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
姜余摇了摇头,“不冷。”
顾文承检查了一下姜余的手背,发现他的手背上虽然有些红肿,但是并没有生冻疮,这才真正放心。
“走,咱们也去逛一逛。”
姜余:“我想吃糖人。”
顾文承:“买。”
姜余:“我想吃烧饼”
顾文承:“买。”
姜余:“我还想吃…不行,手里拿不下了。”
顾文承:“没关系,我帮你拿。”
听到顾文承的回答,姜余一下笑出来。
“那我都要吃。”
顾文承目光柔和的看着他,“好。”
……
年底的时候,顾文承顺便准备退了县城的院子,以后也住不到了,现在他们两个在收拾东西准备明天拉回长坪村。
顾文承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在一个箱子的最下面发现了两本奇怪的书。
顾文承打开书发现竟然两本避火图,电光石火之间顾文承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翻开一本书在看清里面的图画内容后眉头一挑。
嚯,可真狂/野。
嗯?竟然还有这种动作,可以试一试。
嘿呦,还有真点意思。
于是顾文承当即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开始看了起来。
这本书翻到最后,顾文承竟然发现最后面还有像是身体/保养指南一样的记载。
等姜余走进屋就看见顾文承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等他走进来些看清顾文承手里的东西以后,他瞬间瞪大眼睛,跑过去就想夺书。
顾文承直接抬手,姜余扑了个空然后瞬间倒在了顾文承的怀里。
顾文承直接把姜余圈住,往上一提。
“小余竟然背着我买了这么好的书,什么时候卖的,嗯?”
姜余脸红的都快哭出来了,张了张嘴,最后又没说话。
顾文承简直要爱/死姜余露出这副小表情时的样子了,他把书扔在一边。
姜余颤抖了一下,一时不察嘴里泄出一个音。
顾文承把头埋在对方的颈肩处,声音有些哑。
“什么时候买的?”
姜余声音有些不稳,他只感觉细密的电流在脊骨处乱窜,这种感觉太怪了。
“怎么不说话?”顾文承又问。
姜余抬头就看着顾文承的脸,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睛。
顾文承今天照常是一身书生的装办,头发被一根简单的木簪竖起,他身着青衫,五官斯文俊秀,此时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
明明是和平日里没多大差别的表情,但是姜余就是觉得此时的顾文承很坏。
嗯……姜余眼尾处带上一丝红,他道:“开…开铺子没多久就买了。”
顾文承低低笑了两声,“这么早啊,看来小余是早就想吃我了。”
姜余彻底没了力气,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得时候了,听到对方的话简直要羞死了。
“我没这么想过。”
顾文承立马哄人,“是我,是我一直想。”
丝丝水声响起,姜余双眼无神的看着房顶的梁木,搞不懂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小余。”顾文承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分心了?”顾文承喃喃自语,“你还还能分心,证明还不够。”
姜余直接被顾文承一百八十度转身,架子床上柔软的铺盖让他一瞬间有种被埋进去了错觉。
长夜漫漫,姜余可一点也睡不着。
…
翌日。
等姜余睡醒以后,顾文承已经收拾好了大部分东西。
见姜余醒了,顾文承去灶房端了一碗粥走进来。
姜余捧着碗喝粥,有些不太敢看顾文承,虽然昨天晚上他也舒服,但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等姜余喝完粥,顾文承准备把碗拿出去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
“小余买的书不错,为夫很是喜欢。”
顾文承说完后就走了,留下姜余一个人石化的坐在原地,半晌姜余又羞又恼的小声骂了一句。
“流氓。”
骂完以后,姜余想起昨天晚上顾文承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翘起一个弧度。
第85章 搬家府城(捉虫)
过了腊月以后就是年关,今年长坪村的顾家人今年过的都是肥年。
春季时种下的甜菜根,秋季迎来大丰收,顾家人在年前做出一大批糖,然后趁着过年的时间全部卖出去。
顾家族人的腰包鼓了,年节的质量自然就提上去了。
姜余此时正在灶房里捏花样馒头,他只会做一些简单的,复杂样式的花样馒头还得娘来亲自做。
顾母手里端着一个坛子,一脸可惜的走了进来。
“昨天晚上天黑,我也没看见,结果在坛子里的猪油上面撒了一层灰。”
姜余放下手里的东西,探头过去看了看。
“没关系的娘,只要把上面那一层猪油挖出来就行了。”
顾母有些心疼的道,“也只能这样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有人来家里找顾母有点事。
姜余道:“交给我来弄吧。”
顾母把事情交给姜余后,走出了灶房。
姜余小心翼翼的把坛子最上一层猪油弄到空碗里,仔细检查了检查坛子,发现坛子里只有干干净净、白花花的猪油后才重新把坛子盖上放好。
草木灰去油污,但是草木灰特别的轻,如果是放在那里就特别容易起烟尘,于是姜余就想了一个办法,可以把草木灰表面先打湿,这样的话,就不容易起烟尘了。
姜余的手上容易起冻疮,顾文承知道过年的时候家里活多,便特意去村子的泥瓦匠那边订做了一个泥炉,又准备了一口破锅,放在家里专门用来烧热水。
泥炉的水已经开了,姜余把上面的锅拿下来,把里面的热水稍微往一个小盆子里倒了一点,一会儿再往里面倒入些凉水就能用了。
然后他又伸手过去够装混着草木灰的猪油碗。
突然,他的手一顿,身体有一瞬间不自然的绷住。
啪!
此时,他正好撞在了一个地方,原本放在凳子上的一大块草木灰掉进了热水盆里。
姜余抿了抿嘴,都怪文承哥,要不是他非得让自己带药/玉,自己也不至于这样。
热水去油,姜余被这事弄的脑子不太好,也没把碗里的猪油倒掉,脑子一抽直接把混了草木灰的沸水往碗里倒。
刚刚倒下去,姜余就反应过来了立马停手,可是水已经进去了,姜余有些无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不管用多少次药/玉,姜余总觉得异物感特别明显,不太舒服,一边想着他一边心不在焉的拿起旁边的柴火棍开始搅拌碗里的东西,没注意碗里的猪油开始慢慢变得绵密。
“小余。”
外面传来顾母的声音。
姜余站起来走出灶房,“娘,怎么了?”
顾母道:“你大伯母和二伯母去县城特意给你买了几尺布,你快来看看。”
…
下午,顾文承县城拜访夫子回来,走进灶房意外发现了角落的东西。
他走过去端起地上的碗,对里面黑乎乎的东西有些疑惑。
这是什么?
此时姜余走进屋,看见顾文承手里端的东西,“诶呀,这东西忘了扔了。”
顾文承问:“这是什么?”
姜余道:“猪油里面洒进去了一些草木灰,后面我在准备用水把猪油化开的时候正好有事就忘了把东西倒掉了……”
猪油+草木灰!
顾文承一瞬间想起,这不是做肥皂的方法吗?
他直接用手从碗里摸了点膏状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
姜余没说完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他看见顾文承用这东西蹭他自己手上的墨汁,然后那墨汁好像淡了些。
顾文承勾起一个笑,道:“草木灰加上猪油好像要比草木灰更能去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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