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总,你这学期还上课吗?”
“不上,太忙了,没空。”宁乐意纠正,“我那就是给你们侃大山呢,上课可得认真备课。”
“你忙什么呢?”
“我知道。我看新闻说乐小窝开到国外去了。”
“不是早就开到国外了。”
黑皮大高个看着被人群簇拥而去的宁乐意,微微一笑,向别人打听他的信息。
有同样行为的人不止他一个。
哪怕宁乐意当天中午就剃了个圆寸,也没止住各种想要“认识”他的大一新生们。
宁乐意把自己发在校园论坛上的帖子重新找出来,让学生会的帮忙置顶。
本人宁乐意,有对象,感情稳定和睦。
多数人能够知难而退,但总有人不死心的。
这部分人在看到姜易云来接送他几次,散了一大半。
当然也有一些不好的言论。
说宁乐意乱搞男男关系啦;说同性恋都有病啦;看到姜易云骑个自行车来接,就说宁乐意看上个穷鬼去扶贫啦;看到姜易云开个豪车来接,就说宁乐意傍大款啦;看到温伟或者小孟来接,就说宁乐意傍了不止一个大款啦。
这些宁乐意都知道。
现在九月份还很热,但到底已经进入秋天的节奏,待在树荫底下还是很凉爽惬意的。
吃过饭,小伙伴们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跟宁乐意说起这段时间听到的传言,最后感慨:“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有时间好好读书不好?英语四六级都不知道有没有考出来,还有空关心别人?”
“就是。怎么偏就在一棵树上吊死?追不上宁总,赶紧去追别人嘛。编排这些不是浪费时间?”
“可能不是宁总的追求者编的,也有可能是宁总的追求者的追求者编的。”
宁乐意躺在草地上,都快睡着了,被推了一下:“干嘛?”
“刚才我们说的,你没听到?”
“不发表一下感想?”
宁乐意翻了个白眼:“我能有什么感想?背后传人闲话的,丢的是他们自己的人品。”
小伙伴们不是跟着宁乐意一起办过活动,就是跟着他做过小生意,平时接触的人和事情多,看问题都比较务实。
听他这么一说,他们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但:“想想还是不爽啊。”
“不行,我得找个机会给他们穿小鞋。”
宁乐意看着发话的是学生会的,笑了一声:“别了,干好自己的事情。”
学校里有钱有颜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他待在学校里的时间不长,很快话题度就会下去。
他料得不差,等他十一参加完姜燕华和卢子瑜的婚礼后,学校里几乎就没多少他的各种谣言了,取而代之的是校园论坛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校花校草评选。
不过这件事情闹了不到三天,就被校领导直接叫停。
只是对于校领导“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的言论,学生们并没有放在心上,一时间学校里冒出不下十个校草十个校花。
“校草,怎么在奶茶店打工?”
宁乐意对顾客报以商业微笑:“请问要喝什么?”
给员工指定KPI,合不合理,只有他亲自尝试过才知道,总不能坐在办公室拍着脑门想。
学生见他不搭理自己,顿感无趣,也不买奶茶了,转身就走,还故意大声地嚷嚷:“傲气什么?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奶茶店!”
宁乐意都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
压根不认识的人,上来就这么说话,以为别人都看不到他浑身上下的恶意?
要不他下次换别的门店去实习好了。
在学校开始传宁乐意破产的时候,乐云在港上市。
宁乐意特意飞过去参加了一下仪式,只是一切采访都是周自珍出面。
他没接受采访,只是参加了两场晚宴,认识了一些人。
在一群大家长带着晚辈来的人群里,宁乐意的年纪比这些晚辈还晚辈,显得异常突兀,但跟他聊起来,就一点都不突兀了。
心理年龄不小,还有十几年后的眼光,对于近在眼前的金融危机,他正好通过目前掌握到的各种开源信息做提醒。
大家长们本来只是想认识一下这位新贵,也想探探虚实,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判断。
关键是宁乐意说得有理有据,不是那种阴谋论。
他们的脸色不好看,身边的晚辈也顾不上,纷纷找借口想要确认宁乐意刚才说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他们得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如果是假的,他们做个预案也不会错。
看大家长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有和宁乐意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过来邀请:“宁总,有没有空一起出海玩啊?”
“我叫上几个模特儿。”
“还是你喜欢哪个明星?”
宁乐意上辈子真心恶补过一些怎么和纨绔们相处的知识和技能,请的老师教的学费都不知道多少。
这辈子他是一点都不想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就笑笑:“不了,我没时间。”
“宁总这样就不好了啊。”
“是不是不给我们面子?”
宁乐意晃了晃自己高脚杯里的矿泉水,笑容不变:“你们有什么面子?一个月拿几十万还是一两百万的家族信托的面子?”
切,都没他老婆给他的零花钱多。
不对啊。
以前不都是他给老婆家用,什么时候变成老婆给他零花钱了?
这事情等他回去得跟老婆好好说说。
能跟在大家长身边,这群公子哥在家族中肯定是受宠的。但受宠不代表就有能力,有能力也不代表有权力。
就跟主人很喜欢的猫猫,但主人肯定不会给猫猫管家权,没这个能力。
别看刚才围着他的那么多人,大家长们自然是先告辞去安排重要事务,跟着离开的一波是有点能力和想法的年轻人,剩下的这些大概就是大家长眼中的“可爱猫猫”?
别说是这些人,就是他们的大家长,他都不太在意。
等金融危机之后,这些所谓的大家族还能剩下多少留在本地都不好说。
宴会接近尾声,回到客房的途中,周自珍显然知道了宁乐意和那些公子哥的小冲突:“不用那么直接吧?”
“有些人说话不直接一点,他们听不懂。”宁乐意无所谓地笑笑,舔舔后槽牙,“明明是抽走资金进行金融讹诈,说什么全球产业布局呢?又当又立的。”
周自珍看他表情:“我怎么觉得你挺盼着人家……走的。”
宁乐意不否认:“嗯。他们走了,才能空出来地方给我。”
往后几年,世界局势开始进入高速变化期。
这些人的思维停留在上个世纪,要是留在原地,总会试图拿出裹脚布来捆人,还是让他们自己把大树挪走,省得他想扎根还得锯木头。
要不了几年,他就会……不,整个社会大环境就能让这些老顽固们知道,哪怕是参天大树,离了扎根的土地,都只能成为无根浮萍,任人搓圆捏扁。
周自珍玩金融没宁乐意明白,看他心情似乎不错,就没再多说什么。
宁乐意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他:“周小叔,欢迎成为我的邻居。”
周自珍看他进入房间,拿着信封回到隔壁房间,才打开来看,里面是一把钥匙,以及一份购房合同。
当然不是房产证,房产证得他本人去房管所交易。
周自珍看着建筑面积800平米,花园面积1500平米的房子,恨不得马上就回去签上自己的名字。
周自珍想立马回去,但同行的其他人不同意。
好歹出一趟远门,得买点东西带回去,自己用或者送送亲朋好友。
于是又耽搁了两天,他们才回去。
反倒是宁乐意,提前一天走的。
周自珍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去办理房产证。
小孟带着他们夫妻去办理,又带他们去东郊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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