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保持原定取得压倒性的胜利,那就不改了吧hhh
第21章 他喜欢我
好不容易糊弄过去,宴落帆自己还没将信息消化完全,硬是乱说一气将事情揭过,然后将他满心愧疚的堂兄送去巡视。
“嗯,我心中有数。”
比起宴朝瑜出于愧疚而产生的责任感,以现在的情况,他其实更关注殷辞月所表现出的态度。
已足够明晰,殷辞月冷脸就是在怀疑他和宴朝瑜有什么,表面上这件事说开皆大欢喜,可让人在意的点其实是:
主角为什么会在意他和谁不清不楚?
宴落帆一时只能想出两种答案:一是由于他主角未婚妻的身份,出于基础占有欲觉得被羞辱;二是……殷辞月真喜欢上了他,这个表面为女其实掏出来比谁都大(?)的男人。
他摇摇头将第二条否认,步摇随之晃动。可要说第一条,小说里未婚妻这个角色还真用过,后期出于羞辱落魄男主的念头,公然和其他人暧昧不清,殷辞月当时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潜意识拒绝细想,宴落帆沉下心分析现状,最要紧的任务其实是将泣鸳灵珏的术法解除。
这灵珏只能用后患无穷四个字来形容。
他毫不犹豫回到岚星峰,马不停蹄寻找星希尊者,到峰顶的千星楼敲了两下门:“师父,我有事可以问吗?”
“进来就是。”星希尊者娇柔的声音响起,很是慵懒。
宴落帆推门而入,见星希尊者正散漫任性地品着桃花酿,酒水湿了一身,明明不远处就是贵妃榻,偏要率性地半坐在地。
星希尊者勾了勾手指,睁着迷蒙的醉眼,等她小徒弟近身后捏住腰间那块血玉:“你说,他要是死得晚一点该多好,至少让我知道我们二人到底有没有情谊。”
居然澄澈透明,她这小徒弟可要比表面上无情多了。
她收回手,仿佛方才的失态全然为错觉,“好徒弟,你找师父有什么要紧的事,再不快些说,我便要继续喝酒了。”
宴落帆斟酌着用词,毕竟是星希尊者送的拜师礼,他不能太抗拒,“就是这泣鸳灵珏,师父这个有破除的法子吗?我听说它对背叛道侣的人进行反噬,有点不安。”
星希尊者轻笑,“自然是有的,我怎么可能坑自己的徒弟?这不过是拿来玩的,你真想知道解除之法,去转籍殿找找便是了。”
宴落帆道谢,不便继续打扰,临离开关门时还是忍不住嘱咐了句:“师父,不可以贪饮的,不然等明日会头疼。”
“嗯。”
星希尊者看向紧闭的殿门,曾经她也听某人劝说过差不多的话,可惜到头来也只不过大梦一场。
宴落帆被带着巡视时有经过转籍殿,知道离岚星峰不远。他也没浪费时间,偷懒使了好多个御风诀赶往。以星希尊者的语气来推断,解除方法肯定不会很难,这是好消息。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来到转籍殿,对负责除尘的管事弟子开门见山地询问:“这位师兄,你可知道有关泣鸳灵珏的竹简放在哪儿?”
本来那掌事弟子正拿着拂尘有一下没一下地敷衍,听到问询也是不耐烦地抱怨,“什么问题都要问我,干脆让我代替你们修炼好……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他埋怨的表情一收,瞬间换了副面孔,一拍胸口,“你可算问对人了,整个转籍殿就没我不知道放在哪儿的书!”
掌事弟子正色道:“你再说一遍,我方才没听清。”
宴落帆往回缩了缩手,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合适,只能认真重复:“泣鸳灵珏。”
掌事弟子朝两人左侧一指,满脸笑意:“就在最靠南的那一列,我带你过去找,我这个人最喜欢助人为乐了。”
这时一个脸生小弟子抱着竹简过来,“师兄,我想要找《春笙百草》,你知道在哪儿吗?”
掌事弟子咋舌,“你怎么那么没有眼力见?”
小弟子嗫嚅:“我、我……”
“没事,师兄你去帮他找,都知道位置了,我自己可以找到的。”说完,宴落帆也不容掌事弟子拒绝,道了声谢后立刻头也不回地跑路。
某些特定的珍宝是会有属于自己典籍的,可又因为这样的珍宝往往只有一个,所以需要查阅这典籍的人少之又少,在这一门列的竹简往往蒙了一层厚重的灰尘也无人在意。
找到灵珏的竹简并非难事,毕竟它是唯一灰尘较少并摆放在最上方的红色竹简,看起来在前不久应该被人查阅过,而这个人大抵就是星希尊者。
宴落帆将思绪强行拉回,对竹简用了基础除尘咒,然后将竹简放在额头灵台的位置,这是阅读典籍的最快方法。
泣鸳灵珏制造者的初衷令人唏嘘,极为痴情。
制造者名唤苑燕,是赫赫有名的灵器锻造师,她想为爱武成痴的道侣锻造出在双修获得灵气能事半功倍的灵器,但她没想到,道侣冷淡是因为心中另有其人,和她待在一起只是放不下取之不尽的灵器。
灵珏被制造出来后,意外获得检验真心的能力。苑燕并未多想将其送出,却发现在她身上通体绛红的血玉,在道侣身上却只有一条红色丝线。这意味道侣对她没有分毫真心,那道侣见事情败露,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死苑燕。
苑燕的血溅到灵珏上,含冤成痴,不愿放过任何对道侣不忠的人,后人为灵珏取名泣鸳。
不过传闻轶事无人可说清真假,宴落帆垂眼看向自己那块透明的灵珏,唯一能肯定他确实没对一个小说人物产生任何感情,“这也是理所应当。”
他这话在说给自己听,倏然回想起殷辞月佩的那块,在记忆中那抹不算小的红更为刺目。
根据竹简中的说辞,越情深,灵珏红色面积便越大,由此可见殷辞月对他还算不上情根深种。
为时不晚。
宴落帆攥着竹简,用力到指尖泛白,将心神不宁写在脸上。
从两人见面那一刻开始回想,他确实做了不少多余的事,无论是坐不住在秘境外等三天两夜,亦或者是方才在演武台出头……平日更是不够入戏狠心,行事算不上过分。
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没一处做对,他是什么欺骗主角感情的大混蛋?宴落帆气得准备用竹简敲自己的脑门。
闭眼,一敲——
嗯?没敲到。
宴落帆睁眼,竹简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拦住,顺胳膊看清眼前人是谁,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拉开距离,顺势将竹简藏到身后,眼睛瞪得像猫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满是防备的姿态殷辞月看得清晰,他将手收回眉眼低敛,脸色仿佛凝了一层寒冰,但还是乖巧回答:“在你准备敲散我梳的发髻时。”
宴落帆:“……”
话不是这样说的,被直接指出来还挺尴尬。
他背过手去将藏着的竹简折了又折,抬抬下巴,“继续忙你的去吧。”
“你是在看什么?”殷辞月视线下移,直白发问,完全不明白隐瞒就代表不愿回答。
若放在平时宴落帆或许还能理直气壮回一句‘与你无关’,但他自觉做了错事正心虚,还真把竹简拿出虚晃了两下,“就随便看看。”
他也是仗着这些古法典籍上面的字都是鬼画符,不用灵台探知,就是怼眼皮底下也看不懂。
可惜这次他失算了,因为他之前背着手卷竹简那一通操作,将页面从枯燥乏味的文字变成了生动且鲜活的图画——仔细看过去就是两个赤果果的小人纠缠在一起!
殷辞月看清了,向来冷若冰霜的脸浮上一层薄红,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然后难得结巴:“你、你继续看……”
还真转身离开了。
宴落帆低头看着那俩小人,再抬头凝视殷辞月染上红霞的耳根,忽然产生不知该不该解释的迷茫。
他没看错典籍,这是关于泣鸳灵珏的?
由于来这里的目的还没得到解答,宴落帆只能拿着烫手山芋般的竹简继续看下去,默默站到角落位置,用空闲的手摸摸脸发觉烫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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