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攸怕得要哭了,顾不及追悔自作孽,撒起谎来:“其实,是我说梦话,不是真的……你、你怎么还当真呢?”
“你这句才是说梦话。”祁开不上当,兴致勃勃地问,“尾巴藏哪儿了?背包里?”
是啊,背包里,哆啦A梦的神奇口袋,里面要什么都有。
乐知攸还试图挣扎,一开口就被吻住,再开口又被吻住,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祁开叫他:“宝宝。”
乐知攸含着点委屈的鼻音,说:“我看过一本小说,《非非》。”
祁开耐心道:“嗯。”
“背景是架空的,他们的世界里只有男和女两种性别。主角非非是个特别讨喜的男生,和我们一样,上大二,他的男朋友是他的代课老师。”
“嗯,师生恋?”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一次,他们亲热,非非说,受---就是等于Omega这种身份吧,在亲热的时候好没有人权哦,完全被压制。”
“嗯?强制?”
乐知攸心道,是温柔的强制,就像你现在这样。
但他不说,他拿示弱的眼神讨好道:“你不仅可以武力压制我,你还有信息素帮忙,所以……对我、对好一点,好吗?”
祁开听罢,愉悦至极地与他额头相抵,轻笑了好一会儿才口是心非道:“当然好啊。”
于是乎,情况就变成现在这样。
乐知攸深深呼吸,豁出去,拉开背包拉链,把那捧毛茸茸、又大又长的尾巴给拿出来。
太厚实了,不枉他挑挑选选数十家,网上买东西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
当时快递到时,路棠顺带帮他拿回来的,看见标签上此地无银:绝对私密发货,便了然且不怀好意道:“是什么?情趣制服么?还是小玩具?”
乐知攸闹了个大红脸,求他别问,路棠笑道:“你现在玩的肯定我都玩过了---哦,车震没有。”
乐知攸嚷:“我也没车震!”
“明明就震了,我看着的。”
“那不是!”
路棠直乐:“到底什么啊?千万别是那个睫毛那个圈,这东西我见一个扔一个。”
乐知攸好奇了:“啊,真的那么厉害吗?我看小说里,好像也都很怕这个东西。”
路棠不忍回顾自己好惨的经历,劝到:“有些好奇心,不必有。”
乐知攸就更好奇了。
那天他们一起拆包裹,就像眼下这样,先拿出一捧尾巴,通体蛋黄,以巴尖尖是纯白色,再拿出一个发箍,上头长着两只毛绒耳朵,接着还有一片大红的肚兜儿,菱形的,绣着喜鹊打架,颇热闹。
这就是他想让小狗快乐到起飞的装备,用以弥补没有信息素交融的遗憾。
乐知攸咽咽口水,这么大个背包,几乎全用来装尾巴了,他又伸手进去,从包底拿出两管药膏,今晚,肯定,能用上。
雨水淋漓,渲染出缱绻的气氛。
门外祁开轻轻叩:“好了没,宝宝?”
乐知攸赶忙扬声:“没!不许进来!”
热血上涌,一张脸蛋涨得红通通,乐知攸无处可逃地“呜”一声,认命了,站起来就把宽松的睡衣脱到床边,拎起精致可爱的肚兜儿挂到脖子上。
尾巴都戴了,肚兜还怕什么!
乐知攸把细细的黑绳系好,于后颈处打一个结扣,再于后腰处打一个结扣。
他往落地窗看去,看见这薄薄的棉布料刚刚好遮掩住小腹,下面最羞耻的部分一览无余。
乐知攸情不自禁地抠起脚趾,啊,天啊,天啊!
他急促地呼吸,一鼓作气,抓起尾巴把入体部分的保护膜撕下来,露出一个水滴状的金属头,他买的中号的,想法很简单:我连祁开那么不像话的都能吞进去,这个,小菜一碟。
润滑液也在背包里,乐知攸重新跪到地毯上,正给自己加油鼓劲儿呢,门外祁开又催:“柚子?”
乐知攸恼羞成怒,把祁开最常和他说的两个字原封不动地还回去:“等着!”
可怜儿见的,颤抖的声线都含上了哭腔。
祁开在客厅里走两圈,怎么都下不去,心急火燎也满心期盼,索性去酒柜里开一瓶桃子味起泡酒,连喝两杯压一压,咬着嘴唇在心里自我叮嘱:“要对他好一点。”
围裙搭在餐桌椅背上,没拿进屋里去。
因为祁开改变主意了,不要看围裙配尾巴,要看他的男友睡衣配尾巴。
又是什么样的尾巴?
兔子那种一个小球?会被衣摆完全遮住。还是小狗那种一长条,会从衣摆下面露个尖尖?
祁开不能想,他清楚地认定到,此时此刻的自己才是身处FQ期的那一个。
有润滑液的帮助,乐知攸成功地戴上了尾巴。
他站起来,动作间能感受到异物感,谈不上难受,完全可以忍受。
落地窗再一次充当镜子,照出这捧垂到膝弯儿下面去的大尾巴,搭配手腕上的两条银色的长命小锁、脚踝上的一条五彩绳,还有这片红肚兜儿,竟然好看得毫无违和感。
乐知攸只瞧了一眼就被惊住,喃喃道:“哇。”
他反手捞起尾巴,甩两下,一时间连羞涩都不见了,全被新奇取代。
还有一个发箍,乐知攸利索地戴上,于是他就真的变成了一个化成人形的小妖怪。
“小狗一定会喜欢的吧!”
乐知攸弯下身把背包收拾好,再套上属于祁开的那件睡衣,不仅遮住了肚兜儿,还把他空荡荡的下面也遮住了,让羞耻度立刻大幅下降。
他打着赤脚走到门边,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变好快。
手握上门把的时候,乐知攸顿住了,想了想,反手把尾巴捞进了怀里抱住,这才轻轻拧开门。
客厅里只开了两盏壁灯,而祁开不知什么时候披了件浴袍。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握着酒杯,一个抱着尾巴。
乐知攸开口,小声试探:“你在……喝什么?”
祁开心道,椿药。
他晃晃酒杯,说:“过来,给你也喝一口。”
小说里都是怎么写的?这口酒一般是喝不到嘴里的,往往在主角靠近的时候,拿酒的那个人就要因为张开拥抱而把酒杯摔碎,他们会在酒水四溅里尽情拥吻。
乐知攸提醒道:“你拿稳。”
祁开不明所以,但他懒得问了,他的目光全部一瞬不瞬地盯着赤脚走来的乐知攸。
走近,贴近。
乐知攸仰着脸,红扑的脸颊透露出它们主人的害羞和紧张。
他嗅到味道,问:“桃子?”
祁开“嗯”一声,就来喂他,看他放下尾巴来抱住自己的手腕,湿润的嘴唇含住杯边,啜进一小口带着气泡的桃子酒。
垂下去的尾巴尖儿柔软蓬松,随着惯性还在轻轻扫。
像扫在了祁开的指尖,特别痒。
而十指连着心。
乐知攸舔舔唇:“尝尝味道就行了,怕多沾一口又要耍酒疯。”
祁开放下酒杯,眼神里沉沉地倒映着乐知攸的影子,他呢喃:“乐知攸。”
接吻毫无预兆。
嘴唇相碰的第一下,乐知攸就被咬破了唇瓣,丝丝缕缕的血腥刺激着味蕾,连苦咖啡也收不住力道,充盈在客厅里愈发浓厚,仿佛能化成液体挂在墙壁上、地灯上、桌柜上,再融化一般地流到地上去,变成咖啡的沼泽吞噬他们。
太过可怕的信息素气息,比那晚在马卡龙里时还要令人难以承受。
乐知攸在强吻中失神,还没来得及竖起来,就被生生强迫进高潮中,毫无抵抗之力地滑了出来。
大腿上一片濡湿。
温馨的壁灯把两个交融的影子打在地毯上。
半晌后,静谧的屋子里只听闻噼啪雨声,和一声声饱含情浴的低喘。
乐知攸瘫软在祁开怀里,流着泪嗡声指责:“你……你对我……好一点的……”
祁开根本听不进去,他一刻也不能停地想要亲吻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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