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燃不解,“我见过?我什么时候见的?”
皇帝想了想:“很多时候都能见。”
封一燃:“??”
他更懵逼了。
就在他努力回想的时候,封宿弛的智脑忽然传来一道声响。
他随手拿出来,只一眼,脸色就变得紧张起来。
皇帝猜测:“他把文件发你了?”
封宿弛低低「嗯」了一声。
奥里珂多看了眼自己毫无动静的智脑,叹口气:“那你还不看?”
封宿弛手指猛地攥紧:“我……不敢。”
皇帝意外地挑了下眉。
他年轻气盛不可一世的上将什么时候说过「不敢」两个字?这还真是头一遭。
正说着,屋内忽然传来一道互换:“封宿弛!封宿弛你快进来!”
皇帝都还没来及反应,就见原本踌躇不安拿着智脑动来动去坐不踏实的封宿弛弹射站起,朝着屋里跑去:“来了!”
皇帝:“……”
封一燃:“……”
皇帝看封一燃:“他……对江榛一直如此?”
封一燃深感丢人,捂着脸点点头,又摇摇头:“以前多少还有点出息。”
最近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皇帝静默片刻,说:“我还以为,这婚是他随便结的。”
他都想好该以什么理由让两人离婚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这可就不好拆了。
封一燃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手指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敲敲:“陛下,别打坏主意,我弟跟江榛好得很,A才O貌的,不可能离婚。”
“A才O貌?”皇帝被这四个字吸引了注意力,饶有兴致地咀嚼这四个字,“你这个O指的是谁?我的上将,还是我的教授?”
“当然是江——”反应过来对方说的话,封一燃直接破了音。
“您说什么?!”
……
封宿弛被召唤到屋内只用了半分钟时间。
江榛看着他小心翼翼推门进来,歪着脑袋招招手:“你怎么跟做贼一样?”
封宿弛:“你就不能说点好话。”
他挪了过来,眼神若无其事的飘来飘去:“开通风口了?”
“行了,别演了,我没事。”江榛怎么可能看不出对方的心思?“我发给你的你看了吗?”
“没有。”封宿弛被戳穿,老实坐在他对面,“我……”
“快看!”江榛催促道,“我觉得陈家和杜家有不对劲的地方,你来。”
他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着,点开了已经加载完毕的。视频。
封宿弛猝不及防,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和防备。
“你看这里。”江榛放了一半,说,“杜家和陈家如果真的只是杜冰尤陈宥的个人合作,是不可能上升到整个家族的,但杜冰尤带我去陈家的路特别熟悉,显然经常去,他们肯定不止个人合作关系。”
“你看这些小动作和细节,我都截图到文档里了。”江榛分析得头头是道,“还有,我忽然想到一个很有可能但不太实际的事,你知道我……封宿弛?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封宿弛从刚刚江榛给他开资料的时候,整个人就有点不对劲。
他做不到像江榛一样这么理智的对待这一切,或许正是因为当事人不是自己而是江榛,才更无法理智。
那些人怎么不去死?
自持如封上将,第一次有了这么强烈的想冲出去把人搞死的冲动!
他大脑一片混乱,根本听不清江榛说的那些话。
许忆霜该死,江络成该死,杜冰尤也该死……都该死,干脆一枪崩了他们吧?
封宿弛从来没有萌生过这么大的恶意,此刻却觉得怎么都不够。
他暴戾的信息素不要钱一样忽然不受控地在房间内肆意横行。
江榛皱了下眉,直接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两个同位S级的Alpha信息素不会发生反应,只有霸道的对峙和压迫与被压迫关系。
往日清淡的花香味此刻攻击性十足,带着危险浓郁的气息,席卷苦涩的威士忌苦酒香味。
花香是温和的,但放在江榛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尖锐。
但封宿弛的信息素是目前为止他见过最霸道的,饶是自己有目的性地去压制,也有些勉强。
他额头慢慢出现一层薄汗,不由得喊了一句:“封宿弛。”
这一声,让肆意妄为的威士忌醇苦香味顿时带上了一丝太妃糖的甜。
每个人的信息素都是不一样的味道,就算同样的信息素也会有差距,或浓或淡,这种微小的在同一个人身上,随着情绪变化也会有所提现。
封宿弛这会儿听到他的声音,恍然回过神,心甘情愿让自己百无禁忌的信息素被晚香玉吞噬。
很多Alpha都把被同类压制视为耻辱,他倒好,还挺配合。
江榛叹了口气,说不出嘲笑的话。
上前两步,像对方之前捂住自己眼睛一样,也伸手捂住了他的:“对不起啊,强迫你看这些。”
封宿弛听得耳朵一颤,直接环着对方腰,把脸埋在这人腰腹:“你道什么歉啊?”
他声音颤抖,极力隐忍着情绪:“不许道歉。”
“行行行,我不说话了好吧?”江榛也没推开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腰,犹豫两秒,伸出手轻轻碰上了这人后颈。
某人信息素是不打算收回去了?
他虽然不介意对方的信息素,但都是Alpha,在一个空间里冲撞,还是让人有点……燥热?
江榛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就觉得既然不是生理性反应,那肯定就是燥热了!
他指腹在这人腺体轻轻点了两下:“收收。”
结果不碰还好,一碰,某只封姓上将信息素舞得更欢了。
江榛:“……”
江榛:“你故意的吧?”
封宿弛闷闷摇了摇头。
从江榛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他发旋。
他忽然歪了话题:“封宿弛,你们打仗的应该不容易秃顶吧?”
这么好看的头发,秃了太可惜了!
封宿弛:“……”
他恨恨道:“你放心,绝对没有你们搞科研的容易秃!”
江榛表情一僵。
这人说话能不能直起腰?温热的吐息顺着薄薄一层衬衫全落在他肚子上了。
他掐着这人脖子把他脑袋扳正:“好了好了,说点正事。”
封宿弛扶上他手背:“你想怎么处理那些人?”
“那些人”,封宿弛甚至不愿意叫他们名字。
他觉得很恶心。
江榛清了清嗓子,故作矜持:“这……法律会给他们应有的惩罚。”
这话当然是假的,他都还没报复回去,谈什么法律?
帝国的法律原本就是薛定谔的公平,一切以皇帝优先,其次是走在法律边缘的权贵世家,最后才是所谓公平的法。
只是以往,封宿弛江榛他们都是第三者,虽可以不为,但选择为之的法律维护者。
大度这词用在江榛身上不合适,谁都不会信他随口诌的一句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封宿弛难得没有怼,反倒点点头:“我知道了。”
江榛不需要做这种被拿捏违法把柄的坏人,这些事他来干就好了。
如果没有那些事,江榛这一生应该很耀眼,是帝国最强的首席科研,是江家未来掌权人,是受万人敬仰的S级Alpha……
可惜途中齿轮遇到了干扰的节点,一切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动。
而封宿弛希望这些只是暂时的,属于他的迟早都能回到正轨。
或许晚了一点,但不能不来。
他不能给江榛一个童话般的过去,至少可以造一条漫漫长路,骄阳星辰为灯,走过往后所有的灿烂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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