紧张也有点害怕,虽然电话里他们曾经相互调情模拟此刻千百次,可是真到了这一刻,舒岩还是觉得羞耻无比。
指尖先摸到的是一片毛发,舒岩有一点迟疑,但是安远一直在他的耳边喊着宝贝,让舒岩的大脑变得模糊起来,他偏过头与安远接吻,指腹摩擦着一路向下。
他说:「安先生……」
吻再也没有温柔过。
安远下面的肉棒早已硬得要爆炸,舒岩摸上去已经是满手的滑腻,他凑近安远喃喃地说:「好硬啊……比你的头发还要硬……」
舒岩的手指圈住安远的阴茎,轻柔地套弄。
安远发出压抑的闷哼,他一下子按住舒岩的手:「宝贝,别折磨我。」
舒岩的眼睛亮亮的,带着一丝笑意,他用另一只手抚摸安远的脸颊,然后俯下身轻轻一吻。
「你说过,不乖的人,要有惩罚。」
安远松开按着的那只手,然后牵起舒岩的另一只手,他虔诚地亲吻着手背,他说:
「惩罚我吧。」
舒岩和安远并没有做到最后,他只是用手给安远纾解了欲望。
两人一起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忍不住又相互抚摸了一番,不过到底也没敢突破底线。
洗好后,舒岩给安远了一条自己没拆封的内裤,但是衣服确实没有办法,舒岩比安远小一个号码,并没有合适他的。于是安远只能又披上了来的时候那件睡衣。
安远说想要开车回家,舒岩没同意,他说实在是太晚了,在这边凑合一夜吧,大不了明天早点起。
舒岩带安远进了卧室,他看了一眼许平川的床,决定还是让安远跟着自己睡。
安远倒也没推辞,二话不说就钻进了舒岩的被窝。
刚洗完澡的身体还有点凉,舒岩被安远抱在怀里。他们细细地说着话,谈着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偶尔安远还会再问一下能不能答应他让他爱自己,舒岩总是笑笑不说话,他享受此刻的感觉:两人相拥在一起耳鬓厮磨,不用再隔着手机,不用再隔着天涯。
舒岩在入睡前还在想:这不会是个梦吧。
许平川早上打开卧室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舒岩正在给身旁的人盖被子,那人睡得很熟,好像安远。
舒岩听见动静就对许平川挥挥手,那意思是让他赶紧出去。许平川翻了个白眼带上门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许平川就看舒岩从房间走了出来,他斜眼看着舒岩指指卧室的方向说:「不解释解释?」
舒岩想了想说:「就你看到的那样。」
许平川觉得脑神经一抽一抽的,他说:「哪样啊?你昨天还一副被情所困生无可恋的样儿呢,这才几个小时你就这么满脸春情地站在这跟我说就那样?」
舒岩用手指点着嘴唇示意许平川小点声,随后舒岩压低声音说:「我可以和你解释……」
随后舒岩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细细地和许平川讲了一遍。许平川听得啧啧称奇,他说怪不得你和安远总是看起来像认识很久一样……原来他就是你那个神秘的电话情人。
「那你准备答应他吗?」许平川问。
舒岩犹豫了。
「你不喜欢他了?」
「喜欢的。」舒岩说,「可是我觉得就这样答应他,会不会显得自己太卑微……」
舒岩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无论是电话里还是现实中都喜欢上同一个人。」
许平川笑着摇头,他说你知道吗舒岩,这世界有七十多亿人,而只有两个人才能相爱,他们要做彼此的七十亿分之一,有很多时候我们可能搞错了,以为找到了却不知早已错失,更有的人穷其一生在寻找,而你,舒岩,是最幸运的一个,你喜欢他的时候他也恰巧喜欢你,不论何种形式何种方式。
舒岩说许平川你怎么了,你这么正经,我不习惯。
许平川说我没什么啊,我只是……羡慕你,我可能单身太久了。
「不过现在这样很好,舒岩,你也算是有人要了,我很欣慰。本来我还很担心你……现在看来不用了。」
许平川踟蹰了一下,还是缓缓说:
「舒岩,我想离开江州。」
如果说在舒岩的心里,安远是永不会被击倒的存在,那么许平川就是无所不能的代表。
大学时代的许平川为人潇洒待人大度,喜欢就去追求,不喜欢就抽身而去,想做的事情都会付诸于行动,成功的时候占绝大多数,偶有失败却不痛不痒,可以说许平川是上天眷顾的极少数人里的一个,舒岩羡慕却不嫉妒。
因为这么多年来,许平川算是对他最好的一个人,像朋友,像老师,有时候也会像亲人。
许平川把话说得云淡风轻,他说舒岩啊我想离开江州了。
舒岩问为什么?
许平川笑着说:「因为我腻了啊,觉得没意思。」
舒岩凑近许平川闻了闻说:「你是不是喝多了?所以在这里说胡话?」
许平川推开舒岩,自己抬起衣袖闻了闻,然后皱着眉头说:「是有点浓……但是我没喝多。」
舒岩的表情很复杂,他看着许平川的眼神里有不解,也有怜悯。
许平川深深地看了舒岩一眼,然后叹口气,开始脱衣服。
许平川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然后人也倒了下去,他头枕着手臂,眼睛盯着天花板,他说:「舒岩,你愿意和我回老家吗?」
「算了,你别回答我了,当我没有说过。」
许平川用外套盖住脸,只露了一点额头出来。
舒岩走过去蹲在沙发旁,手摸上许平川的额头试了试温度,他说:「你到底怎么了?是家里逼你回去吗?」
许平川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说:「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舒岩有点难过,为了许平川的话。
他很想告诉许平川,如果他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话,那么自己就更不知道了。这些年来,自己走的每一步似乎都会有许平川的引导,他是自己的朋友,但是有时候,也会是自己的目标。
安远想成为宋知非。
舒岩觉得自己也许曾经幻想过,成为许平川吧。
卧室传来了细碎的声响,许平川也止住了话语,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望向门口,不一会儿就看见安远穿着睡衣从里面走出来。
舒岩饶是脸大也感觉此刻的情景有点诡异。他轻咳了一声,然后指着立在一边的许平川和安远说:「他回来了。」
安远点点头:「你在啊,许先生。」
许平川在安远出来的一刹那有一种捉奸在床的错觉,可是当安远坦然地开口,他便觉得自己成了被捉奸的人。
但是「奸夫」本人看起来还算淡定,舒岩只是脸很红。
安远走过来凑在舒岩耳边轻声说:「我准备回去了,到家我联系你好吗?」
舒岩有点想挽留,他舍不得安远走。潜意识里他总觉得天空还没有大亮的时候一切都有可能是个梦。他更怕发生过的这些都是真实的,但是安远回家以后突然反悔了,或者,或者怎么样的,就不再像现在这样对着自己充满浓情蜜意。
手被紧紧地握住。
舒岩从指间到手掌都感受到了一股暖流穿透皮肤窜进了血液里。
安远握住了舒岩的手。他温柔地在舒岩耳边说我到家就给你打电话好不好?一早我就接你去上班好不好?我来的时候给你带早饭好不好?你想吃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舒岩听得脸越来越红,他试图抽出手却被安远攥得太紧。一瞬间,舒岩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因为他从指间传来的颤抖知晓:安远比自己还要害怕,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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