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皇上还是皇子之时在粟府,便与粟耘交好,也许粟耘运气,可以全身而退,现在听了忧思的话,让他怎能不担忧呢!
肖伯贤听着粟远堂与忧思的对话,心里暗暗高兴,粟耘果然如传言中的一样,已经离宫不见了。
忧思不动声色的扫了周围的朝臣们一眼,知道他们都在等着自己接下去的话,便道:“粟大人莫着急,皇贵妃娘娘聪慧过人深得皇上宠信,又哪会惹得龙颜不悦,是时常让皇上开怀大笑倒是有的。自从娘娘来了,晗祥殿的不少奴才都一直在悄悄地说,皇上近日的笑容多了许多,对奴才们的态度也略有缓和了,奴才们别提多感激皇贵妃娘娘。”
粟远堂迟疑着,还有些不太相信忧思的话,耘儿有这么大的本事吗?能够让皇上都多了不少笑容。
“那……那既然如此,耘儿怎会出宫去呢?”粟远堂不解的问道。
忧思摇头,道:“这个忧思也不知道,不过皇上特许皇贵妃可以随意的出宫,之前娘娘也出宫办事的,这次确实没有回来,所以皇上担心娘娘在宫外有事。”
粟远堂与粟豁达对视一眼,两人都很担忧,忧思忙接着道:“既然娘娘并非回了粟府,忧思会向皇上禀告的,两位粟大人也无需太过担忧,皇上已经派了御卫去寻,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听到御卫,又让众臣子一惊,御卫是专门用来保护皇上的,而且是在皇上遇到紧急为难之时才会动用的,现在却是派了他们去找一个粟耘,可想而知,粟耘在皇上心中有多重要。
忧思向众人拱了拱手,便离开了,朝臣们虽有诸多的疑问还想要问他,却是也不敢多言了,毕竟这是皇上的事,怎敢一直议论皇上呢!
忧思离开后,众人将粟远堂和粟豁达给围住了,平日没什么交情之人,此时反倒好说话了,有人上前追问:“两位粟大人,粟公子真的入宫做了娘娘吗?这册封仪式怎么没有听说啊?”
“就算是没有册封仪式又如何,没听到忧总管说的话吗?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足以想到皇上对这位粟娘娘的宠信了,粟大人可是好福气,府上出了位娘娘,日后这朝堂上的位置还不是任两位大人随意挑选了。”
“恭喜粟大人。”
“恭喜恭喜。”
一时屋子里热闹了起来,肖伯贤与何大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肖伯贤上前,道:“粟兄啊,没有想到还是你有远见,不送女儿入宫而送儿子入宫。想我那女儿不争气,入宫这么久估计见皇上一面都难,更别提宠幸了,你这儿子可是不同,被皇上如此看中。”
这话说的既有羡慕嫉妒,又带着几分嘲弄,男子被皇上宠幸了,不过也只是个男宠而已,但粟耘毕竟和一般的男宠不同,他被称为了皇贵妃娘娘。
故而众臣子还有些摸不清头绪,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希望快些找到粟耘,将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第276章 他的话可信吗?
听着肖伯贤的话,粟远堂的脸微微涨红,他为人一向正直,男宠这种事他自是难以接受的。他当然不相信粟耘给皇上做了男宠,而且听忧总管的话,皇上对粟耘是相当重视的,只是粟耘是男子,被留在后宫做娘娘,并不被人认可,粟远堂多少感觉有些尴尬。
粟豁达冷哼道:“女儿也罢,儿子也罢,能够让皇上留在身边重用着,那就是身为臣子的服气,都是咱们应该做的。”
“是啊是啊,哪怕是给皇上做个男……”肖伯贤故意没有把后面那个‘宠’字给说出来,而只是嘿嘿地笑着,“粟大人可要想好了,粟公子出宫不见了人,我可是听说,这是因为被太后逐出宫的,两位粟大人可要小心了。”
粟豁达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主要是他们什么消息都不曾得到,粟耘也没有回来粟府,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也心里没底。
粟耘为何会出宫?出宫了又为何不回粟府?难道真如肖伯贤说的那样,是被太后逐出宫去的吗?若是如此,恐怕此事皇上都没有办法,保不了粟耘周全,毕竟历代有隐晦的男宠,却没有真正被封的男妃。
“肖大人恐怕还有所不知吧,听说粟皇贵妃被皇上派了去重查杨连杨大人的案子,所以时常出宫去,或许是在外面耽搁下了,也是说不定的事。您这样兀自猜测到太后头上,议论主子的事,可实在不太好吧。”人群让出一条道路来,里面走出一个人,竟然是太师沈益阳。
沈益阳一向是话不多,他若是开口,就必定是有重要之事。这个时候他肯开口,说的又是帮助粟家的话,众臣子便不由地猜测,他到底为何这样做?
这种时候,虽然众臣都很好奇,但也都摸不清楚状况,只有早就有所仇怨的,比如肖伯贤这样的,才会出面来讽刺两位粟大人。
同样的若不是有什么交情的,必定此时此刻也不会在糊里糊涂的情况下就帮粟家说话,而众所周知,沈益阳与粟家没什么特别的交情,只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
今日他这么明摆着的帮粟家,而且还说出粟耘在重查杨连的事,应该是有些深意的吧。
肖伯贤的脸色因沈益阳的话变得青白,方才还是耀武扬威的,这会儿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
沈益阳却好像不肯轻易的放过肖伯贤,硬是来到他身前,盯着他追问道:“肖大人,你可听说了皇贵妃追查杨连这件事?”
肖伯贤硬是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只可惜看起来还真不像是在笑,几分尴尬,几分愤怒,几分隐忍,表情实在很可笑,他是不敢开口,生怕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到头来将事情越弄越僵,毕竟他可以得罪粟府,却不能得罪了太师沈益阳,于是只得摇头。
沈益阳看着肖伯贤摇头,故作震惊,“原来你不知道啊,哎呀,皇贵妃的本事可大了,听说已经将来龙去脉基本都查清楚了,是什么人陷害杨连都知道了,没想到还是我这个糟老头子知道的多,你们都不知道吗?”他说着,转向众臣。
有人冲上前来道:“下官知道此事,沈大人说的一点儿没错,皇贵妃确实已经查出些眉目了,只是听说此事牵连众多,才一时没有惊动皇上。现在听沈大人这样一说,下官倒是有些担忧皇贵妃了,不会是案子牵连之人知道皇贵妃已经查到了他们,就想要对皇贵妃下手吧?”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贺江。
贺江今日也是吃惊不小,方才一直没有走出来,就是因为还有些懵,眼前发生的事,让他一时转不过弯来。
他曾是在御书房外见过粟家小姐粟可心的,她是众所周知被送进宫的秀女,短短时日就倍受皇上宠信。
可今日忧思这话的意思,和他所听到的传闻,粟可心其实根本就不是粟可心,而一直都事粟耘,是粟耘假扮的。
贺江听了这个消息,就一直在脑袋里描摹,粟耘变成粟可心时的样子,他见过粟耘,也见过粟耘假扮的粟可心,可他真的无法将那两人联系在一起,这实在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待他回过神之后,已经听到肖伯贤对粟家父子的攻击,他本想跳出来质疑肖伯贤的,岂料沈益阳倒冲到了他的前面。
于是贺江就更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在沈益阳问了那句话时,他自然也就跳了出来,说罢他扫了殿内的每一名官员的脸,这其中定有粟耘查到的陷害杨连的人,而且人数还不只一个。
突然贺江将目光放到了何晋何大人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他的目光是看着对方的,脑子里却在想着在茶馆里时,粟耘临走之时问过一句,可是何大人,也不知他口中的何大人,可是这个何大人?
众人因为贺江的目光也都看向了何晋,何晋被众臣看得莫名其妙,心里也有些莫名的心慌,尴尬地笑笑,拱手道:“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哎呀,何大人,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莫不是你便是贺大人口中所说的,皇贵妃查到的那些人之一吧。”说话的是刑国。
自从自己的老师沈益阳对粟耘青睐有佳开始,他也就特别的关注过粟耘,也查了他一些事,包括他在宫里做秀女的妹妹粟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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