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意有了本钱,继续打麻将,一边还分神注意姜易云编手绳:“怎么编好了又拆掉了?”
“刚开始编的时候,有点生疏,编得不好看。”姜易云拆了两下,懒得拆了,干脆一剪刀下去,把编进去的转运珠拿出来,绳子扔掉。
这次他编起来的速度快了很多。
宁翠芬坐的位置看不太到姜易云的动作,就知道姜易云一直低着头:“易云还会编花绳?”
“会一点。”姜易云把一盒转运珠递过去,“姑姑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一会儿我给你编一根。”
宁翠芬还真选了两个:“这个金元宝和铜钱的。哟,花样还真不少。”
姜易云让其他人也都选了珠子,回到宁乐意这边的时候,没让他选。
宁乐意:“我的呢?我没有吗?”
姜易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在给你编吗?”
宁乐意低头看他挑出来放在一边的珠子:“今年不是猪年,我也不属猪,干嘛给我编一串小猪?”
姜易云深深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这其中蕴含了我对你新年的期盼。”
身体健康,膘肥体壮!
第139章 珍藏版皮肤
五只小猪,大小不同,姿势不同,全都憨态可掬,喜气洋洋。
金色的珠子和红色的绳子衬得宁乐意的手腕雪白。
宁奶奶看姜易云拉着宁乐意的手腕比划手绳的长短,笑眯了眼睛:“乐乐这身皮肤总算是养回来了。高中毕业那会儿,黑得都没法看。”
宁乐意撇嘴:“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姜易云对那时候的黑皮乐乐印象深刻,语气中带着点不明显的遗憾:“乐乐皮肤黑也好看。皮肤黑点健康,像现在这样天天不晒太阳也不好。”
当初他可能重生回来的时候,脑子有时差,见了刚高中毕业的宁乐意只觉得心里面喜欢,但连搭讪都小心翼翼,不像上辈子三十多的时候那么没脸没皮……勇往直前。
错过了好几个月的乐乐。
后来黑皮乐乐就成了珍惜皮肤,只有最开始度蜜月的时候晒黑了点。
但那会儿他说是度蜜月,更像是线上办公,蜜月体验达不到预期的一半。
老夫老夫的宁总听出了不该有的颜色,抬手在桌子底下,掐了姜易云的手指头一下。
轻轻的,像是被小奶狗嘬了一口。
姜易云心痒痒的,手绳都编错了两下,只能拆了重新编,编完想找个打火机烧一下线头,下意识问:“爸,有火吗?”
宁文山不抽烟,没打火机。
姜宏宇早年抽烟,后来体检出来肺部有问题,就把烟戒了。而且他这会儿跑姜程慧家去了,人也不在。
宁乐意指着厨房:“你去厨房,拿灶台上点火烧一下。”
姜易云有些犹豫:“灶火太大了,控制不好。”
“多大点事。”简惠春站起来,“我记得家里有打火机,夏天的时候用来点蚊香的。”
然后她找了一圈没找到:“要不去外面小店买一个?”
姜易云想着自己姑父米永寿抽烟:“我去找我姑姑要一个。外面小店过年都关了。”要买打火机,这会儿都去外面超市,得走个五六分钟,他不太想走这么远,想早点把手绳给宁总戴上。
他还订了几个小铃铛,晚点回家给乐乐编根脚链。
嘶……不能多想!
晚沨点再多想!
姜易云去自己姑姑家,顺手把手上的手工材料放边上的小推车里。
简惠春没跟着一起去,也没马上坐下,而是过去仔细看各式各样的转运珠:“刚才妈说到,我才想起来,乐乐高中毕业那会儿,家里拆迁可愁死人了,想买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都得想着往南面一点的地方买。算算也没几年,我们家过年金珠子都能像买玻璃弹珠一样随便了。”
刚才放在桌上转一圈的就一个20×30左右大小的一个小托盘,过来一看,小推车里还放着好几个这样的。
“这几个里的珠子都一样啊。”
宁乐意用手挡着自己的牌,不让简惠春看到:“那都是给小朋友当新年礼物的,下面手绳一堆。”不用自己编,串一下就好了,“哎呀,你不要借口看转运珠,偷偷看我的牌。快坐回去,就等你一个了。”
简惠春抬手就给了他后背一下:“谁要看你牌?你们有钱人家过年送人金子?”
“什么叫‘你们有钱人家’?”宁乐意不高兴了,“转运珠又没多少钱。”
本来转运珠就不大,很多还做成空心的。
专门定制给小朋友的转运珠更小,两颗珠子加起来差不多1克。
现在首饰金价格才不到300。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大部分人都认黄金。
这种小东西价格不高,价值又有普遍认同,小孩子过年还能戴着玩,能当个不轻不重又还算过得去的小礼物。
其他人听他算账,还真就那么一回事情,又有点没法接受。
“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金子就不值钱了呢?”
“哎哟!不行,我就不能听你忽悠。”
宁乐意打出一张牌:“怎么叫忽悠呢?我这是实话实说。”加杠杆炒纸黄金才是忽悠,“实物黄金还是有用的。你问问奶奶,旅行的时候身上戴几样不起眼的黄金首饰,关键的时候能很有用处。”
奶奶之前可是去过不少地方,仗着有保镖,除了一些太过危险以及自己体力不能到达的地方之外,对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可以说去了个七七八八。
大的危险没有,小的小偷小摸的还真遇到过。
只不过宁奶奶心大,反正没遇到危险,就也当成一桩旅行时候的见闻,这会儿说起来的时候,语气中似乎觉得还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其实就一次,我们就出去吃个饭,回来发现三个人行李箱被偷了,去警察局报警的路上回来,钱包也被偷了。那会儿,我就拿着手上的一个金戒指,联系到了乐乐。还是乐乐能干,不到半小时就让人给我们送来了钱。
后来我就学乖了,不想着省钱住小旅馆了。还是大型连锁酒店更靠谱一点,不过也靠谱不了多少。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
其他人还真没听过这个事情。
尤其是宁翠芬,脸都白了:“这多危险啊。”
宁文山这种一直很心大的人,难得严肃脸:“是啊。真要是在异国他乡身无分文,也很危险了。”
宁欣拿着个果盘从楼上跑下来,找到棋牌室:“怎么了?说什么这么严肃呢?”
宁翠芬说道:“喏,说你外婆在国外被人偷了行李箱还偷了钱包。”
宁欣不以为意:“很正常的。一个人出门别带钱包,身上揣两张小面额的纸币,分开揣。被偷还好啦,我留学那会儿,同学们都被抢过。我们那儿行情价是……”
“嗯哼!”宁乐意重重清了清嗓子。
宁欣平时挺机灵一个姑娘,以前从来没说过留学时候不好的事情,这会儿也是在家没什么警惕心,一顺嘴就秃噜了。
她悄咪咪看了一眼自己亲妈,抓着一张牌,手停在半空中,像是被点穴了。
她再悄咪咪看了一眼自己舅舅舅妈,那表情比刚才她进来的时候还严肃。
不是,她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欣欣你留学那么危险的啊?”简惠春完全没心思打麻将了,拉着宁欣坐在自己身边,紧紧抱住,轻轻拍着肩膀摇,像是抱着还五六岁时候的宁欣一样。
国内新闻经常报道米国哪儿哪儿发生了枪击,哪儿哪儿又出了什么事故,但那种感觉距离他们很远。
他们觉得宁欣出国留学危险,是基于一个年轻单身女性独居会引来的觊觎。
他们对危险的认知,大部分停留在国内九十年代那会儿。
那时候他们这里别说小偷小摸了,半夜用榔头敲人脑袋抢劫的,什么老板养了一群打手耍威风的,还有这个帮那个派的,开店还得交保护费,保护费甚至还得交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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