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狄哈哈乐:“反正没钱用了,你也直接转我,有什么区别?”
宁海潮也乐:“我真是你野爹呗?”
薛狄转头端详了他一会儿,摸下巴:“你想当我亲爹,也不是不行。”
宁海潮胳膊挂过去,夹住薛狄的脖子:“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两人在车前又打闹了一会儿,累得气喘吁吁地回到车上,宁海潮以薛狄车技不佳为理由,把人推到副驾驶,自己上驾驶座开车去了。
薛狄系好安全带,宁海潮一脚油门就出去。
这孙子开车有问题,薛狄坐过几次,每次都急杀急停,坐一次想吐一次。
“能不能好好开车啊狗吧你!”薛狄手抓着门上扶手,受不了的怒骂了声。
“追求的就是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宁海潮还乐滋滋地回嘴。
这人驾照也就拿了几个月,平时坐司机的车也多过自己开车,油门踩爽了顾不上什么。
结果乐极生悲、祸不单行,他为躲一辆横过来的电瓶车,直接撞到了路边石墩。
车子安全气囊都给撞了出来。
短暂的几秒没反应过来后,宁海潮捂着被安全气囊挤疼的胸口操了声,立刻转头去看薛狄。
薛狄闭着眼蹙着眉头,脸色发白。
宁海潮吓了一跳,解开安全带凑过去,伸手轻轻拍了拍薛狄的脸颊:“弟弟没事吧?”
他嗓子有些堵,觉得自己为图一时刺激简直有病,那辆横过来的电瓶车也有病。
“妈的。”他咬牙骂了声,再摸薛狄的脸。
薛狄牙咬切齿的声音骂出来:“宁海潮,我他妈的是你祖宗!”
宁海潮摸他脸的手一顿,不敢反驳,做小伏低:“好好你是我祖宗,怎么了,哪儿受伤了?”
薛狄拧着眉头,臭着脸睁开眼睛,右胳膊疼得他想要骂娘。
本来就骨折好了没几个月,这会儿又再次负伤,他感觉再这么来几回,他可以成功变成残废。
薛狄咬牙:“你妈的,车子不走保险觉得亏了是吧?”
他的脸还是疼的煞白,倒抽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宁海潮凑过来看他:“现在还关心什么破保险的事,你撞哪了,先去医院?”
薛狄出了口气:“怀疑右手骨折了。”
宁海潮拧着眉头往右手那里看,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我找人带你去医院。”
薛狄嗯声,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妈的真出车祸了。”
宁海潮没搭腔,打电话给家里人告知情况。
从医院打完石膏回宿舍之后,宿舍左右几人都知道薛狄做宁海潮的车送进了医院,纷纷上门探望薛狄。
宁海潮从医院回宿舍后,脸就非常臭。
他少有脸色这么差的时候,左邻右舍几人本来想上门调侃他,见到他脸色就不太好意思开玩笑,只简单关心了薛狄几声又离开。
宁海潮那辆撞了的车子被家里司机开走去修了,他妈着急的赶来看车祸的儿子,见儿子没事后放下新来,又赶紧来安慰了坐儿子车伤到的薛狄。
请熟悉的医生给两人都做了检查,最后送两人回宿舍后还特意买了一篮子水果,下车时严肃警告不许宁海潮再这样开车。
回寝室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
薛狄翘脚坐在椅子上接受左邻右舍的慰问,等人走光后,他左手扒拉着宁海潮他妈送的水果篮,瞥了一眼臭脸不说话的宁海潮。
“宁宝,给爸爸剥个橘子。”他从水果篮里拿出个橘子,往隔壁宁海潮怀里扔。
宁海潮没接着橘子,橘子掉到地上滚了一圈,他才臭着脸弯腰捡起来,再一言不发地剥橘子。
橘子的特有的气味在寝室内飘荡,薛狄笑话他:“你摆什么臭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撞断的是你的手,还是你妈骂你了?”
薛狄提到宁海潮妈又顿了下,好奇起来:“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妈长得像个明星?”
宁海潮看薛狄一眼,对自己妈长得像不像明星不是很在乎,随嘴道:“昂,过去确实是个明星,你去百度百科上搜霍海兰,能搜着她。”他说完自己妈,又叹了口气,“撞断的是我的手倒好了,我还不用愧疚。”
薛狄笑出一排牙:“最喜欢别人的愧疚了,接下来我叫你往东你是不是不敢往西了?”
宁海潮从鼻子里出了口气,搬着凳子挪到薛狄身旁:“傻X。”
“骂我,有没有面对债主的觉悟?老子手都被你弄断了,谁知道下半辈子还能不能用。”
宁海潮掰了一片橘子塞到薛狄嘴里:“骨折而已好吧,没见过这么诅咒自己的,赖上我了是吧?”
薛狄笑:“你最好做好准备,接下来个把月,你怎么鞍前马后的伺候我。”
宁海潮又塞了一片橘子进薛狄嘴里,呵了一声。
薛狄使唤起宁海潮来非常顺手,一会儿叫宁海潮给他倒水一会儿让宁海潮给他穿衣服,有次进厕所的时候,还故意张嘴要宁海潮帮忙。
宁海潮十分的愧疚被被消耗得所剩无几,闻言只呵:“是不是还要帮你扶着尿?”
薛狄震惊:“你把我手弄断的愧疚,就只能维持四十八小时是吧?”
宁海潮笑了两声,甩甩手要跟进卫生间:“我好愧疚啊宝,怕你手不好用,我来帮你脱裤子。”
同在寝室的邱正和邵峰见状哈哈乐了起来,还起哄说:“你一个手确实不方便,让宁宝帮你把裤子脱了吧。”
宁海潮本来是开玩笑,跟进厕所后,因为用力太大,厕所门被带上,只剩下一条狭窄缝隙,让厕所内的空间更显狭小起来。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片刻,薛狄骂他:“你妈的还真跟进来。”
宁海潮笑:“昂,那必须鞍前马后的伺候。”
薛狄看他,健康的左手扣在自己裤子上:“那来脱吧,宝。”
“……”宁海潮无语,最后失笑,“真行,就真的没有要脸的时候了是吧?”
薛狄笑,没理他,转过身去解自己的裤子,宁海潮站在门口看他背影:“不是说有素质的男的现在都坐着尿?”
“我坐着尿不都被你看光了吗,我害羞。”薛狄张嘴就来。
薛狄背对着宁海潮酝酿了两秒钟的尿意,骂了声:“操,你别盯着我看好吧,尿不出来了。”
宁海潮在他身后呵呵笑:“怎么,你在公厕旁边有人就尿不出来?”
“谁在公厕盯着别人看?变态?”薛狄又酝酿了一会儿尿意,尿不出来,单手把裤子扯上,回头看宁海潮,“不尿了。”
宁海潮乐个不行:“还真当我治不了你了,你手没好之前,进厕所我都跟着哈宝。”
薛狄凝神看了宁海潮两眼,抬下巴:“来帮爹脱裤子。”
“……”宁海潮顿了顿,捋袖子,“还真当我不敢是吧。”
人就不应该逞能,进退维谷的两个人站在厕所马桶前。
薛狄笑:“怎么了,不敢了?”
宁海潮冷笑一声,手掌就碰到了薛狄的裤子。
——操。两个人分别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从厕所出来后,薛狄啊啊大骂:“宁宝变态了啊,兄弟们离他远一点。”
宁海潮打开水龙头洗手。
“……”邵峰和邱正两个人沉默地看向他俩。
邵峰摸了下下巴,提出质疑:“真的帮忙了?太过了吧?”
邱正看过来:“你俩怎么回事?”
薛狄抬手往洗手池前的宁海潮指指,言简意赅:“这孙子暗恋我。”
宁海潮洗完手,甩了甩满手的水渍:“弟弟很明显明恋我,故意的来这么一出苦肉计,你俩不会感觉不到吧?”
第十五章 偷情啊?
右手骨折的一个星期,薛狄忍受不了,必须得洗澡。
他现在衣服袜子全是宁海潮洗的,无奈宁海潮衣服洗不大干净,薛狄盯着自己衣服外套上的污渍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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