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时队长现在来履行‘求抱抱’这个字面啊?”俞笙似笑非笑地开口,“是我送你礼物,你不用........”
俞笙话音未落,忽然听到面前的人低声开口:“谢谢,俞笙,”
原本开玩笑的人神情间闪过一丝怔松,原本准备随口敷衍的话瞬间消失不见。
“我.......没什么。”俞笙耳尖有些发红。
他甚至没注意到时幸什么时候扶着他躺了下来,不紧不慢地一点点揉按着他的胃部。
——仿佛回到了最初时幸刚帮他揉胃的时候。
意识到这一点的俞笙身子不由主地放松。
“不用谢我,本来就是我给你道歉,你不生气就好。”
俞笙说完,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有些惊异地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困了。
“我本来也没生气,”时幸的声音放得极缓,仿佛自带催眠效果,“我很开心。”
原本担心没了安眠药会睡不着的人往被子里缩了缩,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他最后的意识,是时幸凑到他耳边,低声对他说了一句“晚安”。
·
俞笙这一觉没了安眠药,睡得不是那么安稳,但好在还是睡过去了。
每次他在昏睡间无意识地似乎要惊醒,旁边总有一只温暖的手伸出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等着他意识再次模糊起来。
俞笙觉得自己这样算是睡得不错了,但一觉醒来,还是对上了时幸有些凝重的神情。
俞笙愣了愣。
“怎么了?”俞笙低声开口,觉得自己嗓音似乎有些发哑,“看着我这么担心?”
他试图撑坐起身:“我睡的挺好的,中途醒了几次,但都有意识,影响应该不大。”
他以为时幸是还在担心安眠药副作用,笑眯眯地试图安慰:“没事,现在已经算是有很大进步了,我本来以为我中午又睡不着,看来不把时队长赶走是正确的选择........”
俞笙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面前的时幸摇了摇头。
“不是这件事。”
一只手忽然覆到俞笙额间,明明掌心温暖,但俞笙不知为何,无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你发烧了,俞笙。”
时幸低声开口:“言珂对于水土不服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
一整个下午,俞笙一直都处于一种低烧的状态,没到吃退烧药的温度,但却很折磨人。
不过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精神些许的人就烧的有些蔫了。
时幸带俞笙去找了队医,但队医对于水土不服这件事也没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只说多注意一下饮食,多休息让身体自己慢慢调整。
“没事,医生都没开药说明问题不大,说不定今晚睡一觉醒来明天就好了。”
俞笙将发凉的指尖缩紧袖口,笑眯眯试图安慰:“饮食倒是也不用多调整,反正我本来吃的就不多,倒也省事。”
时幸面无表情地看了俞笙一眼:“你再说一遍?”
自知理亏的小狐狸瞬间投降:“我开玩笑,开玩笑呢时队长。”
时幸叹了一口气。
理论来讲,他知道俞笙说的是实话。
队医的两个要求,他们都不好做到。
俞笙本来胃口就一直不好,过两天马上就要开始第一场小组赛了,多休息更是很快会成为一句空谈。
但时幸知道俞笙不想让自己担心,他闭了闭眼,一言不发地跟着俞笙走进训练室。
两天后的小组赛他们会是组内第一个进行对战的队伍之一。
不同于秋季赛的小组赛,亚运会的小组赛直接就开始淘汰,每组的前两只队伍才能保留进入下一阶段比赛的资格。
“小组赛是组内单循环赛制,按照输赢次数和净胜分来定排名。”
南岸伸手点了点大屏幕:“每组第一名的战队和另一组的第二名战队再进行随机配对,进行第二轮淘汰赛。”
“所以最十拿九稳的晋级方式,就是一局都不输。”俞笙望着大屏幕,轻声开口。
“组内第一名出线,后面的淘汰赛也会相对轻松。”
南岸认真地点了点头,他看了俞笙一眼,神情有些担忧:“你嗓子怎么哑了,小笙?”
“是哪里不舒服吗?”
俞笙顿了顿。
他勉强压下喉间的咳意,抬头冲着南岸笑了笑:“没事,可能是有点太干燥了,我一会儿多喝点水就好。”
他笑眯眯地径直转移了话题:“咱们第一场是不是和日本队打啊?”
南岸的注意力不出意外的被吸引了过去。
“是,日本队也算是咱们的老对手了,里面的很多选手都是我和小笙还有言队在役时交手过的老将了,大赛经验很丰富。”
“而且还很怕E队,”旁边言珂忍不住插嘴,“气势上咱们就已经赢了。”
南岸摇了摇头:“别掉以轻心,日本队的总体实力不算最突出的,但节奏很稳,最主要的是,他们很会给自己牟取最大利益。”
南岸犹豫了片刻,到底也低声开口:“也就是俗称死缠烂打。”
这种词难得从一向温和的南岸口中说出,俞笙有些讶异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啼笑皆非地意识到南岸心里怕是也烦日本战队烦的不行。
“咱们如果想要拿小组第一,不但需要赢,还需要尽可能多赚净胜。”
南岸将话题迅速又转了回来:“和日本队的比赛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对局,不要太过放松。”
言珂他们的神情也认真起来。
南岸没再说什么,他将之前复盘的几场日本队大赛的比赛视频拿出来讲了一下,按照日本队常规的打法套路模拟了几个阵容来练习战术。
“这个日本队这么多年也不变变,不就是那种疯狗打法吗,”言珂忍了几局,实在是忍不住开口吐槽,“一旦劣势就逮住一个点就开始疯狂咬,也不管输赢,翻盘了就是赚,输了也能恶心人。”
他一边说一边转向俞笙:“我感打赌E队,他们如果崩盘了第一个恶心的一定是你。”
俞笙倒是不以为意:“没事,射手哪局不被针对。”
他捂唇闷咳了两声,神情似笑非笑:“不过是从被人针对变成了被狗咬住,没什么区别。”
言珂赞同地点了点头,又忽然意识到什么,有些担忧地转过眼:“你怎么嗓子还这么哑?还不舒服吗?”
俞笙顿了顿。
“哪有这么快就能好,你真当我喝的白水是什么高效药啊。”他笑眯眯地开口,“我状态挺好的,没事。”
实际上俞笙感觉并不是很好。
周身的温度似乎逐渐烧了起来,烧得他眼前发晕,好几次游戏界面都有些模糊。
原本消停的胃也随着发烧开始逐渐造反,让他感到一阵阵烦闷恶心。
俞笙闭了闭眼,想着训练马上要结束了,决定干脆再多忍一会儿。
“行了,基本日本队他们近几年常用的打法套路今天咱们都过了一遍了。”
最后一局打完,南岸终于将大屏幕关掉。
“明天再巩固一下咱们的针对性战术,赛前一些需要特别注意的点等后天比赛我再——”
南岸话音刚落,忽然看到俞笙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南岸愣了愣:“小笙,你没事........”
俞笙头也不回地微微摇头。
他伸手径直拉开训练室的门,刚准备往前走,门口一个身影却猝不及防地直接将他拦住。
“小队长,这么着急干什么?”
微醺爽朗的笑声瞬间响彻整个训练室。
“你们终于下训练了,快来让我抱抱。”
微醺很明显也是看到了那个直播间的文字:“下次‘求抱抱’不用这么大张旗鼓,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他一边说一边将面前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人一把揽进怀里。
身后跟着走过来的时幸看着俞笙身侧攥得发白的指尖,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等一下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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