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起床?我们家乐乐起得来?”除了晚上睡太早,或者第二天有要紧事,宁乐意自然醒的时间是上午九点。
“怎么起不来?”小瞧谁,也不要小瞧五分钟一次的闹钟啊喂!“你是不是八点起?你等着,我上课前刚好给你打电话。”
姜易云将信将疑答应下来。
宁乐意挂了电话就从六点半开始定闹钟:“完美。哎疼疼疼,大黄,眉毛不用舔。别踩我脑门。”
秋天变成一个大绒球的大黄猫,贴在宁乐意的颈窝睡觉。
宁乐意不是被闹钟叫醒,而是被大黄叫醒的。
猫饿了,要吃饭。
宁乐意感觉锁骨有点痛,摸了摸只能先下楼,去给猫做早饭。
哦,还有狗。
不对,狗呢?
“乐乐这么早就醒了?”张阿姨和奚阿姨在厨房忙活,很意外看到他。
宁乐意牙没刷脸没洗:“嗯。大黄叫我起来的。二黄呢?”
张阿姨指了指宁奶奶卧室的方向:“应该还在睡吧。”
宁乐意呲了呲牙:“还指望它看门呢。”睡得比人还死,“奶奶也不嫌它。”
张阿姨笑:“昨天刚洗的澡,还香喷喷的。”
今天早上给大黄准备的是生骨肉。
后院小河地龙里刚捞起来的小鱼小虾……“咦?这河虾个头还不小。”
“是啊,就是太少了。”总共就两只,炒一盘冬瓜都不够。
“二黄起不来,就都给大黄了。”宁乐意剥了虾壳,把小鱼的内脏去掉。
阿姨拿出找人订的新鲜宰杀的小鹌鹑。
宁乐意拿过来去掉硬骨,剪成合适的大小。
他在岛台上处理,大黄就蹲在岛台上吃。
宁乐意处理得速度不快,大黄吃得慢条斯理,倒是配合得刚刚好。
大黄吃完,就示意宁乐意给它开厨房门,它要出去巡逻一下领地。
宁乐意一手的血,用手肘压了一下门把手:“真是的,你不是自己会开门嘛。”
大黄虽然十四五斤,但是看着并不胖。
它属于那种骨架大的猫,长长一条,站起来就能勾到门把手,再利用体重往下一压,轻松开门。
宁乐意洗完手上楼去洗漱,感觉锁骨痛地更明显了,还嘀咕:“老姜属狗的。”
礼拜六咬的,今天还礼拜一了都还在痛。
他洗完脸,稍微清醒了一点,晃晃悠悠下楼,吃完早饭。
这会儿除了简明和蔡舒书还在睡,其他人都起了。简明和蔡舒书上班时间晚,能多睡一会儿。
哦,二黄也还没起。
宁乐意去宁奶奶房里看了一眼,就见一个狗头在枕头上,盖着被子打呼。
宁奶奶拉他出来,把房门关上:“你别吵它。”
宁乐意:“你疼你小孙子,不要你大孙子了?”
“你都那么大了,还用我疼什么?”宁奶奶拍了他一下,眼睛却带着笑,“赶紧吃完早饭去学校,别出去晚一点堵车在路上。”
“哦。”
“你这几天住学校那边还是回家住?”
“回家住吧。”难得奶奶和外公外婆回来。
出租屋那边也没有老姜抱抱,还是回家抱抱大黄,不然晚上不好睡。
等礼拜四老姜回来了再住出租屋。
他吃早饭的时候,看了看手机,已经过了七点。
老姜真的那么听话,等他叫早?
远在江城的姜易云早就起了,手上拿着手机在酒店房间里转圈犁地。
也就是现在手机没有记录步数的功能,不然宁乐意就会看到姜易云已经有了一千多步。
姜易云有些焦虑该不该打电话给宁乐意,叫他起床。
理智上知道哪怕没有他叫人,家里也多得是人会叫宁乐意,不会让他上学迟到,但明明叫醒宁总是他的责任。
可是宁总说今天换他来叫自己起床。
宁总是靠谱的宁总,宁总是一家之主,像叫人起床这样的大事,得听宁总的安排。
宁乐意浑然不觉,因为起得早,时间一点不赶。
田曼蔓载着他到学校的时候,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
他刚想下车,田曼蔓突然注意到什么,叫住他:“乐乐,等等,你脖子……锁骨那儿……”
宁乐意今天穿着一件小V领的针织衫,能够看到一点点锁骨。
听到田曼蔓的话,他皱眉接过田曼蔓递给自己的小镜子,看到露出的地方隐约能够看到一点红痕,拉开衣领一照。
他早上起来就觉得那块有点痛,本来以为是姜易云啃的,还奇怪怎么礼拜天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礼拜一了开始疼起来了。这东西还讲究后劲的吗?
等他看清楚,才发现什么姜易云啃的,那红红的印子分明是大黄的爪子印。
敢情大黄踩了他一晚上?!
宁乐意叹了口气。
自家养的猫……当然,猫可能觉得自己是猫养的人类。
唉,无所谓啦,反正只能宠着呗。
虽然这也算不上什么羞耻的痕迹,但被人注意到了,总不能一一解释,更不能拉开领子给人看。
他还是先回到出租屋去,拿了件衬衫穿在里面。
宁乐意自己骑自行车去学校,田曼蔓就联系钟点工过来打扫收拾。
宁乐意掐着点给姜易云打电话:“老姜,起床咯~”
姜易云接到电话,终于松了口气:“我起了。”起了好一会儿了!
宁乐意没有领会到他的弦外之音:“老婆真棒!MUA~那你赶紧去洗脸刷牙,我先去上课了。”
毕竟他还是个需要早八的苦逼大学生。
看着挂断的电话,姜易云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敷衍!
决定了,回去就跟宁总闹!
宁乐意坐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感觉好多人都在看他,一脸莫名:“都看着我干嘛?今天老师来不了,让我代课?”
他说后一句的时候,刚巧任课老师走进来,听到就笑:“来来来,宁总来给我们上课。沨正好我偷懒休息。”
宁乐意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开玩笑的。老师您上。”
老师站在讲台上,对教室里的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视线时不时就落在宁乐意身上。
宁乐意整整一节课,都有一种如芒在背的刺挠,差点忍不住照照自己脖子上的猫爪印是不是露了出来。
按理说不应该啊?
他出门前,田曼蔓会检查一遍他的仪容仪表。
他还特意打了领带。
真是的,上一趟早八,结果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他立马拉着张熙问:“都看我干嘛呢?”
张熙这个周末没有宁总的一对一晚自习,听话的找了个家附近的游泳馆在游泳。
游得生无可恋,在泳池里漂浮上半小时,就当自己锻炼过了。
听到宁乐意的话,他精神萎靡:“看你像宁总。”
“啊?”他不一直都是宁总?这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吗?
不需要张熙解释,周围的同学已经围了过来,但下意识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离。
“不是,宁总你今天的样子特别像大佬。”
“对啊对啊,特别宁总。”说话的同学,重点强调“总”。
“特别帅!”
“那种霸道总裁的样子!”
“你上课前是不是跟你家那位打电话?超甜的!”
“咦?我没看到!”
宁乐意听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还是很疑惑:“上个礼拜五的时候,你们还不这么说。”
“……好像也是。”
同学们被他一句话干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恍然大悟:“你今天穿的衬衫!还打了领带!”
宁乐意完全不明白穿衬衫打领带怎么了:“那我不是穿牛仔裤?”
不打领带,穿衬衫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粒,感觉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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