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翠芬叮嘱:“晚了就别回家了,先住下,明天再回去。”
她一直对米国那边的治安很不放心。房子没围墙还一个比一个住得偏,怎么想都不安全。
欣欣身边跟着保镖她都担心,欣欣的这些同学们的安全她更担心。
宁欣开开心心地答应下来,又跟家里人都挨个拜了年,连大黄、二黄、四黄都凑了个数。
二黄显然认出了宁欣,很激动,哼哼唧唧个没完,被简惠春抱在怀里才安静下来。
吃过饭,一群人刚准备去打牌打麻将,简明的电话打了过来:“菜菜要生了,怎么办怎么办?”
准爸爸显然已经六神无主。
宁乐意立马说道:“你找个椅子坐下,打开你随身的小本本,翻到第一页,上面写着你该做什么,照着上面做,不要慌。我们马上过来。”
简明深呼吸一口气:“好的!”
简惠春立马说道:“我和文山去医院就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
宁乐意把她拦下来:“别了,你们去打麻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我和老姜去送点东西过去。你们明天早上过来换班。”毕竟蠢爸爸准备的都是女宝宝的东西,到时候会迎来一个男宝宝。
大年初一的钟声刚过,蔡舒书生下了一个六斤六两的男婴,大名简蔡星,小名糖糖。
第116章 吃哪儿补哪儿
由于简糖糖小朋友的到来,整个春节显得转瞬即逝。
简大舅和蔡家夫妻,来之前各种纠结,本来都已经商量好了,怎么照顾儿媳/女儿坐月子。
结果到了之后,发现月子中心照顾得非常妥帖,完全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连简明这个提前做了许多功课的爸爸都成为了编外人员,只能够提供一些情绪价值。
家里更是准备得特别精心,连蔡舒书坐完月子回来后的保姆都确定好了,宝宝屋也是现成的。
双方家长都有些依依不舍,带着放心和诡异的失落回了山城。
他们这边走了,卓外公却没回来。
小老头没明说,但显然追妻之路不是很顺利,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姜易云的工作量又增加不少:“平时外公也不怎么进公司,进公司也不干什么,怎么他人一走,活那么多。”
宁乐意过来卓逸总部接人,就听到他的抱怨:“累了?”
“还好。”姜易云把宁乐意的手和牵引绳一起拿到自己手上,看他一身轻松,“你都已经回家好一会儿了?”
这段时间他基本在卓逸总部上班,为了方便就住在了姜家。
宁乐意每天通勤距离延长,但还是天天晚出早归。
两只乍一看长得一模一样的黄猫,一只尾巴高高竖起;另外一只尾巴耷拉着,只有尾巴尖微勾,在到处嗅闻探索。
照顾着猫的速度,两人走得不快。
这会儿正值下班高峰期,遛猫的还是小老板和小老板……娘(?),路过的员工都纷纷笑着打招呼,有些走远了一点,还悄咪咪回头给他们拍几张照片。
“没呢,刚回家,大黄就吵着出门,正好把四黄也带出来走走。”
大黄原来在村里面散养,拆迁之后的住处显然不足以满足它的活动量,奶奶遛二黄的时候,顺便遛猫。
现在大黄早就习惯到处遛弯,四黄才刚开始适应,刚开始出门的时候都是匍匐前进。
卓逸大楼距离姜家原本步行20分钟的路,两人愣是走了40分钟。
姜宏宇都到家了:“我说怎么回家没见到诚诚呢,原来是被你们牵出去了。诚诚~来爸爸这里~”
四黄理都不理,进门直冲水碗,低头猛舔。
大黄也差不多。
“爸。”
“爸爸。”
两人招呼了一声,脱掉外套,换上拖鞋,去洗手准备吃饭。
吃过饭,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聊起卓逸的事情。
姜宏宇听儿子说累,就笑:“老头子这是给你机会,方便你彻底掌权。”
想想老头子其实这些年改变也挺大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女儿病逝,还是因为确实是岁数大了,很多事情竟然能想开了。
老头子花了两三年时间,一点点把宁乐意引进他的圈子里;又把手上那么大的公司,直接交给了姜易云。
他自己也知道,只要自己在,公司里始终会有另外一个声音,不利于外孙掌权,就直接走了。
反正姜宏宇是不信老头子出去,只是单纯追妻。
要说老头子对他丈母娘没一点感情,那肯定不至于;但要说感情有多深厚,他不信。
真要感情深厚,早几年干嘛去了?
丈母娘出国都快20年了。
想到这么长时间,姜宏宇不由得看看坐在对面的姜易云和宁乐意,笑了笑。
眼睛一眨,都20年了。
姜易云一看就知道他爸想他妈了,当儿子的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继续说起公司里的事情。
“研发、财务都在我手上,业务……”他看向宁乐意,“业务很多人服乐乐。这几天一直有人提,让你去公司。”
宁乐意“咦”了一声,在家里也不讲究,有什么说什么:“我又不懂什么机械,我去干嘛?教他们炒股?我最近忙着呢,没空。”
姜易云想着他傍晚牵着猫散步来接他下班的样子,实在看不出哪里忙了。
不过大家都知道他在忙什么,尤其是姜易云。
现在已经是二月底,再过不到三个月就要爆发惨烈的大地震;到八月份,米国金融危机彻底爆发。
地震是一场难以预测的灾难,但金融危机其实从去年开始已经有所征兆。
许多金融从业人员已经看到了引信被点燃,只是不确定引信有多长,后头跟着的炸药有多少当量。
宁乐意两边都要兼顾。
地震那边除了抓紧建设抗震等级高的建筑,一些救灾抢险物资也开始陆续到位。
另外一些紧急通讯设施设备,有些已经投入使用,但有些还在抓紧研发。
保障这些,宁乐意能做的只有抓紧赚钱投入。
剩下的一些救援需要的设施设备,他是完全不懂,幸好他有一个很不错的基金团队在做这些事情。
这几年也确实帮助了一些遭受其它地震的灾区,算是积累的一定的经验。
时间进入到五月份,地震的征兆在地震研究院的长期监测下变得已经非常明显。
有了大量的资金和人力投入,一些处于地震危险点的人们被以各种理由迁出。
这份工作其实十分不好做。
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要离开家园,尤其是一些老人的想法十分固执,还有的前脚刚听话搬出来,后脚就偷偷回去。
另外有一些老弱病残孕,不方便搬动。
全市组织的地震演习,许多人也不以为意,有些配合的也就是像郊游一样逛一圈,不配合的还是自己该干嘛干嘛。
各路媒体通过各种渠道,开始信息轰炸各种地震应对避灾措施。
有的人觉得烦人,有的人却嗅出气氛不对。
有条件的干脆举家往安全的省市出去旅游个十天半个月,没条件的开始购买各种饮用水、压缩饼干、药品、睡袋、帐篷之类的物资。
12日下午两点沨多,又是一场全城地震演习,有些人神情轻松,双手插兜笑嘻嘻地一边溜达,一边跟人聊着天:“哎哟,我还打着麻将呢,突然被叫出来了。”
“我还在上班呢。也不知道怎么那么着急,警报拉得窗户玻璃都在抖,电脑都没来得及关,只来得及保存一下。”
“小章,你背那么大个包干嘛?”
“逃难物资。”
“逃什么……”
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地面像是变成了海面一样波浪起伏。
被聚拢在广场上的人们全都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包括一些带着折叠凳好好坐着的人也一起摔倒。
摔懵的人们刚缓过神,来不及爬起来,就见不远处的楼房在他们眼前缓慢倒塌,钢筋混凝土像是一块掰碎的饼干掉在地上,扬起满天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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