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带他去的。”
眼看着,元穆端起杯子,紧张的喝了一杯酒。
之后散场的很快,小美人接了电话,便拉着霍远白退场,他再次重复一句,“祁羽,照顾好我哥。”
祁羽神色慵懒的点头,拉着人的手往车上走,一只手环在腰间,元穆眼眸朦胧,带上几分醉意。
祁羽扣着他的右手,连松开也不松了。
小美人在坐上车之后,意外的车辆方向开往富人区,他公放着元夫人的电话,那边正是一片混乱,处于糟乱的时候。
元夫人一边哭着一边让人不要报警,她完全无法应对这种局面,“宁宁,你回来帮帮妈妈吧,你父亲被小钰扎伤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小钰也受伤了,但…我找不到他。”
小美人唇角含着笑,嗓音却担忧道:“您不要着急,我马上到。”
霍远白抓着他的手指玩,一只坏猫咪。
…
元钰第一次录到密码的时候,就去把人支开,独身进入书房把字画拿出来,他让姚之凡快点卖到黑市。
果不其然,换来一千万的资金,还是压下的价格,快速把房子给姚之凡定下来,虽然口袋空空,但元父的一墙古董,也变成他眼里的无价之宝。
姚之凡拿回来一副难辨真假的假画,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回去,元父并未发现,元钰松了一口气。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几个小时前的下午,元钰故技重施,抱着古董花瓶进入书房,想要换下一个真的,拿去卖钱。
换人的事情,他已经对老夫人说了,老夫人劝他做两手准备,她给了他一条出国的路线,但现金流受困,只能拿给他十万,不能再给他更多。
元钰一脸乖巧,表面说着,“没关系,您肯帮我,我已经是很感动。”
心里理所当然,他感觉老夫人只是不舍得罢了,元家还有元攸音,大不了他去拿古董卖钱。
反正迟早是他的,早一点晚一点又能怎样。
元父死了也带不到坟墓里,不如他拿来换钱,以后还能作为资金,投入元氏,只是抱着古董,能救什么,他天天听元夫人唠叨,已经听够了。
只是这次,元钰没有那么顺利,他刚打开锁,书房的警报直接响了起来,偌大的房间闪着警报声,他往后退,连窗户都锁着。
元钰要给管家打电话,让他帮他,这边元父已一脸怒气的推开门,以为是哪个手痒的仆人。
元父出现在他的面前,在看到面孔的一瞬间,手上的电击棒掉在地板上,“元钰,你在做什么?”
元钰抱着古董花瓶,这个场景下,他连装都不想装了,“我…我缺钱。”
元钰眼里充满了贪婪,和元攸宁完全不同,他甚至直言,“你不管我死活,我自己管自己,怎么,刚看到花瓶就心疼了?这么多人骂我,让我连学校都去不了,你怎么不管我呢?”
“这些都是你自己作的,我凭什么管你。”元父气的也说难听的话,吹胡子瞪眼的。
元钰听着是他的心里话才对,“呵,你可真是冷血啊,别忘了,你死了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你养的儿子倒是听话,不是被你赶出去了吗?哦,他不是赶出去的,他是自己走了。”
“你看看,除了我,还有谁会给你养老。”
“我就是全部捐了,也不会给你。”
元钰往前迈了一步,左手捡起地上的电击棒,元父抬腿踢他,两个人一时间厮打在一起。
古董放在架子上,分毫未坏,倒是他们两个撕开父慈子孝的假面,彼此打的格外混乱。
管家急匆匆的让人把他们拉开,元父大骂道:“小畜生,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弄回来,让你在贫民窟呆一辈子。”
“你后悔有什么用,我身体里流着你的血。”元钰恶狠狠的冲上来,管家一时没拉住,假的古董不知道何时碎了,碎瓷片的扎着元父的手臂。
元父向后倒下,头部撞在地上。
几个仆人立刻围在一起,现场的人都吓住了,管家镇定的拨打急救电话,先救人。
元钰愣在原地,碎瓷片扎破掌心,掉在地上。
一片混乱中,姚之凡突然出现,把元钰从元家后门带出来,旁边停着一辆黑车,他一脸紧张道:“阿钰,赶快走吧,一会儿老爷醒了,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元钰恍恍惚惚的上了车,姚之凡为他包扎伤口,等车辆驶离富人区,元钰才回过神,感谢道:“谢谢你,之凡。”
姚之凡抬眸,神情变得冷漠无情,他突然握紧了元钰掌心的伤口,从白纱布里,再度渗出血来,疼的元钰尖叫出声,“你轻点儿啊。”
姚之凡低眉顺眼的神色不复存在,他冷冷道:“元少,不用感谢我,我是在报仇而已。”
“报什么仇?”
司机掀开鸭舌帽和口罩,正是程塘。
他道:“元少贵人多忘事啊,当然是我的仇,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
一瞬间,元钰被姚之凡的拳头打晕,麻绳捆上手脚,车辆开往不知名的地方。
…
倒是导了一出好戏,小美人神色微敛,从书房下楼,元夫人哭哭啼啼的,听的人心烦,他不耐道,“先扶夫人回去休息,我会让霍远白帮忙找元钰。”
元夫人得到这句话,如愿走了。
管家停下脚步,他轻轻颔首,十分的遵从,“少爷,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视频在这里。”
他轻轻抬手:“嗯,下去吧。”
曾经热闹的元家,现在看起来倒是荒芜一片,连个人说话都没有。?
第98章 “一场好戏上演。”
三天后,小美人踏足这片荒地时,手机里刚挂掉元夫人的电话,女人哭哭啼啼,提起报警却哑了声,快速挂掉电话。
还是不肯报警啊,为了他们的面子,他唇角挂着冰冷的笑,漂亮的眸子打量着曾经埋葬他的地方,毫无波动的扫视,再也没有恐惧。
——好戏就要开始了。
保镖在后背上扛着晕过去的齐笛,他刚才约齐笛见面后,直接把人喊上车,随后粗暴的打晕带走,干脆利落的解决,连一句话都懒得周旋应付。
小美人从破旧的后门迈进仓库,保镖跟着他,把齐笛绑在了对面的位置,安装了一面不透明的单面玻璃,全然挡住了齐笛这一片。
仓库里,元钰低垂下头,他紧闭着双眼,满脸苍白,双手双脚无力的捆绑在椅子上,脚上带着锁铐,浑身带着枷锁。
这几天元钰只喝了水,程塘寸步不移的守着人,连食物都没有给他,他几乎一闭上眼就昏了过去,半梦半醒的骂着元攸宁,再也不复往日的气势,现在像个丧家犬,无人来找他,无人搭理他。
对于一个贪婪的赌徒而言,最恐怖的事情,无非是失去所有筹码,再无下注的可能性。
对于元祖谭是如此,元钰也是一样,他们骨子里带着对于金财的劣根性,无比的贪得无厌。
程塘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听到声响,立刻尊敬的站起来,身上的工装带着一点土,“元先生。”
小美人靠近,扫了一眼元钰的惨状,还不如他当时的十分之一,被铁棒一下下挥舞,当场打断腿骨的痛苦,果真还是历历在目,无法忘记啊。
他收回视线,语气微微散漫,抱着双臂,他没打算动手,只说,“我把他交给你,怎么做,看你自己。”
程塘点头,“谢谢元先生。”
在来这里之前,程塘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陈璟初,每个证据,每个暗处,包括道歉。
他全部说了,现在只身一人,不需要归路,过去的每个日夜,他都难以睡得安稳,他厌恨这两个人,恨的彻底,恨不得生剥了皮,让他们体会自己经历的每一刻,尤其是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刻。
“开始吧。”小美人坐回玻璃后的椅子上,懒得说更多的话,让保镖掐醒了齐笛,齐笛嘴里塞着布,一句话都说不出,惶恐的睁大眼。
元攸宁眼眸微挑,静静看着这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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