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潮乐了一声,两根手指夹下纸牌往薛狄的方向飞过去,纸牌在空中滑了个弧线,掉到了薛狄脚边,薛狄捡起纸牌,走回来,坐在他身边笑话他:“好羡慕我宁宝哦,艳福不浅。”
宁海潮说:“如果不是你偷溜到卫生间,那这艳福该你享。”
薛狄捂住胸口,伤心:“那太不凑巧了,难过。”
宁海笑骂了一声,又问:“你俩刚在卫生间聊什么呢?”
薛狄半遮住嘴巴,神秘地压下声音:“比谁尿得远。”
“……”宁海潮骂了声,骂完又乐,“神经病啊。”他问,“那谁尿的比较远?”
薛狄耍流氓:“我的大。”
“……”宁海潮,“滚啊,傻X。”
两人贴在一起旁若无人地聊话会儿,下一轮大冒险抽牌,坐在薛狄左手边的棉棉欢呼了一声:“我是大王!刚刚咬纸牌段位还不够,这会儿玩个更刺激的!小王咬着骰子递给自己左边的人,要用嘴接、用嘴接!”
宁海潮还没掀牌,闻言第一个反对:“那玩意太脏了吧,换个干净的多东西叼可不可以?”
棉棉站起来看他:“是你吗是你吗?”宁海潮这人运气太好,玩了十几圈,几乎没抽到过小王。
宁海潮伸手掀牌,运气用完,正好一个小王,他操了一声,看了眼坐在自己左边的薛狄,还是坚决反对:“这玩意太脏了,我不行,你让我热吻弟弟都行,反正这骰子不能进我嘴里。”
薛狄诶诶两声:“罚小王可不是罚我,不如让宁宝跪下来给我唱征服。”
慢热了小半场的邱正,这会儿劲上来了,拿了骰子就跑卫生间:“我去给你洗!肯定洗得干干净净。”
宁海潮操了一声:“邱邱你哪边的,那玩意你放在水下洗得再干净,我也不可能塞到嘴里!”
棉棉大喊了起来,让人坚决服从大王的命令:“玩不玩得起啊?刚刚让笑笑咬纸牌,别人都二话不说叼了就上。”
周围人又起哄:“怎么还玩不起了啊。”
无辜的薛狄举起手来:“什么玩意,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玩不起,我拒绝。”
邱正拿着骰子出来,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渍:“洗得非常干净!”
宁海潮洁癖发作,不乐意:“你妈的邱邱你疯了?”
薛狄眼睛扫了一圈,宁海潮看起来是一百个不乐意,而且大爷看着笑嘻嘻的,下一秒也不是不可能直接甩手走人。薛狄索性在气氛仍算热烈的情况下,主动站起身去接邱正的骰子,笑骂:“真他妈洗干净了吧?回头我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进医院,你们在坐的一个都逃不掉。”
他抽了张纸巾擦干净骰子上的水,扫宁海潮一眼。
本来半靠在他身上的宁海立刻潮往后撤:“别发疯,我要叫了。”
薛狄乐:“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爷最喜欢霸王硬上弓了。”他把纸巾放下,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他笑嘻嘻地叹了一声,“子债父偿,我不愧是你爹。”
“快来亲一个,宁宝。”薛狄把骰子含到自己唇间,在周围人的尖叫声中,往宁海潮面前凑。
“你妈的薛狄你是真的不嫌脏啊,能做个爱干净的人吗?”宁海潮往旁边避,“变态啊你是不是内心想这么做很久了?”
薛狄嘴唇上含着骰子,嘴上含糊哼出一句:“快点速战速决,别耽误大家玩游戏的时间。”
周围人还在笑着尖叫起哄,邵峰的巴掌拍得最响,有些喝醉了,看见什么都兴奋。
薛狄一把勾住了宁海潮的后脑勺,嘴唇贴过去,把骰子提前自己抿进嘴里了,两人无阻碍地唇碰上了唇。
周围人起哄的声音更大了。
薛狄松开两人贴着的唇,他抽了一张纸,把骰子吐出来,又抽纸轻吐了两口唾沫,最后拿纸擦自己的嘴巴,嘴上骂骂咧咧道:“宁海潮这孙子,故意把这脏骰子往我嘴巴里顶,一点脸也不要。”
宁海潮用手背擦了下嘴巴,乐起来:“滚啊,我还怀疑是你故意想要亲我。”他也抽了张纸,也轻吐了两口唾沫,随后把纸张揉起来,对着垃圾桶比了个投篮的姿势,纸团没有成功进框,他惋惜地诶出了一声。
邵峰哈哈大笑:“你们是不知道这两人在寝室的腻歪模样,以为让他俩这样是大冒险?我看他俩心里估计还挺乐意的!”
薛狄乐了声,他伸手捂肚子:“别说,我现在就有些犯恶心,我去卫生间吐会儿,你们继续玩。”
他从座位上起来,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把宁海潮没扔进去的纸团帮忙捡起来扔了进去。
第六章 我真是直男
薛狄在卫生间漱了下口,门没关,一会儿宁海潮就推门进来。
他把烟盒和打火机放在洗漱台上,一边擦嘴巴一边说:“我也得来漱下口。”
薛狄吐出嘴里的清水,乐:“你漱你妹呢,你挨到骰子了吗?”
宁海潮点自己嘴巴:“那不行,我不干净了。”
薛狄把烟从烟盒里抽出来,故意捏着嗓子说道:“被哪来的王八蛋糟践了啊,心疼我宝。”
宁海潮骂了一声,还是乐个不停,他倒没有漱口,跟着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出来。
薛狄给自己点烟,又把打火机扔给他。
两个人站在卫生间马桶旁抽了会儿烟,宁海潮问:“你说我们俩躲在这里抽烟,他们怎么想?”
“谁们?”薛狄笑:“疯了吧,人家玩得正开心,谁有空关心你跟谁到哪儿去了?”
宁海潮也笑:“谁疯了?我每次跟人出去聚会,只要消失超过两分钟准有人发现,你之前是透明人别人才不知道吧?”他说完顿了顿,又止不住乐,“但也不应该吧,你长得也还行。”
薛狄骂:“受不了,少自恋。”
宁海潮笑,他抽了口烟,吐出来的烟雾松松散散地往空中飘,一看就没有过肺。
薛狄弹了下烟灰,没有思考,张嘴就来:“待会儿要真有人问,我就告诉他,我跟你在卫生间来了一发。”
“……”宁海潮还是止不住笑,重点抓得很偏:“那谁上谁?”他说,“我肯定是1。”
薛狄噗嗤一乐:“嗯嗯嗯嗯,我待会儿下个男同交友软件,帮你交友征婚,个人简介就写‘肯定是1’。”
宁海潮说滚啊,转念又道:“爸爸只能当你的1。”
薛狄抽烟,靠在盥洗台上笑:“玩得挺花。”
他吐了口烟,突然凑近宁海潮:“宁宝你这么抽烟浪费烟。”
宁海潮挑了下眉:“我带来的,不缺钱。”
薛狄呜呜:“羡慕有钱人呜呜。”
宁海潮又被逗乐,两人胳膊抵着胳膊挨得很近,四目相对着看了会儿,又忍不住对着彼此笑了起来。
宁海潮开心,豪横地来了句:“来叫句爸爸,这个学期你的饭钱我包了。”
薛狄也开心,但骂了句:“缺你那点饭钱?”他给出建议,“不然你帮我洗一个学期袜子吧,我现在就把你的微信备注改成爸爸。”
宁海潮笑说滚。
薛狄就道:“不然你喊我爹,我包你一学期饭钱?”
宁海潮也骂:“我缺你那点钱?”
聊天又进入到了互为爹的死胡同里,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两眼,又侧开眼睛笑起来。
薛狄吐了口烟雾,跟“当爹”这事儿犟上了:“那怎么办?亲一口叫一声爹?”
“傻X吧你,谁亲谁叫谁爹?谁有你玩得花?”宁海潮掐熄烟,丢到马桶里,把烟头冲走。
回过头,刚掐了烟的薛狄故意兴致勃勃地凑过来:“刚亲你感觉还可以,再来一次。”
“喂——”宁海潮做出一副阻拦的模样,人又没避开,薛狄双手伸过去,一个浮夸又响亮的吻落到宁海潮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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