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为川,你这次出差期间,还能给我上课吗?”
周为川想了想:“不太能。”
“因为时间很紧张吗?”岑樾对他的工作强度倒是见怪不怪。
“嗯,我也很紧张。”
这就让岑樾感到意外了:“周老师也会因为工作紧张吗?”
“怎么不会?周老师是什么机器人吗?”周为川笑着坐到他旁边的石墩上,隔着一条短短的链条,和他并肩。
“这次出差类似于期末考试,不只我紧张,所有参与的同事都是一样,盼着交完卷,能迎来好结果和假期。”
烟早已抽完,周为川没有点燃第二支,此时捏着烟蒂,指间泛起一阵空虚的痒。他拿过岑樾手里的糖棍,一起扔到几步之外的垃圾桶里。
回来发现岑樾竟然在试图挪动那两个石墩,让它们并在一起。
会耍小聪明的年轻人也会变成盲目执著的愚公吗?周为川不禁失笑,但还是帮着一起挪,等他们再次坐下,便是真正地并肩了。
日落即将结束,天边被染成一片浓郁的橙红,岑樾望着远方打了个哈欠,身体倾斜,不知不觉歪到了周为川怀里。
“这次出差要做的导弹,是我拼模型的那个吗?”他问。
周为川抬手搂住他的肩膀:“不是那个。”
岑樾“嗯”了一声,不问了,他知道周为川不能和自己说太多。
直到天色暗下来,他们还是坐在河边,偶尔说话,大多数时间沉默,只是保持着亲密的距离,各自消解这暮色片段,无论有没有人打破沉默,彼此之间都很自在。
有个穿舞台服装的小哥在河边架起了直播装备,同时也在进行街头表演。
他拿着话筒和便携音箱唱歌,每唱完一首都会停下来,用蹩脚的普通话,和直播间寥寥无几的观众聊天互动。虽然唱功一般,但他嗓音条件很不错,选的歌也并非网络爆款,岑樾都有点想给他刷个礼物了。
小城的夜色已然降临,风再度吹起,卷走日光的余温。
岑樾打了个喷嚏,将外套拉链拉好,看了一眼周为川,又转回去,假装在听小哥唱歌。
冷是冷,但他不想走,又或者说不想离开周为川。明天一早,周为川就要飞新疆了,下次见面起码要等两个星期。
“跟我回一趟家。”周为川忽然开口道。
岑樾没反应过来:“嗯?”
周为川站起身,把他拉起来:“回家拿行李,今晚去你那。”
……
周为川儿时住的老房子就在“顺福酒家”附近,同样属于国耀商厦一带的住宅圈,甚至这几天里,岑樾曾多次路过。
这应该算缘分,他想。
自己和周为川的缘分很深,这已经不需要多加证明,但所谓的缘分好像并不能用来做任何保证。
比如,恋情能否顺利,两个人能否顺路走更远。
周为川每日早出晚归,前两晚又是和岑樾一起过的,在家里的时间很少。沙发还罩着防尘布,只有卧室简单收拾了出来,实在不适合招待客人。
“等我几分钟就好。”他拉了张凳子,让岑樾坐,自己去卧室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他看到包里有一盒小熊饼干,是周孟芸昨天塞给他的。他又回到客厅,把饼干给了岑樾。
十分钟后,他推着箱子回来,只见凳子上只有一盒拆开的小熊饼干,岑樾站在窗边往外看,不知在研究什么。
“走了,带你去吃饭。”
岑樾转过身,朝他晃了晃手电:“周为川你快看,窗户上长了一朵野花,还是粉色的。”
怎么可能。
周为川根本没信,还在低头擦拭行李箱,结果下一秒就被岑樾拖住胳膊,强行拽到了窗边。
窗被推开了,岑樾举着手电给他指方向,外面窄窄的一条台子上,赫然有一朵粉色的塑料小花。
“看到了吗?”
“看到了。”
周为川拿起那朵塑料花,收进掌心,也不追究这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反应平平淡淡,岑樾倒是先着急了,像中学男生总爱戏弄喜欢的人,一边怕被发现是自己做的,一边又不甘心对方真的一无所知。
临走时,岑樾故意拿着小熊饼干,站在玄关等,周为川终于注意到了盒子上的图案和字样。
赠送玩具。
旁边画着一只玩具戒指,戒指上的塑料小花很是眼熟,而剩下光秃秃的塑料环,正套在岑樾小拇指上。
“真巧,我每次送你的花都是粉色。”
见周为川不说话,岑樾又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啦,是不是很感动?”
肯定不是感动的范畴,但也说不清具体是什么。
周为川并不相信这个时间和地点会和“花”挂钩,可岑樾偏要制造出奇迹,最后还要让他知道奇迹背后的秘密。从头到尾,岑樾都像是一个不可控事件,让人意外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漂亮的、吸引人的。
他叹了口气,上前将人拥住。
岑樾愣了片刻才抬手环住他的腰,在他肩头依恋地蹭了蹭:“不只是花,周为川,我还会给你摘星星的,你永远跟我在一起吧。”
永远。
周为川始终是现实的、冷静的,亦或是说没有太多起伏的情绪,命运也不曾给他成为幻想家的机会。而岑樾则会因为当下某一瞬间的冲动,因为忽然被某种氛围触动,说或者做任何事,比如承诺永远。
他们很不一样。
但很奇妙,甚至离奇的是,他抱着岑樾,听他说这些不着调的情话时,竟在这间陈旧、灰败、每扇窗都朝向阴面的老屋里,听到春风吹过的声音,听到花悄悄开放。
微弱但清晰,像梦中才有的崭新季节。
花也确实来到了这里。
作者有话说:
周工:原来他真的是花仙子
第58章
“不是说自己弄不好吗?”
周为川从身后扣着岑樾的小腹,性器在他穴里浅浅进出,忽而停下问道。
弹簧床质量堪忧,动作幅度不能太大,这场性事被迫变得黏腻而缓慢,怀里人的每个小动作都在周为川的掌握之中——他是怎么偷偷抚摸性器的,乳尖是什么时候硬了起来。
岑樾也不躲闪,攥着肉棒,有一下没一下地套弄:“你在的话,我就好了啊……”
他穴里湿得一塌糊涂,每个敏感的地方都被操到了,节奏又温柔,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碰前面。
周为川在床上强势,同时又很会宠人,某些时刻还会给予恰到好处的粗暴。这种性爱模式让岑樾食髓知味,以至于他现在真的不习惯也不满足于自慰,想别人就更不可能了。
放在平时,周为川不会制止岑樾在做爱途中自慰,相反,他喜欢看岑樾沉浸在欲望里的样子。
但今天不知怎么了,或许是环境带来的限制太多,很难尽兴,他竟也生出了些恶劣的心思。
他忽然很想看到岑樾因为自己,完全被动地高潮,那应该是另外一种漂亮。
只横过一只手臂,他便将岑樾的双手束缚在胸前,仍有余力用指腹拨弄乳粒,而岑樾挣扎了几下,还是没办法抚慰到自己。
穴里的快感几乎要满溢出来,寻不到出口,他呜咽几声,自暴自弃似地并紧腿根,往后翘起臀瓣,承受一波接一波的情潮。
灯都开着,岑樾的每个反应都落在周为川眼底。
他很投入,很动情,最重要的是,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动情和投入。湿软的穴裹紧性器,骚水越插越多,弄湿了周为川下腹的毛发。
有时候,收敛力量反而比外放更加消耗体力,尤其是对于天生攻击型的人来说。
周为川胸腹的肌肉渗出一层薄汗,心跳鼓点骤然有了存在感,竟比任何一次有印象的心跳加速都要快。
他定了定神,捏过岑樾的下巴,气息粗重地吻了他。
手上的束缚持续了有一会儿,直到换成面对面的姿势,周为川才终于收了力气。
岑樾手腕上已然布满红痕,他举起手腕,故意让周为川看他的罪证,还没来得及耍心眼,说些什么要补偿之类的话,周为川忽然俯下身,吻了吻他的手腕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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