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像之前住在这个公寓的许多个日日夜夜一样,在江方野心血来潮做了两次午饭被严令禁止进入厨房后,吃饭依旧靠外卖解决;其实江方野私下觉得自己做的饭没那么差,因为在孤儿院生活过的关系,他吃的东西不多也不挑,小时候刘叔总是夸他好养活。
上午的时间陆思榕一般在处理公司事务,江方野写作业;到了下午陆思榕会锻炼,偶尔出去一趟,江方野继续写作业;晚上二人在自己的房间,江方野会从短视频切换到游戏,再换到微信,看看陆思枷和陆思橞发来的游客照,点赞他们发的朋友圈。
他想问陆思榕这个假期怎么不和贝茜一起出去玩或者吃饭,又觉得这是多管闲事,肯定会触碰到陆思榕的雷区。再说自己无法闻到陆思榕身上沾染的信息素,怎么知道陆思榕偶尔出去的下午是不是和贝茜约会。只不过贝茜不是个喜欢发朋友圈的人,现在已经10月,唯一一条朋友圈还是年初发的,两个人靠在一起的影子,配文“散步真好”。
也是通过这条朋友圈,江方野才知道原来陆思榕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更早认识贝茜,到现在已经快一年。
作者有话说:
我决定弄一个墓碑合集,把所有夸我的评论都截图打印出来80年后伴我下葬(如果我那个时候还买得起坟墓并且还有地能给我当成坟墓)
第13章 身体不适
假期结束后两个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状态。都说忙起来就不会去胡思乱想,分沓而至的几门期中考和小组作业成功地让江方野在一段时间内没有想起在主卧睡觉那件事。每天不是在图书馆复习就是在讨论室和不同的组员进行讨论,和许致云相处的时间少了很多,就连给陆思榕发消息的频率都在下降。
陆思榕没有问他怎么最近很少发消息,毕竟是同一个大学出来的应该知道最近是考试阶段,更何况对方依旧忙碌。
睡前躺在床上玩手机时江方野经常会刷到关于陆思榕的新闻报道,标题都非常抓人眼球。“陆家最大的alpha能否成为合格的陆家下一位掌权者”,点进去一看是非常长的,对陆思榕从小到大的履历分析,以及这一次新款omega颈环的市场调研;“惊!陆家长子和贝氏独女的感情疑生变?”,点进去却只是一些媒体的捕风捉影,依据还是可笑的最近陆思榕很少和贝茜见面。
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陆思橞在三人群里转发的一篇公众号报道。这篇报道消息来源是在互联网上赫赫有名的狗仔,大肆宣扬他和陆思榕成双成对出入校外公寓不止一次。报道内容似乎有意把他塑造成一个觊觎陆家财产,对非亲生的有钱哥哥不怀好心的白眼狼。
陆思橞对这篇报道进行了强烈抨击。当然怎么诽腹陆思榕她无所谓,她在意的是这篇报道损害了江方野的名誉。江方野甚至在第二天再度点开那条推文时看到下面高赞评论里出现了陆思橞的头像,评论,‘陆思榕只是为了让我哥平常不住学校的话有个能住的地方,再说了陆思榕本人也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两个人住一个公寓怎么了?说谁是白眼狼你们这群傻*。’
下面跟了一堆回复,例如
‘这个人说我哥,难道是陆家的另外两个小孩之一?前排前排。’
‘她是陆家小孩,我就是本省首富。’
‘我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啊,谁不知道陆家很早之前就收养了那个beta,难道你和你哥睡一个公寓别人会跳出来指责你白眼狼?’
‘可是他们不是亲兄弟啊。鬼知道那个姓江的会不会有其他想法。’
江方野几乎能想象到一周只能回家一次,周末才能拿到手机的陆思橞看到这些回复会有多生气。
然而没到周末,这条推文再度点进去就变成了404。
这还是许致云告诉他的,让他去微博看陆思榕最新采访,采访里提到这条推文是不切实际的凭空捏造,陆家绝对不允许不怀好意的人伤害陆家人,给陆家的名誉抹黑;穿着正装,佩戴无框眼镜的陆思榕在视频里郑重其事的看向镜头:
“8年前陆家通过合法手续收养了江方野,我们都把他当作真正的陆家人来看待。通过这么多年的相处我们清楚地了解他的为人,他是beta,或者不姓陆,都不是你们捏造事实的理由。”
江方野知道,此刻占据陆思榕身体的又变成了很难见到的天使那一部分。陆思榕在外人面前总是给足他面子,就像很久之前和嘲笑他土里土气的朋友断了联系一样。
其实当时被嘲笑他自己都觉得是很小的一件事,那会尽管他已经在陆家庄园生活了一两年,穿衣习惯依旧保持着孤儿院的风格,他知道不潮流不时尚,但不认为土。只是在一次陆思榕带他出去和那些上层圈子的人一起玩时,一个alpha笑了他一句哪来的土狗进城,被陆思榕掀翻在地打了好几拳,还是自己冲上去喊着别打了,喊了好久,才和在场的其他人一起把两人拖开。
再下一次出去时他就没见到那位alpha。趁陆思榕去结账时有人告诉他,陆思榕为了他和那位家世还算可以的alpha断了联系,斗殴也没有受到处罚;那位alpha的父亲还带着儿子去公司和陆先生亲自道歉。
他很早就发现陆思榕这点。陆思榕不允许别人像他自己一样对江方野展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也不允许别人议论江方野一点;而他自己却像7,8岁小孩一样,总是不厌其烦地把名为江方野的这块拼图拼好,又随意打碎,再拼好,循环往复。
等江方野学会的词多了,思想也稍微成熟,他给陆思榕这些行为统一定义为,顽劣。但这个词在他这里是中性词,不好不坏,因为他已经习惯。
思索一会,还是打开微信给陆思榕发了句谢谢。这个点对方回的很快,问他谢什么。江方野点了点屏幕,片刻后回复到,谢谢所有的一切。随后没再等陆思榕的消息,关灯上床,回味着之前的视频,安心地闭上眼。
第二天他是被微信语音吵醒的。迷糊地接起,组员高分贝的质问从电话那边传来穿透他的耳膜:
“江方野,几点啦?不是你说的这个时候见吗,怎么过了半个小时还没出现?!”
“啊?噢噢噢,不好意思,我可能是没听到闹钟,马上来,马上来。”挂断电话看了眼时间,已经快10:30,离闹钟响起的时间确实已经过了很久。急急忙忙起身,想要走动却发现自己全身没力,竟是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紧接着他敏感地发现自己身体哪里变得有些不一样。后颈腺体处像是在灼烧般的疼,头晕到看东西出现重影,身体上所有的热量似乎都浮出皮肤,很快整个人就烫的像是在燃烧。
昨天是不是忘记吃药的想法狂风骤雨般涌入江方野的脑海,他着急起来,绝对不能再出现像之前那样,停药结果晕过去的情况。试了几次,最后从地上硬撑着站起,就着昨天打了没喝完的水快速咽下腺体治疗药。又胡乱地打开几个抽屉翻出退热药服下,在心里不断地祈祷药效赶紧发挥。
整场讨论他都被折磨地有点心不在焉。药是起了作用,但效果甚微。为了不让下身不断溢出的体液溢出衣裤,他一直在努力夹紧双腿,小幅度地摩擦着。好几次组员问他有什么意见,得到的回答都是有气无力地一句我也觉得行。
“方野,你......你没事吧?你平常不是很积极的么,今天怎么......?”坐在旁边的女组员担忧地拍拍他的肩膀,随即惊讶到,“呀,你怎么这么烫?你,你发烧了吗?”
一时间所有人看过来,江方野尴尬地摆摆手,小声回答:
“今天早上起来就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可能是他的脸色太明显泛着不正常的红,组长都不太好意思继续讨论下去。20分钟左右匆匆结束了会议,说会把下一次讨论的时间和内容发在微信群里大家记得查看,便宣布散会。江方野撑起身的同时差点因为没力又摔一跤,被一旁的组员扶住,关切地问要不要送他去医务室。
“不用,不用,谢谢你,我回宿舍吃药就好......”推门离开前瞥了一眼椅子,确定没有奇怪的液体痕迹留在上面。他觉得再多在外面待一刻就会夹不住,黏液即将顺着裤管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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