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好玩吗?”
“祁少,不好玩…不好玩…”
“我们色胆包天,我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
“我们绝对不再招惹宋少爷!”
“晚了。”祁羽从口袋里扔出三根铁棒,他靠在一边的墙上,拧开啤酒瓶饮了一口,轻描淡写的说:“你们互打吧,打到我满意为止。”
祁羽抬腿,踢开一个扑过来的人,手臂一甩,人被踩在脚下,俊美的侧脸透着光线,仿佛恶魔般低语,“很好,你没机会了。”?
第62章 “这么关心我。”
昂贵的黑色尖头皮鞋压在胸口上,鞋尖碾磨。
一阵猛烈的剧痛,富二代抱着祁羽的小腿挣扎着求饶,再也没有刚才偷袭时的勇气。
不该招惹宋软的,他本以为祁羽和元攸宁不在,宋软只不过是一个软柿子,白白嫩嫩的,欺负也不敢吭声。
余下的两个富二代颤抖着举起铁棒,表情如同赴死一般,互相殴打,醉意钻进脑子,越打动作越大,从假意变成真情。
祁羽微微扬唇,脚上的动作加重,仿佛在看一场好戏,空的啤酒瓶扔在角落的垃圾桶里,传来咣咚一声。
许久,他蹲下来,温润的嗓音响起,一如往常笑着问:“这样挨打,感觉好玩吗?”
躺在地上的人赶快点头:“好…玩…”
祁羽轻轻一皱眉,又听他们快速矢口否认,摆手说:“不不不…当然不好玩…”两个人抱着棍子,昂贵的衣服下一身伤痕,齐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祁少,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去找宋少了。”
祁羽问:“你们去找的?”
一人伸手指证,躺在地上的陈力被捂住嘴巴,“不,都是他的主意。”
另一人赶快附和,极其的讨好,陈力被同伴毫不犹豫的出卖,牙磨得响,“对,我们有贼心也没有贼胆呀,我们真的不敢了。”
这样的人都欺软怕硬,仗着家里的身份整日无所事事,坏事也没少做过,又在这里装什么无辜可怜呢,真是一堆垃圾。
“这样说来,你们没错了。”
“当然…有错,您看在我们家人的份上,放过我们一马,保证不再出现在您的面前。”
祁羽漫不经心的收回脚,似笑非笑地叹了一声:“瞧瞧,多可怜呢。”
“谁,谁在那里?”熟悉的声音随着主人走过来,元穆举着手机的手电筒,表情一瞬间怔愣。
现场极为混乱,三个跪在地上的人和疑似施暴的男人,他的侧脸和身影,眼熟到一秒可以认出来。
是祁羽。
又怎么会是祁羽。
“学长,怎么回事?又有人闹事吗?”听到声音,元穆浑身冰凉,身后一起下班的同事兼学弟扬声走过来问,只隔着五步远。
一刹那,元穆关掉了手电筒,巷子里恢复一片黑暗,他冷冷道:“没事,几只流浪狗在打架。”
学弟抬手想挽着元穆的手臂,被元穆不留余地的躲开,两个人并肩走,他失望的撒着娇,“这样啊,学长,我们一起拼车回家吧,太晚了一个人不安全哎。”
昏暗的路灯下,元穆看了学弟一眼,脑海中却浮现出祁羽残暴又冷漠的侧脸。
元穆摇摇头,脚步忽然停下,“我还有事,你找别人吧。”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巷子里,祁羽不动声色地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檐,听到人声远离,抬腿不耐烦的踢了一脚脚边的三个人,低语二字:“滚吧。”
学长…一起兼职…
好一个大学生的模范爱情剧本。
他靠在墙边,神色极为冷漠,手里的手机屏幕时不时亮起,全然忽略。
三分钟,元穆喘着气跑过来,同相互搀扶,惨烈又骂骂咧咧的三人擦肩而过。
祁羽闻声,他眼眸带笑,反问道:“不去护送你学弟回家?”笑意并未达眼底,完美的虚伪着。
“不去。”元穆摇头。
他忽然抓住了祁羽的手臂,抬起来。
元穆穿着灰色的运动服,兼职的酒吧制服已经换掉,发丝凌乱,垂在额角边,半遮半挡,垂下头的时候表情很认真,掰开他的掌心看伤口。
祁羽的长袖被折上去,右手缠着白纱布,渗透着血迹,有崩开的感觉。
这是杀青戏时,在片场受的伤。
昨天晚上,他在新闻上看到了。
他合上纱布,抬眸问他:“为什么打架?”
祁羽弯了弯嘴角,没想到他会回来,更没想到他会发现这些小事,“他们趁我不在,欺负我朋友。”
“确实该打。”谁没有年少的时候呢,元穆转身,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又不自在地收回指尖,站在路灯下张望四周,“你的司机和助理呢?”
“下班了。”
“家里有药吗?”
祁羽插着口袋,回道:“没有。”
元穆自作自受,他呼了一口气,大步往前走,“先跟我去换药。”
明明只需要一个决定,就能彻底踢开祁羽。
但是在别人到来之前,几乎是本能,他去维护了祁羽。
元穆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
祁羽拉上口罩,跟着元穆钻进一个二层小楼的诊所,元穆轻车熟路地打招呼,长着白胡子的老医生带上眼镜,招呼孙子拿工具治疗。
纱布拆开,老医生皱眉,“小伙子,你这个伤口是刚长就裂开了,这是不注意身体啊。”
“您说的对。”祁羽点头,一幅听从乖顺的样子。
老医生一边嘱咐着,一边仔细的为他消毒上药,最后,又开两天的消炎药,包装好递给祁羽。
这里没有手机支付,元穆站在一边掏出零钱付款,两个人走出诊所,停在路边。
“你回去…”元穆刚说出口,路过的几个女生捂着嘴巴,惊讶的喊出来一句,“是祁羽哥哥!你看到了吗?”
“祁羽,在哪里?”
“前面前面,快追啊!”
“不管了,追了不亏。”
人来人往的夜市,数十名年轻的粉丝紧紧追随。
元穆一紧张,拉着祁羽的手臂抬腿就跑,两个人往没有灯光的方向跑去,绕过人群,最终躲进一家装修的商铺的换衣间里。
元穆扣着他的手腕停下,半开的室内,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桀骜的眉眼沾上几分雾气,听到外面的说话声,紧张的程度飙升,牙齿咬着唇,盯着外面。
他没有看到,祁羽正面色淡然的靠在墙上,任由抓着自己,神情没有半分紧张感,反而在增添了邪气和纵容。
“祁羽哥哥今天杀青,你不会看错了吧。”
一墙之隔,祁羽蓦地动了一下,他反手扣着元穆的手,另一只手精准的抬着他的下巴,舌尖轻轻的舔上他的唇,移开了紧张的牙齿,位置突然交换。
既然能到手的,怎么能不要呢。
“这么关心我。”祁羽声音压低,动作温柔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边攻略城池一边又竖起牌子告诉他,可以拒绝。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元穆面色发红,举在空中的拳头垂了下去,他干巴巴的说:“我没有关心你。”
“嗯,你说的都对。”祁羽回答的十分应付,他的舌尖碰着唇,挑开紧闭的唇瓣,点火一般钻了进去,修长的手指按着元穆的下巴。
祁羽调动着元穆敏感的神经,藏了数年的初吻一朝被这人夺走,他的动作强制霸道,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动,并且,不能再移动分毫。
在半分钟之前,他本可以推开。
原来这场赌局,是看谁不在乎,而不在乎被发现的人是祁羽,不是他。
三分钟后,祁羽擦掉唇边的银丝,他吻了吻他的侧颈,吮出一个刺眼的红痕,把浑身僵直正在发呆的人唤醒。
元穆唇瓣发麻,生无可恋的捂了捂脖子,并不知道脖子上发生了什么,他问:“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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