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看着真漂亮啊。”
后来,程塘学听话了,他不再大声叫喊,把一切吞入唇齿,做最听话的玩、物,跪在他的膝下,垂眸安静,身上丝毫没有与元攸宁相似的灵动色彩。
他变得聪明,也在放弃挣扎。
“呼…”程塘把他们相继捞在怀里,分别放在三个口袋中,伸手关紧地下室的门,拉掉电闸,听到宅子里的尖叫声,快速往同人群相反的地方去。
慕宅的花园后方,书房走出来后,两米高的花墙,关掉电网翻越变得简单,这里之前有安保来回巡逻。
现在人被他们急匆匆的带走,慕宅重点保护老夫人和大门处,低微的叫声,“喵~”
程塘紧张的心快掉下来,好在对方在听对讲机,没有发现,看最后一个安保离开检查电闸,他才从花丛里面钻了出来,顶着落叶快速翻越,离开困了他许久的慕宅。
来不及高兴,程塘走了几百米,抱着最乖的小猫孤零零站在交叉路口,不知道往哪里走才是正确的,又才能避开慕言。
一辆车开过来差点撞到他,急刹车停在一米外,他不敢惹富人区的人,接连的开口道歉,脑袋垂的很低,“对…不起,是我没看好路。”
车主拉开车门,烦躁的下车,正是元钰,摘下墨镜,他越看越不对,“当然是你的错,路这么宽,你站哪边不行啊,你是不是小偷啊,穿的这么脏兮兮的,哪家的仆人衣服。”
元钰惊呼一声,“程塘,你怎么跑出来了?”
居然是元钰,程塘脸色苍白,咬着唇,道歉求饶的话对这个人说不出来,心无限的往下沉,手脚冰凉,他是不是注定逃不过了。
这次回去,一定会被打死吧。
这个世界上有明确的爱,相同,也有明确的恨,两个人相继的折磨,压的他喘不过气,又只能遵从生命的本能,把自己的委屈坏人呐喊全部收起来,藏起他的不甘,等待时机逃开。
可现在呢,他作为坏人,已经受够了苦和痛,这些人为什么得不到惩罚,反而日益嚣张跋扈。
元钰掏出手机,他笑嘻嘻道:“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慕言喊人把你带回去。”
姚之凡拉开车门,他按下元钰的手机,在对方哑然的神色里,他平淡又柔和的说:“不用了吧,看着怪可怜的。”
“有什么可怜的,当初仗势欺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难受呢。”元钰倒是忘记自己做过什么,每次算起别人的账会头头是道,说着就要拨出去,非得把程塘送回去。
姚之凡轻轻叹息,他凝视着元钰,有些失望,“阿钰,我看到他,会想到我自己,等我替你顶罪,你也要这样对我吗?”
元钰表情一僵,立刻笑眯眯收起手机,救自己的场,“哪有,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程塘,今天我就当看不到你。”
元钰推着姚之凡往车里走,“之凡,咱们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播下一颗种子,给它土壤,给它环境,让它长大,有的心无旁骛长得健康,有的心事重重日渐凋零,有的表面看不出来,只有青翠,内里却烂透了。
这就是元钰。
程塘吐了一口气,他快速往小路边走,随便靠在墙壁上休息,抱着的猫咪又叫起来,看着自己就像是一种依赖的希望,可他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又怎么活下去呢。
十分钟后,程塘坐上一辆奔驰,似乎冥冥之中带着安排,元攸音坐在副驾驶位上,她的嗓音冷冽,不带几分好感,“我带你去见我哥…抱好你的猫。”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三只小猫趴在程塘的腿上睡觉,它们从出来开始粘的很紧,爪子轻轻抓在裤子上。
这大概是他活着做过最有价值的事情,从慕言手里拯救了三只幼小的生命,远离虐待和痛苦。
“快吃,快吃。”
酒店包厢内,不少名贵的菜品相继摆上,彰显着价格和看重,姚之凡被按着坐下,他表面笑着,内心索然无味,拿起筷子,夹了几口,吃的漫不经心,表情心事重重的放下。
姚之凡说:“阿钰,我可以答应你。”
如果他替他顶罪,那么一切都有解释,他便可以轻松的,继续做元家少爷,这句话一出,元钰的开心溢于言表,连忙站起来,亲自给他倒酒,听到一句话,“但是,我有条件。”
元钰与他碰杯,掩盖不住的笑,“你说,我一定给你。”
“我需要在市中心的房子,给我一家人住。”
“这个,恐怕需要时间。”元钰还买不起房子,尤其是市中心的,他只能求助于家人。
姚之凡神情落寞,他放下杯子,慢慢的说,听起来写满真心,“阿钰,既然准备给你承担,我就做好没有后路的打算,尤其是刚才你对程塘的态度,真是伤了我的心,我必须要给我的父母保证,让他们以后的挨骂和人肉有价值,我一生的名誉,只值一套房子。”
这话一出,元钰立刻握着他的手,稳定军心,“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我们认识这么久,我什么样的人你也了解,我马上就去找我奶奶,她肯定有不少房产。”
姚之凡叹气,“老人家会同意吗?我还没有敢跟我母亲妹妹说呢,这件事太出格了。”
“我…再想想。”
姚之凡不经意的提起,“我这段时间听管家说,元叔叔那里有一列墙的古董,有不少的名贵珍品,你可以找他说一下。”
姚之凡抬眸,有些退缩的样子,“要不,阿钰算了吧,我有点怕,万一做不好呢。”
元钰快速保证,眼里燃烧着疯狂,“你放心,我有办法,钱和房子我都会弄到手的,会把你以后安排的稳妥,咱们是好兄弟。”
对方轻轻点头,表情像是听进去了。
元钰拿过红酒瓶倒酒,表情笑盈盈的,有些神经质,仿佛洗白的未来已经到来,伸手皆可摘。
…
一回到元宅,元钰买通管家,进书房参观元父的珍品,他这个自私自利的父亲,只澄清一次,再也没有伸手帮过他,元夫人也一样,回到娘家躲起来,连往日多给的零花钱也扣下来。
元钰一脸阴沉,站在巨大的墙壁前,上面是定制的架子和柜子,一整面的藏品,有大的小的瓷瓶,有古董字画,每个被单独锁起来,擦拭的干净。
怪不得整天待在书房,一分钱不多出,合着全部花在这里,有什么用呢,这些全部都会是他的。
无论元父如何宝贵,一切会是自己的,提早拿走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少爷,老爷快回来了,咱们快出去吧。”
越想越合理,元钰天真无邪的笑起来,“管家,我问你一个问题。”
“您快说。”管家擦了擦额角的汗。
“你应该陪着我父亲去拍卖行吧,这里面最贵的一个在哪?”
管家指了指最中间位置的一副字画,自豪起来,“您抬头看,这个最贵是绝迹。”
元钰记住位置,他没什么兴趣的点头,“哦,我知道了。”
两个人往外走,元钰又问,“这些东西的密码在哪里?”
管家有些被元钰的问题吓到,太大胆了,他关紧门,沉声道:“每个都不一样,关于密码,只有老爷知道。”
元钰弯了弯唇角,听着楼下的汽车响声。
他面色如常的走上楼梯,回到卧室,让姚之凡下单微型摄像头,又翻看这幅绝迹的仿版,买一副假的放进去。
不就是密码吗?开个箱有什么难的。
他想要得到的,没人能阻拦。?
第93章 “祁羽,我难受。”
片场休息室,元攸宁披着薄毯子,慢悠悠撑着下巴,神色自若地听着姚之凡照例汇报元家的状况。
在听到摄像头的时候,小美人没变神色,只是淡淡说道,“我知道了,他要什么都给他,动手再告诉我。”
姚之凡挂了电话,从元家往外走,既然没问题,他照做就行,找黑市的人去购买,贫民区不少这样交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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