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热衷捡垃圾(104)
梦里,祁温良登基了,祁温良的许诺也变成了一块能赦免所有人的金牌。
现在,他需要这块金牌。
沈思立还是戴罪之身,要是能得到金牌免了他一家的罪,沈思立一定会高兴的!
沈思立会因为被赦免了高兴,说不定还会一个高兴就原谅他。
他很期待的沈思立的笑容。
他这辈子还没见过沈思立的笑容呢。
除了在梦里。
因为这个原因,他有一点点偏向祁温良了。
祁温良要谈正事,他就把祁子安抛在了脑后。
他掏出兵符递给祁温良,问祁温良有什么计划,问自己该办什么事。
祁温良打开包裹兵符的壳子,拿起布满各式各样符文图案的兵符细细摩挲,心里不那么生气了。
既然感情的事不顺心,那用权利来弥补也不错。
兵权啊,那可是实打实的权利。
不过现在兵符已经不那么好使了,因为边防军已经红了眼没了理智,或许对他们来说,对祁温良的仇恨已经盖过军令了。
“如今要击破他们,只能借力打力,钟明……还真是死了比较好用。”
“殿下尽管吩咐就是,我都听殿下的。”钟寒回道。
“不,”祁温良说,“我是你的杀父仇人,你怎么能听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黑:“你们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不相信我能成功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成了,你们还说雨女无瓜╰_╯我明明是个很聪明的崽!我可心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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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钟寒和沈思立你们还记得吧,沈思立就是祁温良的表弟,诗会上出现过,31章也提过一下。
他们的故事就是挺古早的虐恋追妻火葬场,又huang又刺激,之后写番外的时候写吧,正文最多提几句。
到时候这个番外要是发不了,我们就围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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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84.夺权
这话说得钟寒有点懵。
钟寒怕祁温良怀疑他有异心,立刻解释道:“我一定会对殿下言听计从的!”
“不不不,”祁温良继续反驳,“你不能对我言听计从,你今日是来报仇的。”
钟寒好像从这话里抓住了什么,但那一丝念头稍纵即逝,他只好继续解释,“虽然家父是死于您手,但前因后果我都很清楚,这件事本就是他行事荒唐咎由自取,我有何颜面替他报仇。”
“况且,家父虽是我身父,他待我如何坏确实京城皆知的。我出于孝道,在他活着的时候对他持有基本的尊敬,但他让我们母子成为京城的笑柄,我无法原谅他。”
“我敢保证,他的死不会让我对殿下有任何不满,我甚至是感激殿下的。殿下的事,我必定事事尽心。”
他说的不是假话,祁温良也不认为是假话。
钟明做事太绝,和皇帝有得一拼,早就亲手断了和钟寒的父子情谊。
钟寒的母亲嫁给钟明,不算高嫁也不算低嫁,刚好门当户对。
早年,碍于钟寒母家,钟寒做事还不算太过分;后来钟寒母家逐渐败落,钟明做事就毫不遮掩了。
他娶了一房妓子出身的小妾,八抬大轿“娶”回去的,排场之大,甚至胜过他新婚。
他这样狠狠打了正妻的脸,不给他留一点颜面,已经断送了夫妻情分。
之后他宠妾灭妻,更是让这小妾爬到了正妻的头上,小妾变着法地炫耀张扬,钟明又不太理会这些。
至此,全京城都知道了他家那点破事。
说起来,祁温良和钟寒还挺像。
不过皇帝好面子,做事也更稳妥细心。沈家还得时刻提防着,所以早些年的时候,皇帝对祁温良面子上还过得去。
至少没发生过缺衣少食的事。
可钟明是个莽夫,他直接把掌家之权交给小妾,也不怕别人说道,那小妾也是又蠢又毒,没少磨搓钟寒母子。
冬日里没炭没衣都是常事,后来有祁子安帮衬才好些。
这些事都是人人知道的,看似过分,但说不定能作假,说不定钟寒还对父亲充满敬畏和襦慕,就像祁盈对皇帝那样。
他的情况和祁温良不同。
祁温良是太子,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皇帝忌惮沈家,所以一直以来都视祁温良为眼中钉。
皇帝对祁温良的杀心,从来就有,祁温良也清楚。
但钟明“娶”妾之前,钟寒母亲容色衰败之前,钟明对他们母子还是不错的。
钟寒和钟明还父慈子孝过好几年。
钟明对钟寒是没有杀心的,他对钟寒就像皇帝对祁盈那样,不管不问不上心罢了。
钟寒母子的痛苦都来源于那小妾,并没有直接来源于钟明,祁温良就怕钟寒根本不怪到钟明头上。
祁温良曾经怀疑过钟寒是皇帝的暗棋。
毕竟钟寒被皇帝亲自指派给祁子安做伴读,像是有猫腻。
为此,祁温良特地去查过钟寒,所以对他的事还要更了解一些。
所以祁温良知道一件事,一件让他不再疑心钟寒的事——钟寒差点死在自己亲爹手里。
钟家没有皇位,但是有家产和爵位啊!一个庶子怎么能继承这些东西?
恰好钟寒越来越优秀,小妾越来越心慌,她只期盼钟明唯一的嫡子不复存在,好让一切事情边得好办。
小妾的枕头风吹得不错,吹得钟明默许了她的一碗毒药。
一晚毒药,毒杀了最后的父子之情。
发生了这样从亲爹手里死里逃生的事情,任谁也不会再认这个爹。
更别提的替父报仇。
祁温良相信钟寒的话,他现在也根本没有怀疑钟寒,他今天说的话并不是怀疑钟寒的意思。
他只是不想将话点破。
如果钟寒猜不到他的意思,那之后钟寒就不可能将事情办好。
祁温良最后一次提醒道:“我说了,我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很恨我,你今天是来报仇的。但是你这个仇可能不太好报,只能去找点帮手,既然是替父报仇,那找点想替你父亲报仇的人做帮手正好。”
“你说的那些事我都知道,无非就是你父亲待你不好,但那些事不是谁都知道的。”
这话其实已经算明说了,钟寒恍然大悟。
“对!就是这样!”钟寒改口,“我离京追到这里,其实只是想找你报仇,但是我一个人力量太小,所以我被打了一顿勉强逃了。”
“我解决不了你,可家父的军队就在不远处,你只等着我卷土重来就是了!”
墨凌洲听了半天,也懂了其中的意思,立刻上前帮忙,差点将钟寒打个半死。
钟寒逃出了县令府,墨凌洲还在门口骂:“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冲撞殿下?让你逃了是你的运气,来日你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这剧情,简直就是周瑜打黄盖。
县令后知后觉地赶来,连忙向祁温良赔礼道歉,说他看钟寒提及祁温良时言辞恭敬才待他去的,实在没想到钟寒是来刺杀祁温良的。
祁温良大度地摆摆手,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这事也被许多人知道了。
当天,这个敢于刺杀祁温良的勇士就被悄悄接进了军营。
大家对钟寒佩服不已,纷纷敬酒,还体谅钟寒有伤在身,没让他喝。
军营里的糙汉子,都是“你不喝我的就我就跟你干仗”这种样子的,但是此时,他们让钟寒意思意思就行了。
不喝也没关系。
可见钟寒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不低。
就连副将也来敬了酒,感谢这个无意间想要助他一臂之力的壮士。
酒敬到一半,副将突然问:“不知你和那太子有何仇怨,敢冒死行刺他?”
他本以为钟寒会说出一段激起民愤的恩怨,然后他再借此抹黑祁温良,没想到钟寒掏出一块东西说道:“太子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不得不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