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力气大得很。」舒岩想起以前和许平川去拉葡萄,许平川的同学都围着夸他纯爷们,许平川说:「别夸,和骡子一样有什么好夸的,也只有舒岩傻了吧唧的还美呢。」
「不要,我不要你力气大,你力气太大,我怎么在床上制住你?还是说你在床下力气很大,可是到了床上就会被我操成一滩水?嗯,春水,啊,这样想,我就很喜欢了。」
舒岩想怎么喝醉的人还没有阳痿,他说:「醉鬼,麻烦你睡觉好吧,喝醉的人就应该在床上挺尸,少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不适合你现在这个状态。」
「你小看我,你知道我现在没有力气,你觉得我操不动你了,呵呵,那你来操我好啦,用你的屁股来操我,快来快来,你来坐在我的鸡巴上自己动,我会乖乖躺好的。」
「无耻。」
「干嘛害羞呢,来嘛,我下面好硬……」
「别闹了,真的,睡觉吧。」
「我不。」
舒岩觉得自己应该是中了蛊,要不然不会让对方予取予夺。他把手滑向已经微微有些挺立的地方,那里烫得要命,和冰凉的手指相遇,舒岩犹如被轻微地电击,他微微地嗯了一声,宣告了这场情事的开始。
「你真乖……」
对方的声音就像诅咒,想抗拒,但是无能为力,舒岩展开自己的身体,决定还是沉沦吧。
变态就变态吧。
变态有变态的快乐。
舒岩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特别贱。而且是那种骨子里的、剔除不去的贱。
对方只要稍稍撩拨一下,自己就根本把持不住。他想这多可怕啊,只是电话而已就让人如此地沉迷。他不禁去猜测别人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抵挡不了甜言蜜语。
唉……舒岩闭着眼挂着一丝嘲笑,在自己的思维里又何必美化这种事情?其实哪里是有甜言蜜语?都是粗鄙不堪的下流调笑。
像刀子,刀刀见骨。
可是自己偏就喜欢这套,不是贱,又是什么。
「你不专心。」对方的呼吸早就急促得不得了,他说:「你怎么又不专心,是我不够用力,才让你总是分心吗?」
舒岩一手掐着自己的乳头,一手摩擦着下体凸起的经络,喘息着说:「因为你喝醉了,喝醉的人不是都硬不起来?我怕你勉强。」
那边一声嗤笑,他说:「我硬不硬,你不会来自己用用看?啊,我忘记了,你是个处男,你还没被人操过,你不知道怎么用鸡巴快乐是不是?没关系,都没关系,小处男,你只要告诉我,在梦里,我有没有操过你?」
「有。」舒岩把腿张得更开,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肉棒,另一只手慢慢地滑向股缝,他说,「有,有梦见过,梦见过你操我。」
「呵。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因为我的声音?梦里的声音是我这种是吗?还是因为什么?你和很多人电话做爱过吧,他们的声音好听吗?他们操得你爽不爽?你怎么知道你梦见的不是他们?骚货,你真的很骚。你知道当我知道这个聊天室是做什么的时候,我想砸烂这个手机吗?你说我无趣,是啊,聊天怎么会比做爱有趣呢,我怎么会知道你是想要这种有趣呢。我好恨你啊骚货,恨你怎么那么骚,可是我也很贱啊,我贱得还是要找你说话,贱得听到你说对不起我难过得要命。宝贝,你为什么那么骚,又那么乖呢……」
「是你啊。」舒岩觉得眼角有点湿润,他笑话自己居然还有心情悲伤,此时不应该像是被挖出头颅扒光羽毛的鸵鸟一样暴晒在沙漠中,五感尽失,无欲无求吗?可是手里的性器却硬得发疼,液体从顶端分泌而下带来了滑腻。舒岩想为什么都是液体,滑过眼角的却是疼痛的呢?他喃喃地说:「是你啊,就是你啊,不是别人。我知道的,都知道的。而且我是很贱啊我也知道的,不用你告诉我,真的不用。」
「你知道什么?嗯?跟你说,你不是贱,你是骚,贱的是我……如果我早点发现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我早点放弃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我今晚只给你打电话,只想听听你的声音,会不会……会不会不这样难受得想死?」对方的声音带着颤抖。
舒岩突然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原来这世界上傻的人不止是自己。他不去想对方说的那么些如果,如果只是如果,变不成现实。无论他打给了谁,无论他想打给谁,无论是谁,都不重要,此刻与他通话的只是他。
「是不是很失望……?」舒岩轻声说。
他的手指在入口处打圈,轻柔地用着指腹一圈圈地摩擦,指尖下的皮肤烫得要命,舒岩的声音也变得甜腻,他说:「你是不是很失望,嗯?」
「没有。我很开心。虽然我说了那么多那么多,可是我真的很开心。你接电话我很开心,听到你的声音我很开心,你总是让我很开心。我很难受,可也很开心,矛盾吧?就像我说我恨你,可是我又忍不住想你一样。我怎么会失望呢……」对方的声音很平静,好似喝醉的不是他一样,「我只是更想你,宝贝,我从未想过他是你,他是他,你是你,只是我想他,也想你。」
中指的指尖在穴口徘徊,指腹上滑腻的水来自于自己的性器。手机开了免提扔在了一边,房间里回荡着对方的话语,舒岩像是坐上了在海浪中颠簸的小船,心情随着波涛的起伏,时上时下。他有点恨此时喝醉的不是自己,因为只有喝醉的人才有资格肆无忌惮地说出这些话。
真话,假话,都不要紧,因为醒来都可以用一句「醉话」概括,醉的人可以赖得坦然,而听的人却要负担心里的煎熬。
无耻。舒岩想,醉的人真是无耻。
舒岩无心理会电话那头的那个人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他专注于自己的手指,他想自己应该是很骚的,要不然怎么会对方说着「他」而自己却还在为低沉的声音颤抖不已。
因为他说开心,因为他说想,因为他说你真的很骚。
所以舒岩用中指缓缓插入洞口的时候还是痛苦而又难耐地「嗯」了一声。
他不想去思考,也无力去思考,问题太多,矛盾太多,唉,好难啊,还好有性,只有性,只有性是美妙的,它能让人忘记一切问题。
「我和你说了那么多,而你在干嘛。」对方的话说得很严肃,可是呼吸却不那么平稳。
「干自己啊。」舒岩悠悠地说,手指又往里面插进去一些,里面箍着那根中指紧得让舒岩发疼,他忍不住啊地叫了出来。
「骚货,干自己舒服吗?」
「不舒服,很痛,痛得我都要软了。」舒岩没有说谎,他疼得冷汗都下来了,他抽出手指,不住地喘气。
「怎么办?你连干自己都不会。」对方低低地笑,似乎心情不错,「麻烦啊,你真的很麻烦,我早就说过,你很麻烦。还好我不嫌弃你。你不会的,我都愿意教你。宝贝,你相信吗?我有很多办法操开你,让你哭,让你射,让你离不开我。宝贝,我再问你一次,梦里,我操过你吗?」
「操过。」
「是狠狠地操过你吗?」
「是……是狠狠地操过我。」
「呵呵……回答得很好,你果然很乖。那么,我最乖的宝贝,你现在告诉我,在梦里,我是怎么操你的?记得,我说过,你跟我说,我就会做的,我很听话的。我,很听话。」
「可以不说吗?」
「不行。」
舒岩睁开眼睛,房间漆黑一片,只有一点微弱的亮光来自于手机的提示灯,证明这个夜晚,不是只有自己。
他拿起手机,按掉免提,然后放在耳边,对方微弱的气息随着电流进入他的耳道,传进身体,然后流向四肢,躯干,最后汇集在下体。舒岩轻声地叹气,他说:「梦里,你会和我接吻,很投入的那种舌吻,我伸出舌头,和你交缠。你还会吻我的胸,舔我的乳头,会用手握住我的阴茎,你很温柔,声音很性感,你会插入进来,会把我翻来覆去地摆弄……」
舒岩在说谎。
他的梦比他描述的荒淫一百倍,他残存的一丝羞耻让他无法说出口。
可是显然这样的描述已经足够了,对方粗重的喘息说明了一切,而且对方更不是一个被动的人,他说:「宝贝,这些不够让你享受一个完美的高潮,乖乖地躺下,分开你的腿,梦,还是让我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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