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菜、鱼,炸的各类果子,还有饼干点心,便宜方便。
到了周末两天,市里的人就驾车过来玩,爬爬矮山,吃个农家乐,打个牌唱个歌之类的活动,周末时,岑越会请个村里大妈来打下手,不然忙不过来。
一见青牛镇的早市,不由就想到了现代村镇赶集,很是熟悉。
“菜好新鲜,这个是什么菜?”岑越问买菜的。
菜农脚下鞋还沾着泥,一见来人衣着,忙不迭的热情说:“小郎君,这个叫觅觅菜。”
“来一些吧梅香?”岑越喊。
梅香本想说这菜有啥稀罕的,不过郎君说了那就买,也不值几个钱,就见郎君拉着三少爷已经蹲下挑菜了。
“……”梅香忙说:“郎君我来吧。”
“没事,我带阿扉认认菜。”
齐少扉忙点头说:“阿扉要和越越认菜!”
梅香:“……好吧。”
觅觅菜叶子绿有点肥,杆子是偏红色的,岑越掐了下挺脆,清炒应该好吃,像空心菜,他挑了一把,梅香接过结了账。
齐少扉手里还有一根菜,是越越送给他的,宝贝着拿着玩。就是岑越掐断的那根,齐少扉见了也要掐,岑越把手里的送给小孩玩了。
一把菜三文钱。
接着逛,岑越才发现觅觅菜好多——好么,这菜肯定是青牛镇早春特色菜了,家家户户地里都有那种。
“土豆来点。”岑越问阿扉,“好不好?”
齐少扉小鸡啄米点脑袋,说好啊好啊,然后蹲下身要挑土豆。岑越看了笑,陪着一起挑,这次送给阿扉一颗奇形怪状的小土豆。
“这个土豆有点怪,还挺特别的。”
齐少扉摸着特别的土豆,很是珍惜,“越越送阿扉的。”扭头跟梅香小孩炫耀。
梅香:……
土豆四文。
到了猪肉摊子,这下不用蹲着挑,齐少扉看那猪头有点害怕,往越越身后躲,岑越拍了拍说不怕,回头给你卤猪头吃。
“吃这个呀?”齐少扉皱巴巴苦瓜脸,他觉得好可怕哦。
岑越没多说,心想卤一锅回头试试。
喁;稀;征;骊——
“两斤肋排,再来三斤里脊。”岑越跟摊贩说,让把猪头拿个两斤,要个猪耳朵。
梅香觉得买的多了,“郎君,您和少爷两人吃,这肉多了吧?”
“哦,差点忘了,再来一斤大骨头。”
梅香:……全白说了,算了郎君爱买就买吧。
时下五花、带点肥的贵,瘦肉、带骨头的都便宜,因为没几个肉,瘦肉油水也不多。猪里脊九文钱一斤,排骨七文,不管是肋排还是大骨头都一个价。
猪头、下水这些能再便宜些,五文钱一斤。
买肉就花了六十三文。
猪肉就没法给齐少扉拿着玩,好在齐少扉也不爱这个。
“买个别的吧。”岑越逛了圈给阿扉买了串糖葫芦。
在现代时,镇子上要是碰到赶集了,附近村里带孩子出来买东西瞧热闹,总是要给孩子买点零嘴玩具的。‘新手爸爸’岑越如是想。
“回吧。”岑越拎着绑着的肉,这个沉甸甸的累人。梅香原是不干要她拿,不过被岑越岔开了话。
梅香诧异,“这就回了?郎君不想去别处逛逛?”她还以为郎君是想在镇上逛点别的,比如首饰、胭脂铺子这些,没成想还真是跟她出来买菜了。
“先不逛了,改日吧。”岑越对镇上好奇,但以后日子还长,不着急。扭头问阿扉,“今日回家好不好?”
齐少扉一手拿着菜,一手糖葫芦,怀里还揣了个小土豆,高兴说回家,跟越越回家了。
早早回院子早早踏实,梅香就不多说,连忙往回走。
回去梅香还想怎么跟刘妈妈交代,今日买了这么多肉,开门的是小菊,早早候着门口,一听敲门声问是谁,听是三少爷声忙开了门,先接了郎君手里肉。
东西放灶屋,梅香跟刘妈妈报账。
岑越和齐少扉回堂屋,先洗了手脸。
“怎么不吃?”岑越看阿扉把糖葫芦举着,洗手都是一个手换着洗。
齐少扉举着糖葫芦送越越嘴边,“越越吃。”
“好阿扉。”岑越差点脱口好儿子了。
这是无痛带大儿子,还是孝心对他好的。
岑越尝了颗,酸酸甜甜的味道尚可,核也没去,吃了一半才想起来说:“你吃要吐核,别咽下去了。”是不放心亲自吐出来,给阿扉看。
齐少扉吃着第二颗,高高兴兴的鼓着腮帮子,有点稚气可爱说:“刘妈妈教阿扉了,吃了核,肚子痛痛。”
“是啊,不能痛痛。”岑越笑说。
灶屋里刘妈妈拾掇菜肉,见肉多,倒也没多的话,就说买了就买了,如今天也不是特别热能放。小菊望着一堆肉是馋的差点流口水,脱口而出:“郎君以前肯定少吃肉,嫁给三少爷,有了钱买多了肉解馋。”
“背地里不许说嘴郎君。”刘妈妈道。
其实刘妈妈也这么想,岑家不是富裕的农户,不然也不会要五十两聘金,跟卖哥儿似得。但不能说出来,她们做下人的,哪能背地里编排主子。
小菊挨了一声训,受了委屈,老老实实干自己的活去。
后来梅香说:“咱们小院还好,你今日这话放在了大院,得吃嘴巴子。”又哼道:“大奶奶带着娘家弟弟,恨不得把齐家榨干净。”
如今郎君吃几块肉又算得了什么?
梅香倒不是替郎君说话,而是打心眼里认为,齐家家财应属于三少爷,三少爷嫡子出身,又是举人,结果让个后来的爬上来,处处变着法子掏齐
小菊不敢说话,大院子她害怕着。
“郎君你怎么来灶屋这儿了?狼烟地动的烟味大。”灶屋外刘妈妈声。
岑越说:“中午我和阿扉的饭想自己做,还有要麻烦梅香帮我缝个沙包。”
梅香听声出来,不知道什么是沙包怎么做。
“我手巴掌大小,用布头缝四四方方的,里头灌些沙子,要是没沙子,装玉米粒也成,最后缝上口。”岑越比划。
梅香一听就会,这个简单不难。
岑越:“今个买的猪里脊先别动,我想给阿扉做零食吃,还有两斤猪头猪耳朵下午卤着。”
“郎君想吃什么说了,我们做,哪能您亲自动手。”刘妈妈还是觉得不妥,不让郎君进灶屋。
岑越:……
看来得使出必杀技了。
岑越装的乖顺,说:“我家聘金收得多,实在是家里穷,不过嫁过来前,哥嫂就说了,阿扉是我的天,以后得好好照顾阿扉,我一个乡下哥儿旁的也不会,就会做饭种地,给相公做饭,那是当妻子的本分活。”
他哥嫂当然没说这番话,都是岑越编的。
刘妈妈一听,心里大受感动,当下也不好拦着。
“我给郎君打打下手。”
岑越也不拒,说好。
灶屋地方挺大的,小菊烧柴火,刘妈妈摘菜洗菜,岑越给排骨、大骨头焯水,灶台是前后两个锅很方便,一个焖米饭,一个烧肉炒菜。
齐少扉是粘人精,拿着糖葫芦来找越越。
刘妈妈吓得紧,出来拦着少爷,说什么都不让进,怕熏坏了三少爷。
“正好,刘妈妈院子有桂皮八角香叶吗?”岑越开口出声,“再要一些糖。”
刘妈妈说:“糖在灶屋有,郎君说的桂皮八角香叶这不是药材么?”
“我有的用,你帮我拿一些过来。”
刘妈妈虽是疑惑,但还是去对面屋里翻药材。
齐家是药材商,齐少扉又得了这么个‘病’,小院储物间就跟小药材铺似得。
刘妈妈一走,岑越招手让阿扉过来,说:“我在灶屋做饭,你想进来?”
齐少扉点头,他想和越越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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