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就是此方宇宙承认的、完整独立存在小世界啦。”
“我终于‘出生’啦~”
云葵的好心情感染了安临琛,他放松下来,这才有心情想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安临琛偏头望向远处的动作自然逃不过云葵的眼睛。
他好奇道:“在找什么?”
“倒也没有在找什么,就是想看看,我现在在哪……”安临琛说到后面自动消音,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下这床好像是,浮在一颗粗壮枫树的树顶上。
他侧头回望时,看见的就是挂满枝干的金红二色枫叶,其中不乏有些叶子正在闪着宝光。
“这里是……”
云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着回答了他,“这就是那块专门孕育精怪妖灵的新大陆哦~”
安临琛一愣,随即想起原文中那能口吐人言的白色小鹿来。
也是,它都要出场了,怎么也得有出生地。
“你身体现在太过虚弱,不能分神出来看新世界的变化,我说给你听。”
“周边以及海外诸国显露出来了,这块新大陆是奇幻成长向的,所以悬浮在空中,其实叫岛也成,蛮小的。”
云葵语调轻快,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现在整个世界正在扩张,等它彻底扩张完成,我们的世界就彻底完工啦。”
他摇头晃脑,满脸得意,“不枉我当初拼死吸收能量,能量够多,如今回报也是大大滴!”
安临琛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点,“拼死吸收?”
青年人欢快的声音一顿,“哦呵呵,那啥,这不为了生存而努力么!我可是有好好奋斗的!”
“嗯?真是这样么?”安临琛眼睛一眯,淡声继续,“之前雷劫下事态紧急,容不得我多想。你说是到了原文节点所以要历劫,但若认真推算,原文中,先帝年号一直叫到了太和十五年,才下来才是新帝的平治元年。”
“你怎么提前了一年?”
云葵噎住,眼看瞒不过去,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安临琛。
孩子气十足的动作让安临琛不由好笑,确实是心头压着的大山移走了,人就活泼起来了。
安临琛也不逼问,只静静地盯着人看。云葵很快便丢盔弃甲,老老实实将自己主动疯狂吸收能量,导致能量过剩又狂暴的真相说了出来。
“……其实、其实如果真按原文时间线发展,我只有两年多的时间攫取能量。”云葵一开始还挺心虚,但是越说越起劲,到了最后,声音猛然提高,以一种咏叹调的曲调歌颂道:“但是!我伟大的陛下!因为有了你,我多了十年的攒聚时间!此时不取更待何时!而且能量越多我越强。”
“所以才导致最后的雷劫过于强劲……”毕竟能量没彻底化为己用,还多又乱。
这是事实,他体内的能量多又乱,偏偏还没彻底吸收掌控,就迎来了出声的时间节点。
天雷也可以视为另外一种特殊的‘生产通道’,它的到来就是为了淬炼云葵让他‘出生’。
万事万物想要出生皆不容易;且能量多,雷劫自然就大,毕竟所有能量它都要帮着‘萃取提存’一遍。
就跟炼丹一样,天材地宝扔到炼丹炉里,受得住火候自成神丹,但若受不住火候,成了渣渣也怨不得谁。
偏云葵的能量多是多,但一半都是囫囵吞下的,不受控制,他根本无法调动所有能量保护自己。
最后危机关头,安临琛护在他身前,那些大安之前主动吸收的能量,加上他一开始为了保护分出去的能量,二者加起来份量不少,成功帮他削弱了那最后一道雷劫。
最后天雷穿过安临琛到了他身体里的时候,还剩的威能他正好能勉强压下,这才让他避免了当场被淬炼成灰烬的命运。
想到这里,云葵笑眼弯弯,“大安,是你救了我,遇见你,我就活下来了。”
“……鲁莽的小崽子。”
安临琛被他笑得心软,不忍心再继续追责。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也得到了个算不错的结果,还有什么好骂的呢。
他微微分神,再回过头来,便看见一张大脸怼到了他的眼前。
“离得那么近做什么?”安临琛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头。
现在他的身体还不怎么能动,没力气推开对方,只能做出这点小小的避让动作了。
云葵幽幽道:“连我时间点有错的事情都记得,那另外一件大事,应该不会忘记了吧?”
这人又没有失忆,是怎么做到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的?
难道他真的半点不在意,只当是自己养的人偶啃了自己一口?
安临琛还真没反应过来,直到对方怨念的眼神飘了过来,他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事。
他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当时的场景。
漫天雷光下,少年人满眼泪水,带着满脸的狠厉与决绝,凶狠地覆上了自己的唇。
当时时间太赶,嘴唇上那一丁点微小的疼在天雷带来的窒息感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心灵上的震撼却远远超过许多。
小云,是什么时候对自己生出了这等心思的?
见他久久不答话,云葵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无声拒绝的意思?
“你不会还想把我当儿子养吧!我告诉你,没有爸爸会和儿子接吻的!”青年人清亮的声音陡然拔高,却又转过去不看他,“我想当你的恋人,不想当你的儿子。”
这直球打得安临琛猝不及防,他安静下来,将目光放到这个已长成俊美青年的人身上。
雷劫已过,他还没有仔细地看过他。
细看下来,他才发现,云葵身上那些许少年特征完全消失了。
他的身量更高了,肩背完全舒展开来,整个人劲瘦挺拔,脸上些许的婴儿肥也退去了,一双眼睛更加狭长,碧绿色的瞳孔宛如宝石,眼波流转间,顾盼神飞。
完完全全是一个成熟的俊美青年。
确实长大了。
云葵见安临琛宁可盯着他看也不说话,负气地转过了身去。
两人相伴整整十年,这种小动作的意味安临琛还真是再熟悉不过。
小云,生气了。
安临琛无奈又好笑,怎么有人告白搞得跟土匪似的,气势汹汹不说,人家不当场答应就撇嘴想哭了。
这是什么凶萌凶萌的可爱鬼。
他蓄力撑住自己的上半身,从床上缓慢的坐了起来。衣袍摩擦之间发出声响,吓得小云当场转过了身扶住他,送来谴责的目光并大声嚷嚷:“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吗?不许瞎动,疼死你。”
笑意爬满安临琛的眼底,他歪了歪头凑向云葵跟前,“咦?没哭啊?”
这是安临琛的一贯动作,以前他把小云气到跳脚的时候,就会趁着小云坐下或者低头不理他的间隙,贱兮兮地将头伸到他眼睛底下,然后来一句:“不是吧,要哭啦?”
这明显的讨好动作做出来,云葵真是又羞又气,偏又不敢对这人怎么样。
只能一边小心翼翼地揽住人,一边发出一个超大的鄙视音:“哼!”
时间缓慢流淌,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安临琛又困了,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一时间,周围只剩下林间飒飒的风声和偶尔响起的清脆鸟啼。
安临琛是被一阵细小的痒意弄醒的。
再次醒来,天虽然还没黑,但也已经接近傍晚。晚霞铺开,给万物披上一层温柔的暖光。
他微微偏头,便发现小云乖顺地窝在他边上,整个人侧卧着,一只手轻轻握着他的手。
微风拂过,他才发现让他发痒的罪魁祸首,小云有一小撮发丝随风飘到了他的脸上。
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边上的人脸上。
闭着眼睛的云葵安静乖巧,看不见那双碧色的眸子,整张脸的非人感去了不少。
安临琛细细看着那长长的银色睫毛,才发现这眼睫处的皮肤微红,像是给他描绘了红色的眼线,给这张脸的主人又增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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