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是什么样的世家,跺跺脚,整个大启都要震一震的家族,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掌柜,也 不是一般人能攀得上的。
而苏陌又是谁?不过一个坏了名声,又被舍弃的双子罢了。
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居然相识不说,看方掌柜的样子,对他还一副笑脸相迎 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呀?
没见,面对那些所谓的世家子弟的时候,方掌柜虽然笑得像个弥勒佛似的,但该怎样还怎 样吗?
但对着苏末却如此和善。
苏陌也是一头雾水,就算是那图纸能给玉臻阁带来利润,但也不至于让一个掌柜这么…… 殷勤。
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玉家知道了他与卓严的关系,再联想到前些日子麦酱一事, 苏陌心里也有了底。
直到三人进了内堂,店里的人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然后议论之声纷纷响起。
能进玉臻阁消费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自然也不会是蠢人,那可是一句话都要嚼三嚼的
人,这般异常自然也就入了心。
内堂中还是上次那个房间,玉九正坐在椅子上,见苏陌进来,连忙站起来,笑着迎了上来 ,“苏小郎,我们又见面了。”
看他一脸热切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呢。
“九公子。”苏陌从善如流的道。
两人相互寒暄了两句,三人就此落坐。
方掌柜亲自送上茶水点心,然后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却将大门打开,只叫了一个伙计远 远的站着听候吩咐。
玉九亲自奉上热茶,等苏陌饮了,才戏谑道,“上次匆匆一见,没想到苏小郎,居然这么 有趣。”
说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更甚,显然是将刚才那场闹剧当作戏看了。
苏陌也是无奈,“九公子见笑了,在下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至于别人都欺压到头上了,还 不允许我还手罢。”
“正是如此。”玉九大赞,“你以前就是太软了些!”
苏陌一点也不意外,玉九知道”他”的过往,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以前想着,她年纪 小,让着些罢了!可后来才想明白了,这人讷,遇事绝对不能退,否则只能步步退,退到最后 什么都守不住。”
也不知道苏陌哪句话,触动了玉九的神经,心有戚戚焉的道,“所以,苏小郎!这人生在 世呀,就要活得痛快!如果什么都要忍,什么都要让,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说对不对?”
言下之意,就是苏陌做得好,有人上赶着讨打,自然要一巴掌拍回去,看打不死他。
小五在一边翻了个白眼,看这玉九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这两个人凑到一块一准儿 没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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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臭味相投
“九公子说得对。”正好苏陌也是这样想的,说着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若是手边有酒,指不定还要来个碰杯什么的。
玉九总结了一下,“所以做人就要及时行乐……”
小五在一边大声的咳嗽了一声,玉九卡了一下,继续道,“想做什么就要去做,不能等到 老了才去后悔对吧?”
说完就拿一双眼睛啾着苏陌,一副寻求认同的样子,苏陌自是认同,还晈文嚼字的扯了一 句诗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九公子高见。”
一句话,说得玉九心花怒放,仿佛多年压抑的郁气一扫而空似的,哈哈大笑了两声,“知 我者苏小郎也!”
小五低头喝茶,暗地里腹诽,也不知道这两件事是怎么扯到一处的?然后是不是要提醒一 下将军,以后别让玉九公子,往苏小郎面前凑。
然后很想提醒一下苏陌,你是个双子,一个已经嫁人的双子,不是男人,说话的时候能不 能注意一下分寸?
然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就”须尽欢”这一主题,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要知道玉九公子是谁?那可是整个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感兴趣的不外乎就是,什么斗鸡 呀,赛马呀,蹴鞠呀,冰戏呀!等等不胜枚举。
更令小五崩溃的是,就这些不正经玩的意儿,无论玉九提到什么,苏陌都会,而且还颇为 精通的样子。
他很好奇,海外之人这么开放吗? 一个好好的双子养成这样!
小五还不知道苏陌根本不是什么双子。只是苏陌觉得不好解释,这件事就没特意提起。
苏陌在现代的时候,作为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什么玩意儿没玩过?这些东西已经成了 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如果提到什么四书五经,什么政治,他真是一问三不知,但说到如何吃喝玩乐,那可真是 行家呀!
两个臭味相投的人碰到一起,自然是越说越起劲。
小五越听越麻木。
这两个人的话题早已经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从怎么听骰子赌大小一路说到了赛马。
一提到马,玉九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苏小郎,你什么时候到京城,我带你到 我家牧场选马,都是关外名马,血统纯正。”
一边竖起了大拇指,很是得意,“像我的坐骑就是一头照夜玉獅子,名叫飞雪……”
众所周知,玉九公子有一匹叫飞雪的爱马,是他及冠时长兄送的礼物,来自西域。
玉九十分喜欢,就连喂食洗澡都不假他人之手,照顾到现在,就跟养闺女似的。
玉夫人眼见玉九都十七八岁了,别家人的孩子到这个年龄,连孩子都抱上了,他却连个房 里人都没有。
别人都是青楼楚馆,他却是整日呼朋引伴;别人每日谈论的不是这家小倌身段好,就是那 家舞姬舞姿美,到了玉九公子这里变成了,飞雪怎么怎么样……
好像天生里就少了那根筋似的。
玉夫人急得头发都掉了一大把,后来还是玉老爷出主意:也许是没遇到可心的,不如让他 与这些名门贵女多接触,等开了窍就好了。
玉夫人也深以为然。
于是,诸如京城贵妇举办的,各种名为赏花实为相亲的花宴,玉九就被勒令必须参加。
可人是去了,心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回到家里一问,有没有看上哪家姑娘?
玉九嘴巴一撇,一张嘴就是,这个姑娘头发枯燥,不如飞雪的柔顺;这个姑娘眼睛太小, 不如飞雪的大;这个眼睛大而无神,不如飞雪的灵动;这个腿太短,不如飞雪修长,等等。
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几个兄长站在一边,那真是无语凝嘻。
气得他老子,额头青筋直跳,好悬没有一口气拿过去,指着玉九爆跳如雷的道,“你老子 我让你去相亲,不是让你去相马的!”
玉九倒还委曲上了,“可是那些姑娘,真的没有飞雪好嘛!嗷……”
一个鞋子照着他脑袋飞来,玉九早习以为常,矮头躲过,不想着跑,反倒还跳着脚在那里 火上浇油,“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能打人呢?”
“老子今个儿打的就是你。”玉老爷气得狠了,也顾不得什么幺子不幺子的,提着鸡毛掸 子就是一阵打。
结果身边有母亲护着,兄长帮着,飞了一地的鸡毛,玉九身上连个青印子都没有。
末了拍拍屁股,留下一句,“爹,我先走了,等你气消了我再回来。”
玉老爷坐在椅子上喘了半天,招来下人一问,才知道玉九转头又骑着飞雪出去了,气得玉 老爷在家里好一通发作。
还想着是不是给玉九取个媳妇回来,把他那性子收一收,也许就好了呢?
最后还是玉九的大哥玉峰,劝住了玉老爷,“小九还小,现在还没开窍,逼是没用的,万 一让他产生了反感更不好了,还不如顺其自然。”
玉老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头闷了半天,才免强是想通了。
本来婚姻就是结两姓之好。
如果强行给玉九取个妻子回来,以玉九那性子,说不得真的会做出,把妻子扔在一边独守 空房的事来,到那个时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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