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邵承闷在枕头里,无比懊悔道:“我干嘛想不开要来陪你的易感期。”
他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个时光机,拨回周五那天,什么演讲什么调情的他都不管了,恋爱都不想谈了,他现在就想好好读书,马不停蹄地逃离湘江这个城市。
当然,怨怼归怨怼,疼痛时的一些话邢越也不会放在心里,他听着邵承的埋怨,将药放到了一边,来到床前,按着他的后颈说:“我发誓,我今天一天都不碰你。”
邵承虚弱决绝地丢出一个字:“滚。”
昨天夜里说起来是他邵承没忍住,但事实上的罪魁祸首还得是邢越,是他放那些片子来勾引他的,他为的就是吊起自己的胃口,明明易感期的人比他先有反应,但是邢越能忍,他就是不说,让邵承连肿了都不管就朝人扑过去。
现在更严重了。
初尝欢愉的人再不是亲亲抱抱能罢休的,邵承闷在枕头里不想见人,邢越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脚露在外面,脚腕上那只金兔子让邢大会长内心十分满足,他低头揉了揉,把手机拿给邵承。
“刚刚一直响,看看吧。”邢越将手机放到邵承眼前,亲着他的额头说:“我去做饭了。”
邵承没理他,等人走了以后,他缓了缓,才去拿手机,沈俊文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接到,邵承发现验证界面有几个人加他,他没同意,先发消息问沈俊文有什么事。
沈俊文把李非找他的事说了一遍,邵承才知道这些人是哪儿来的,他纳闷道:我又不认识什么大三的,加我干什么?
沈俊文:母鸡,你问问呗。
邵承只能自己去问,他同意了几个请求,五分钟后,对方发来一段自我介绍和来意,问他能不能把他放到网上去。
邵承敲着字回:什么意思,没明白。
对方回复道:就是你演讲说的那些话,能不能放到网上,关于怼评委的那段……
邵承:为什么?
对方:我跟我朋友做视频的,觉得你讲的挺好的,想把你放上去,不知道你同意不,可以请你吃饭。
演讲是公开的,有人拍他放在网上邵承也是无所谓的,这些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吸引流量?不知道,但把他放上去需要来找他的亲口授权,估计是怕这件事万一在网上有风浪,褒贬不一的评价到时候舞到了正主面前,邵承会找发视频的人算账。
都是一个学校的,且他在外人眼里的形象很不好招惹,这些大三地来找他要亲口授权就说得过去了,可吃饭什么的就太过了。
邵承回复过去:不好意思,不可以。
说完,他将人给删除了。
邢越过了会进来,看见邵承敲击着手机,在回什么消息,他提着那只猫的脖子来到阳台外的烘干箱边,将猫塞了进去。
邵承扭头看着他的动作,说道:“真够粗暴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不知指的是猫,还是被弄伤的自己,但吐槽的人肯定是同一个。
邢越站在阳台说:“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喜欢猫,要不是邢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要把它留下来,我早把它扔了。”
邵承听着烘干箱的声音,邢越站在旁边,健硕又高大的alpha身材无可挑剔,这时候他就明白自己为什么忍不住了,色相,说来说去都是色相,邢越对他“一见钟情”是出于色相,他忍着痛跟邢越折腾也是出于色相,然后才能谈到那些人格征服的问题。
邢越生得好,就是往那儿一杵都很有型,他的身材在alpha中是上上等,长得正,但肯定不能算是第一眼就惊艳的那款,他经得住看,经得住时间的锤炼,那张脸看着正直,舒心,眼神更是坚定,从不浑浊,导致他身上的气质都是数一数二的拔尖。
学校里那么多人,邵承倒是没听过几个暗恋邢越的,帅哥美女众多的表演系他也是看过,邢越放在他们之中也是佼佼者,并不会落下风,按理说出于对他色相的追捧不用太多,也该是有些个的,可除了方素素以外,邵承就没怎么听过其他人和邢越的桃色八卦了。
这只有一种可能,邢大会长表现得太过冷淡,让人连喜欢都不敢凑上前。
邵承撑起脸,欣赏了一会邢越的身材,忽然提起一个与当下无关的问题:“邢会长,你有初中时候的照片吗?”
邢越等着烘干箱停止运行,这其中他听到邵承前言不搭后语的提问,抬头看过去,问道:“干什么?”
“看看。”邵承趴在枕头上,没说太多,免得邢越尾巴翘起来。
烘干机停下后,邢越蹲下来,将猫掏出来,那猫叫了一声,乖乖地贴着邢越的手臂,邢越拎猫的姿势特别残暴,掐着脖子像提着一只鹅似的,人家主人都是把猫放在怀里小心翼翼,相比之下邢越的粗暴动作简直就可以为他扣上虐猫的恶名。
邢越拎着猫来到镜子前,从抽屉里找出一把气囊梳来,坐在椅子上,将猫画儿似的平铺在大腿上,开始用梳子给它刷毛。
邵承觉得这一幕诡异又好玩:“你不会还要给它穿衣服吧?”
邢越认真地给猫梳毛,气囊梳上刮下来很多猫毛,邢越将猫毛取下来丢在腿边的垃圾桶,说了句:“KK是女孩子。”
邵承忍俊不禁,刚笑一声就扭曲了嘴脸,邢越抬头看他,说道:“扯到伤口了吧?”
邵承闷在枕头里死鱼一般,两分钟后命令道:“照片。”
邢越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看他初中时期的照片,他给猫儿刷完毛以后,就将猫丢了下去,可没有刚刚那会说猫猫是女孩子时“怜香惜玉”的意思了,那猫儿倒也配合他,全程没反抗过,之前应该刷过多次,而且猫儿自己也觉得挺舒服的。
邵承看着那猫用标准的猫步离开房间。
邢越蹲在一张柜子前,柜子里全都是陈旧的书籍,他在一个夹层里翻到一张照片,拎过来递给邵承,说道:“毕业照。”
邵承拿过来一看,时期一对,果然是初中时期,照片上四十六个人,面庞青涩又呆板,有些人长得天生喜感,不用认识都知道这是班级里的开心果,而有些人天生有着干部的脸,比如其中眼神最坚定的三个女生两个男生,其中就包括邢会长,邢越在初中时期个头就出彩,站在最后一排也比同排其他人的海拔高了不少,目测那时候就有180左右了。
“你初中这么高,”邵承盯着其他人,也没找到第二个跟邢越差不多身高条件的人,“你是你们班唯一的alpha?”
“怎么可能。”邢越点了根烟,在旁边站着说:“可能只是我等级高,基因问题,我父亲也高,加上我那时候也经常打篮球,窜得野了点吧。”
那时候初三了,初三猛一窜,长辈都这么说,邢越现在的身高接近一米九,邵承才一米八三,在外人眼里虽然也不错,但实际上跟邢越还是挺有距离的,个子高身材再结实点,那种威慑力直接就拉满了。
所以邢越即使不动手,在学校里还是很多人怕他。
将这些人一一看过,邵承发现这里面邢越已经很出色了,单从相貌上比其他人惹眼不少,他有顶级的基因,就算这时候还没有分化,基因构造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这导致他在外形上就占了优势,人说顶级的脸都很能打,这话不是空穴来风,是做过大规模考察得来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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