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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夫郎哭唧唧(78)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时间:2024-07-13 10:08:21 标签:甜宠 种田文

  不等白竹答话,马上摇头道:“不合适!”

  白竹抿唇,知道他娘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咸菜是送给福来酒楼的。哪怕亲如三婶,也担心她会半中间插一脚,来抢他们的生意,只是这样隐秘的心思却不足为外人道。

  他想了一下,皱眉劝道:“娘,你就放心吧。我去过那么多次,熟门熟路的,能有什么问题呢?再说了,我们一次少送点,多跑几次就行了。”

  胡秋月没法子,又不想丢掉这份生意,只得勉强答应。

  白竹挑了五十斤,宴宴背了二十五斤,俩人吃过饭就准备走。

  胡秋月还是不放心,再三叮嘱道:“你俩拿了钱,去吃一碗羊杂汤,就赶快回来。”

  白竹答应了,挑起担子,关上院门走了。

  他知道自己第一次单独领着宴宴出门,责任重大,生怕出意外,一路上小心谨慎。

  幸亏挑的不重,他并不觉得累,路上没怎么歇息,直接去到福来酒楼后厨,找到高管事,交了咸菜。

  高管事一边数钱给白竹,一边埋怨道:“怎么才送这么点来?这才够几天的?鸣曦还没回来吗?你娘呢?”

  白竹收了钱,微笑道:“鸣曦快回了。麦子黄了,娘在家忙着割麦,没时间来。家里还有咸菜,我们明天再送来,请您放心,不会误事。”

  高管事没有继续唠叨,送他们出门时还再三强调,让他们明天把剩下的咸菜送来。

  白竹答应了,挑着空桶,领着宴宴去吃羊杂汤。

  老地方,老标准,一人一碗羊杂汤,一个白面馒头。

  白竹见宴宴这几天小尾巴似的跟着自己干活,比以前累多了,又担心娘的病,话都少了,不禁有点心疼,把碗里的羊杂夹了一筷子给他。

  宴宴把碗一缩:“自己吃吧!”叹了口气,撇嘴道:“娘和哥在,夹给我们两个吃,他们不在,你就成了大人了,夹给我吃。”

  白竹望着他,微微一笑,道:“你最小,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可怜,这几天既担心娘,又跟着我天天忙碌,都没时间玩了。”

  宴宴摇头道:“我不累。你比我大不了多少,比我做的多多了。唉,要是娘好了,哥回来了,就好了。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白竹“嗯”了一声,低头安慰道:“你哥马上回来了,娘也要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来镇上吃顿好的。”

  宴宴这才高兴起来,吃过羊杂汤,俩人准备回家。

  白竹心疼宴宴,想给他买点什么,转头问他:“还想不想吃什么?”

  宴宴打了个饱嗝,摇头道:“饱了,不要了。”

  白竹一眼望见旁边卖油饼的,跑过去买了两个油饼,给了宴宴一个,把另一个用油纸包好,放进木桶里准备带给胡秋月。

  油饼多香啊,再饱也吃得下。宴宴接过来,笑眯眯地咬了一口,嚼了一嘴油香,问道:“你不吃吗?”

  白竹怕他多想,摇头道:“我吃饱了,现在吃不下,回家再吃。”

第 102章 思念成疾

  宴宴点点头,一边吃着油饼,一边高兴的和他说笑着,相跟着回家了。

  胡秋月不放心,在床上躺不安稳,估摸着他们要回来了,起来坐在卧房门口一直往院外看,见他们进了院子才松了口气。

  白竹放下担子,把油饼递给胡秋月,笑道:“娘,不用担心 ,很顺利。我们吃了羊杂汤,给你带了一个油饼。”

  胡秋月不接,摆手道:“你们两个分了吧,我不饿。”

  宴宴忙道:“我吃了一个,给……”

  白竹不等他把话说完,笑着插话道:“我们吃过了,这是你的。”

  胡秋月见他们都吃过了,不再推辞,拿着油饼,慢慢地吃着。宴宴望了娘一眼,又侧头看了白竹一眼,白竹冲他挤挤眼睛,把钱袋交给胡秋月,拉着他去灶屋喝水。

  连着跑了两天,才把咸菜送完。又忙了两天,收了几百斤白菜萝卜腌了。

  麦子慢慢黄了,垂下了沉甸甸的头 。远山上,山花烂漫,青草绿得发黑,连吹过来的风都是热的。

  天热,厚被子盖不住,白竹把自己床上,胡秋月床上的厚被子都拆了洗了,连床单都洗了,换上席子和薄被,准备过夏天了。

  田里的麦子快熟透了,再不收割就太晚了。太阳一晒,麦粒会炸开掉下来,白白浪费,可是张鸣曦还是没回来。

  白竹望穿秋水,一有空就站在院外手搭凉棚往河边的路上看。

  天天望,天天失望,天天盼,天天不见,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一直都没出现,他心里像油煎火燎一般,说不出的痛苦!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是思念太过,上天怜他一片痴心,这天晚上,白竹竟然梦见了张鸣曦。

  梦中,张鸣曦回来了,像往常一样,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笑,伸手来抱他。

  哪怕在梦里,白竹依然是害羞的。他被张鸣曦盯得不敢抬头,心脏“砰砰”直跳,红着脸,身子一扭,想避开他,又好像是想靠近他。

  张鸣曦轻笑一声,道:“往哪里跑?不想我吗?”

  说着,伸手抓住了白竹,就要往怀里搂。

  哪知宴宴早不翻身,晚不翻身,刚好在这时候翻身,脚一蹬,往白竹小腿上重重一搭,一下子把白竹踢醒了。

  白竹一下子醒过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发烫,张鸣曦温热的气息还在耳边,迷迷糊糊地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他上次钻错了怀抱,被宴宴笑,这下不敢造次,伸手轻轻一摸,多么希望能摸到张鸣曦那高大健壮的身子啊!

  可惜,入手的是宴宴那单薄瘦小的一团!

  白竹缩回手,呆呆地望着帐顶,还在回味着梦中的情景,刚刚张鸣曦笑得那么好看,他身上的气息那么好闻,他的嘴唇那么红,那么热,可惜……

  他太想给宴宴的臭脚一下重的,眼看俩人就要抱上了,却被他蹬醒!

  宴宴哪里知道自己在梦里不做好事,专门棒打鸳鸯?他无知无觉,小猪似的“呼哧呼哧”睡得正香呢!

  白竹失望极了,心酸极了,他觉得这么长时间的思念和牵挂让自己变成了一张拉开到极致的弓,稍稍一拨就会崩断,又像是被压到对折的翠竹,若不是韧性还在,早就了断成两截!

  极致的焦渴和烦躁包裹了他,他在黑暗中摸摸自己滚烫的唇瓣,终于忍不住低喊了一声“鸣曦!”,眼泪滚滚而下……

  白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每天心里想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张鸣曦。他思念成疾,三魂已经丢了两魂,每天浑浑噩噩,魂不守舍,走路脚发飘,如果不是娘和宴宴还需要他照顾,他真的担心自己会撑不下去。

  最后一天送咸菜时,实在没忍住,他和宴宴一起去大姐家打探消息,可惜的是,大姐也并没有他们的消息。

  但是姐夫经常出门,经常十天半个月的回不了家,大姐见惯了,倒不像他们这样担心得寝食难安,反倒劝他们放心,出门在外,早几天,晚几天,都很正常,过几天准会回来的。

  大姐的话暂时安慰了白竹,让他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略微没有那么痛楚。

  但张鸣曦走的时候说一个月回来,这都快四十来天了,还不见人影,没过两天,白竹心里像着了火 ,又像在滚油里煎,嘴角急得起了几个大泡。

  他怕胡秋月担心,也不跟人说,自己憋着,没人时偷偷掉眼泪。胡秋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说些轻松的话来开解他。

  一时个个愁眉苦脸,家里可以用愁云惨雾来形容了,连爱说爱笑的宴宴也安静下来,只有蛋黄不懂事,动不动往白竹腿上爬,要他抱。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胡秋月一连吃了几服药后,慢慢地好转一些了。

  乡下人勤劳惯了,她在床上躺不住,撑着起来帮着做做饭,料理家务。

  慢慢地,虽然还是干不了重活,但起来的时候多,睡在床上的时候少,也算是让两小只有了主心骨。

  这天吃过晚饭,喂过牲口,收拾好灶屋,洗漱好,天还没有大黑,胡秋月坐在院子里乘凉,宴宴在一边理着麻线,白竹拿了张鸣曦的鞋底坐在她边上纳,蛋黄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尾巴,趴在他脚背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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