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一起困告(33)
“你……你是,第,第一次吗?!”程知懿也有些结巴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上次在洗手间被柏溪子撸出来那次,感觉他还挺有经验的,而且柏溪子这样的身份地位,这样的长相气质,不可能空窗到现在的,他有些迟疑地问道:“你之前……没有……”
“闭嘴!”柏溪子凶狠地打断他,尾音却有些发颤:“到底还干不干了?!不干下去!!”
“干!!”程知懿也不知自己是在骂人还是在回答他,但这个时候退缩的绝对不是男人。他四下看了看,把那管润滑剂抓起来,一下挤了小半管出来,全涂在入口周围和自己的家伙上。
涂好之后,他用双手抓住柏溪子的胯骨,开始往里硬推了。
窄小的入口被撑开到极致,程知懿咬着牙,推两分,退一分,再推两分,退一分,这么一点一点的磨,竟然慢慢地也推了小半根进去了。
柏溪子的手都握成拳,腿抖得厉害。他在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把身后的人一脚踹飞,但真的很疼,超乎想象地疼,钝刀子杀人的那种疼法。他从前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被进入会这么地疼,以前在网上手机上看到很多gay都在约,还以为跟男人做会是个很轻松很容易的事情。
是自己的体质真的不适合跟男人做?还是直男技术实在太差?!
等到程知懿推了大半根进去的时候,柏溪子终于被持续深入的疼痛弄得头晕脑胀,有些受不住了。
“不……不弄了!”他反手抓住程知懿的胳膊,想让他松开抓着自己胯骨的手。
“啊?”程知懿没反应过来,又往前挺了一下腰。
“不弄了!”柏溪子被他捅得往前一耸,疼得脑门青筋直跳,他提高了嗓门:“我不想弄了!”
“这个时候你……你想喊停?!”程知懿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你太磨蹭了!”柏溪子憋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我不乐意让你弄了!”
“不乐意?!呵,”程知懿被他气笑了:“嫌我磨蹭?!”
他把想往沙发那头爬的柏溪子一把拖回来,向前猛地一个挺身:“那我就让你看看不磨蹭什么样儿!!”
之前还露在外面的小半截一下全捅进去了,没(mo)到底。
老实说,到这会儿他也差不多忍到极限了,柏溪子里面太紧也太热了,刚进去他就想射的,天知道他是怎么强忍着一点一点磨到现在的。柏溪子太单薄了,看起来也太脆弱,稍微用力一点他都害怕自己把他的腰弄折了,可是现在他居然嫌弃自己太磨蹭!!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干啊!!
大刀阔斧的干!!
大刀阔斧的干!!
第46章
Section 46
程知懿收了那点怜香惜玉的心,用一只手压住柏溪子的后颈,把他死死地按在沙发上,下身抽出来又狠狠撞进去,全没了之前的耐心。
这不能怪他,是柏溪子挑衅在先。他本来还想着要节制一点,但插进去之后,炙热的肠肉立刻卷上来,密密地缠住他把他往里吸,吸得他嘶嘶地抽凉气,吸得他什么念头也没了,只想用力,更用力地肏进去。
那条稚嫩而未经人事的甬道在这样的野蛮蹂躏下,可怜地颤抖着。柏溪子疼得眼前发黑,他想翻起来踹他,用手刀劈他的咽喉,戳他的眼睛,把他摔翻在地上,可是——他动不了。
那根嵌在他身体里的东西仿佛吸干了他全身的力气,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以前比程骗子块头更大的白人教员压住他,他都能找到机会反击,甚至被几个黑人小混混堵在巷子里,他也没在怕的,可为什么现在手脚都软了?为什么明明能看到他腰腹部的空档,却使不出任何招式?
而且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明明已经这么疼了,明明已经疼得都要晕过去了,可是在他完全插入进来之后,自己竟然还是勃起了。
真的,有这么喜欢男人吗?
还是说,真的有这么喜欢他吗?!
不不不,不可能。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柏溪子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喜欢他呢?怎么可以喜欢一个骗子呢?他只不过是自己报复的对象,是自己用来达到目的的炮灰。
这年头,感情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喜欢是最傻逼的两个字。
他只不过是……跟他做一场戏。
程知懿出了一背的汗,全身的血液聒噪着,沸腾着,耳朵里全是血液打在耳鼓上的声响。他放开压着柏溪子后颈的手,趴下来把双手伸进他的T恤里,从腋下穿过去紧紧扣住他的肩膀,用一种无比亲密的姿势贴着他。
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跟男人做会是这样的感觉,怎么形容呢,天旋地转的快感,整片后背都麻了,大脑开始发蒙,有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只知道机械地耸动下身,一次又一次地进入他,渐渐被快感的洪流吞没。
柏溪子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但他已经疼得使不出多少力气了,他想用力把身体里的异物挤出去,却反而把他咬得更紧,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撞击。潮湿的感觉在股间漫溢开来,那不是润滑剂滑腻的感觉,柏溪子昏沉沉地想,真倒霉,他被他弄出血了。
“程……程医师……”柏溪子沙哑的嗓音带了点哭腔:“放……放开,……疼……太疼了……”
疼?
疼就对了。
谁让你做错事呢?
父亲歪着嘴笑,皮带毫不留情地甩在他身上,他越是喊疼,他就打得越是开心。
但其实不管有没有做错事,只要父亲喝醉回来,他和弟弟,还有母亲三个人就得挨打,每次被打得最狠的就是他。
他知道,父亲恨他,恨他撕开了这个家庭平静的假象。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他举着一根刚舔了一口的雪糕,跟父亲说,看到一个叔叔趴在妈妈身上玩。
父亲脸上慈祥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怔愣着半天没说话,当他正要准备舔第二口的时候,父亲一个巴掌甩过来,连雪糕带人全给打在地上。他捂着被打肿的脸看了看摔烂的雪糕,又抬头去看父亲。
父亲铁青着脸问他:“你说什么!!”
那一天,是他们这个四口之家的悲剧正式拉开帷幕的一天。
之后的五年,是暗无天日的五年,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人笑。父亲永远在打,母亲永远在哭,他亲眼看到过父亲一脚踩断母亲的腿骨,也曾经被父亲一掌打到耳膜穿孔。身上的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青紫淤血从来没有断过。年幼的他无力反抗,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的拳脚就会落下来。
小时候不懂事,一直怨恨父亲,不明白原本慈祥温和的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渐渐长大一些懂事之后,他开始怨恨母亲。
恨她的不检点,恨她的水性杨花,如果不是她,父亲不会变成这样一个人,他们的家庭也不会破裂,他和弟弟也不会分开。
如果不是她,他的性格上就不会出现这么大一个漏洞,他的人生也就不会因此变得一团糟。
他恨六岁的自己,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发烧请假在家?为什么睡醒了不好好躺在床上要到处乱跑?为什么听到声音不知道躲还特地跑到主卧从门缝里偷看?为什么六岁的自己不近视?
所以他能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压在母亲身上,疯狂地耸动屁股,母亲叫得很大声,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可是声音听起来却很高兴,那时候,他还以为这是什么有趣的游戏。后来长大一些懵懵懂懂知道了一些男女之事,这个画面开始不断地出现在他的梦里,但年少的他仍然不能明白,为什么耸动屁股母亲就能这么高兴?
甚至后来跟顾朵儿做过之后,他仍然不能理解,不过就是插进去,拔出来,有那么有意思吗?值得母亲和那个男人为此搞得身败名裂,毁掉半生的幸福吗?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原来这样做真的很爽,爽到天上去,爽得你根本顾不上思考别的事情,只想一直动一直动,根本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死在他身上他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