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是张扬无比的少年天才,看起来还有点清冷不好接触,下一秒就变成了害羞的软萌粉团子,这样的反差萌,谁能顶得住?
反正网友们是顶不太住,池惊澜害羞捂脸的表情在网友们神奇的小手之下迅速变成了表情包,以极速的方式流传了开来,甚至比他夺冠的热度还高。
华国的花样滑冰,以神奇的方式,出圈了。
后来得知这件事的池惊澜害羞中也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当然,他很荣幸自己能够为大家宣传花滑这项运动,但他也实在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关于现在大多数人知道的只是他而不是花滑这件事,池惊澜倒并不太在意,只要人们知道了他,那么他们迟早会知道花滑。
这是池惊澜的自信。
当然,现在的传奇并不知道自己已然社死,采访结束之后,他就顶着还泛着点粉色的耳垂,努力绷出了平常面无表情的清冷模样回到了陈志国几人身边。
然后就被一只大狗狗黏住了。
网络上池惊澜给予冰迷们的可爱暴击好歹还隔了个屏幕,就在一旁等着的某“高冷酷哥”可没有这层屏障。
当面看到的冲击力可比在网络上看到大太多了。
被冰迷们认为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高冷无比的短道一哥完完全全顶不住这样的可爱暴击,心底就像是有一万只尖叫鸡一起嗷嗷叫,在那里齐声高喊——
他好可爱!
他好可爱!!
他好可爱!!!
在这短短的零点几秒内,凌榆瞬间想通了。
颜奇说得对,他也没从池惊澜身上感受出他不尊重自己偶像的意思,只是也没有尊重的意思而已,那他就带他多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偶像就可以了嘛!
凌榆坚信,没有人会在了解池澜的所有故事之后还能不尊重他。
虽然之前是他误会了,但他努力一下,他们还是可以成为同担的嘛。
嘿嘿,某人美滋滋地想,迅速说服了自己,然后毫不犹豫地贴贴了上去。
既然要带他了解自己的偶像,那他们更要亲近一点才对!
于是某个高冷的酷哥微微低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还有点红的他未来小同担,最终还是没忍住罪孽的爪子,从他背后靠了上去,仗着身高差用两手的手背夹了夹池惊澜的脸。
指尖还有意无意蹭过了那饱满又粉红的耳垂。
像果冻一样,好软……短道一哥内心荡漾,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见被他揽在怀里的人没有反抗,就要得寸进尺地捏上那软嘟嘟的耳垂。
下一瞬,传奇迅速冷酷无情地打掉了某人的手,忽略他那越发红润的耳垂的话,气场还是非常强大的。
“凌榆。”池惊澜努力绷着脸“警告”道。
凌榆装作没有听见,收回了手,但还是贴在池惊澜手边,开始看天看地。
朱承业也嘻嘻笑着勾上了池惊澜的肩膀,眉飞色舞地跟他描述起了他之前自由滑时观众席有多么的震惊。
陈志国在一旁环着胸看着前面几个小年轻打闹还有中间无奈却配合着他们的池惊澜,勾了勾唇角,吹了声口哨,心情好的不得了。
回酒店之后,和之前之前陈志国与池惊澜和朱承业三人开会时差不多的一张小圆桌,陈志国再次把几人召集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又多了一个人,填补了圆桌旁的最后一个空位。
朱承业看向坐在他正对面的隔壁队一哥,忍不住看他一眼,再看自家主教练一眼,往复循环。
凌榆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一点都没有身为短道队的一哥却插入了花滑队会议的自觉,不过他也是知道,这一次陈志国并不会讲很多花滑队的事。
虽然他听听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果然,陈志国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口:“今天已经比较晚了,比赛复盘的事情等回国家队之后我会组织,今天我主要是宣布一件事情,不会耽误很久。”
“嗯嗯。”朱承业点了点头,坐的端正了一点。
池惊澜原本垂眸盯着桌面好似在发呆,此时也暂时压下了心底的想法,将目光认真看向了陈志国。
“这一次比赛你们消耗的精力非常大,按照惯例你们能有两天假期,然后这一周的训练强度不会立马安排的很高,回首都的航班是明早十点,你们随队回去就行。”
池惊澜发现了陈志国话语中不对劲的地方,他重复道:“你们?”
旁边正想抬手插话的凌榆又坐了回去。
“恩,由于我个人原因需要回家一趟,这次不跟你们一起回国家队了,当然,等你们休息完我也就回去了,比赛复盘什么的别想逃。”
朱承业闻言脸垮了垮,但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陈教,你是有什么事呀?”
陈志国上半身往后倚,靠在椅背上,目光变得有些悠远。
朱承业听到他们的主教练微微叹了口气,说。
“去祭奠故人。”
“祭奠”这两个字,一出口就带了份沉重,朱承业一时沉默下来,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怪不得教练这几天依然还是一身深色系的衣服。
不对啊,朱承业环视了一圈,发现在场四个人,除了他自己穿的花里胡哨,其他几人,包括从考斯腾换回常服的池惊澜,也都是一身深色。
总不会这么巧……吧?
然后下一秒他就听到了凌榆开口,道:“我和陈叔一起。”
池惊澜眼中的惊讶之色还未散去,闻言又看向凌榆,被他眼中沉重的缅怀怔了怔。
但他还未忘记自己的目的,抿了抿唇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陈志国,正也想开口询问自己能否请假,他再次听到了青年低沉好听的声音。
“池惊澜。”
池惊澜转头,对上了凌榆无比认真的眼神。
“我之前说想赛后跟你谈一谈,能邀请你跟我一起走吗,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池惊澜愣住了。
就连朱承业和陈志国也十分惊讶地看向了凌榆。
“不,我也……”清冷的少年本能地拒绝,说出两个字才反应过来,咬了咬舌尖止住话头,再次开口:“你跟教练是去祭奠故人的,我……不太好参与吧。”
况且……池惊澜垂眸,指尖轻轻拂过口袋里那枚金牌不平的表面,浓密的眼睫颤了颤。
别的时间他或许会答应,但这个时间实在是太巧了……他也有想请假去纪念的人。
只是这实话却并不好说,因为从表面上,如今的他已经与他们毫无关系了。
池惊澜只想自己悄悄去一趟,再看一眼,就够了。
一向大大咧咧朱大少爷这回难得敏锐无比,听到“我也”那两个字就痛苦面具地捂住了脸。
他想起了第一天来看到池惊澜和陈志国穿一身黑时自己说的那句话,现在看来,果然还是自己当时太不妥当了。
朱大少爷欲哭无泪,只好从指缝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事情的发展。
凌榆并不知道当时的事情,也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朝着池惊澜伸出手,怀揣着厚重的敬仰认真说道:“没关系,说是故人,其实实际上来讲,我和陈叔想要去祭奠的那两位用英雄来形容更为妥当。”
“他们是我们镇的救命恩人,是英烈,也是曾经那位花滑传奇的父母。”
“后天是他们的忌日,我和陈叔每年都会回去,镇上的许多乡亲也都会去,没什么不能参与的,相反,我想他们也会开心的。”
“所以,同行吗?我想为你讲述一个关于传奇的故事,你愿意听吗?”
池惊澜霍然抬头,微缩的瞳孔对上了凌榆沉稳的黑眸。
没有人发现,少年藏在口袋中的手,指尖都有些微微颤抖。
凌榆依然伸着手,静静地等待着少年的答复。
陈志国和朱承业看着这一幕,默默放轻了自己的呼吸,不敢打扰到他们。
半晌之后,少年从口袋中抽出有些冰凉的手,轻轻放在了凌榆伸出的手上。
池惊澜被凌榆手上的温度烫了烫,指尖轻颤,却没有移开。
他深呼吸一口气,听见了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
“好。”
八月二十五日,前世他父母的忌日。
一个池惊澜永远也忘不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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