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自是满口答应,去不去且再说,贾玩有孝在身,这样的聚会便是想去也去不得。
贾玩翻开帖子,道:“天香阁……那地方可不便宜,你去结我去结?”
学生狗和工薪阶级一块吃饭,哪有让学生狗请客的道理?去不去两说,总得把账结了。
周凯吐槽道:“能进上书房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包一个小小的天香阁算什么?再说不还有老三吗?”
又叹道:“当然是我去结,毕竟我到时候得去转一圈。”
贾玩点头,道:“那我派人送些酒水点心过去,再一人备份礼品。”
这些事,交给惜春和贾蓉就好。
惜春在宫里呆了数年,人情往来上极有分寸,如上书房这些学子,身份喜好家世,各府里都有记录,一人准备一份合适又显诚意的礼物,最简单不过。
至于贾蓉,最是八面玲珑,派去哪里都不怕他得罪人。
回到宁国府,刚将事情吩咐下去,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贾琏便得讯赶来,进门便笑,道:“是逸之回来了?说来惭愧,哥哥比你年长好几岁,却还无所事事,倒是辛苦逸之奔波劳累,支撑家业。”
贾玩起身引他坐下,笑道:“琏二哥既然知道我辛苦,那就客套话少说,直接入正题吧。”
贾琏殷勤的替他倒茶,赔笑道:“都是一家人,哥哥也不跟你兜圈子。禁卫大牢那地方,又潮又冷,着实不是人呆的,玩兄弟你也知道,我父亲他享受了一辈子,哪里受过这种罪?如今已然病的起不来床了,你看能不能……”
贾玩讶然道:“怎么,他们不许请大夫?”
“也不是……”
贾玩恍然,道:“叔父是想出来?”
贾琏尴尬的点头。
贾玩放下茶盏,道:“先前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抓叔父,是皇上的意思,我便是想救,也有心无力。待贾雨村上京审过之后,若叔父果然无辜,我自会去皇上面前替他辩白,至于其他,恕我无能为力。”
贾琏急道:“可是贾雨村押解上京,只怕还有段日子,难道就让父亲一直呆在牢里?”
贾玩靠上椅背,看着贾琏。
贾琏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苦笑道:“玩兄弟,不是做哥哥的得寸进尺,实在是……”
他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脖子上的青紫掐痕,道:“实在是父亲他逼得紧,今儿去探他,差点没把我掐死……”
贾玩道:“既然有力气掐人,可见病的不重……叔父既不喜欢看见琏二哥,琏二哥以后少去几次好了。”
贾琏面露难色,贾玩道:“放心,不会让琏二哥做不孝子,我会请人做这个恶人。”
不等贾琏说话,贾玩又问:“你们和王家,最近不曾有过往来吧?”
提到王家,贾琏便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冒出来,连连摇头,道:“没有,决计没有,连宝玉出事,老爷也没去找王家设法。”
贾玩道:“也没收王家什么东西?”
马蹄山的事,若果然是王家所为,事后怎么也会有所动作,譬如藏几个后人,藏些个钱财……
贾琏先是摇头,而后又懊恼的一拍头,道:“宝玉前几日回府,又伤又病,王家得讯送了几箱药材过来,这个……不打紧吧?”
贾玩揉揉额头,道:“我不知道。”
贾琏小心翼翼问道:“王,王家……是不是……”
贾玩叹道:“不知道。”
贾琏腿一软,差点跪下,道:“玩兄弟,若是真有什么事,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贾玩叹道:“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可是能救几个人,能救到什么程度,就看你们牵扯进去多深了。”
贾琏脸色又青又白,咬牙道:“我这就回去禀告老太太,先私下里在家里搜一遍,若有不该有的东西,就悄悄处置了……”
荣国府的内务,一向由王夫人和王熙凤两人打理,哪怕现在老太太以养胎的由子,将权利交给李纨探春,且将她们身边的人悄悄监视起来,但其权威尚在,难保私底下有什么动作。
贾玩道:“悄悄处置做什么?若真有违禁的,送去都察院就是。”
贾琏眼睛一亮,连连搓手道:“对,对对!送去都察院!”
他们知道王家和马蹄山的事有关,却不敢告发,不是因为什么义气情分,毕竟是弑君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谁敢同他们讲义气?关键是毫无证据,且以此告发王家,等若将贾玩一并出卖……但若是在自家搜到王家送来的违禁品去上报,却又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贾琏彻底坐不住了,匆匆告辞离开。
贾玩原想问几句宝玉的现状,也只好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关心。
多妈开了篇无cp快穿,正慢慢更着,虽然很冷,没什么人看,好在心态还不错。这边先停着,就算写也会很慢很慢,亲们先弃了吧,等什么时候完结了,再进来看一眼好了。
爱你们。
第91章
第三天就是三皇子赵辅开府设宴的日子,周凯趁机告了一整日假,早上就没来,弄得贾玩羡慕不已——他已经很久没休过假了。
乾帝从书里抬头,瞥了他一眼:“想去?”
贾玩一只手撑着头,道:“不想……困。”
乾帝抬抬下巴,道:“困了就去歪一会儿。”
旁的人,甭管大臣侍卫还是宫女太监,在他面前谁不是精精神神的,唯有这小子,轮值的时候犯困是家常便饭,勤政殿的那张软塌,他用的比自己还多。
贾玩摇头:这种程度的困,他眯着眼睛打打瞌睡就够了,勤政殿人又多,床又小,要不是实在困得着不住,他才不去睡。
乾帝看了眼刘总管,刘总管又看了眼王公公,小半个时辰后,王公公提了食盒进门,笑道:“皇上,王贵人派人送了吃食过来,您看要不要用一点?”
乾帝头也不抬,道:“朕现在没什么胃口,给逸之吧!”
王公公应了声“是”,熟练的给贾玩盛汤。
小太监快步进门,道:“皇上,梁王殿下来请安了。”
乾帝放下书,道:“宣。”
梁王府前几日就收拾好了,该搬的搬了,该买的买了,宫女太监仆役也都齐备了,今儿是吉日,开府设宴,算是正式搬出去了,临出宫前自然要来请安告辞。
这父子两个说话,挺没意思的。
明明一个想表现和蔼,一个想尽力亲近,偏偏两个人的对话,一问一答,干巴巴的跟君前奏对一样。
贾玩一面腹诽,一面有一下无一下的搅着碗里的汤。
一抬头,却见父子两个都在看他。
赵辅是追着乾帝的目光看过来的,忽然有点恍惚。
他们两个,一个是皇子,一个是臣子,一个正襟危坐,恭恭敬敬捧着茶不敢喝,一个没骨头似的撑着头,百无聊赖的搅着汤懒得喝。
所以他们两个,到底谁是臣子,谁是皇子?谁才是父皇的骨肉?
却又想,这个人,生的这么好看,从头发丝,到指头尖,都漂亮的要命,如果他是父皇,应该也会这么宠着的吧?
“怎么?”乾帝道:“今儿的汤做的不好?”
“不是不好,”贾玩道:“可是皇上,您能不能让他们别做什么都放人参?”
弄得什么都一股土腥味儿,天天吃谁受得了?
乾帝乐了,道:“合着朕的妃子给朕做点心,还得按你的口味来?”
贾玩辩道:“皇上您也不能多吃人参啊!”
刘总管插嘴道:“贾大人,吃人参不是对您的内力有好处吗?”
贾玩咕哝道:“可是会腻啊!”
乾帝冷哼道:“让你看折子,你喊困,让你去睡一会又不肯,喝个汤还嫌放了人参……小六儿都没你这么难伺候!娇生惯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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