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潮受伤:“心碎了。”
“……”邵峰和邱正跟在他身后,邵峰侧头遗憾地对邱正说,“球球你没戏了,有宁宝在,绝对没有女生能看上你。”
邱正斜了他一眼:“那能看上你?”
“……”邵峰顿了顿,骂了一声,痛苦给出答案,“也不能。”
七个人吃了早餐,又商量坐观光车绕岛一周,再坐船去东福岛住两天,最后从普陀山回去。
因为队伍里加入了宁海潮和棉棉这两个性格外向的人,几人一路上叽叽喳喳没有闲下来过,薛狄比前一天要轻松多。
他看起来混不吝,但天生注意气氛,不喜欢朋友在一起时气氛冷下来,而且热衷于让场子热闹起来。
薛狄更喜欢一些轻松、百无聊赖、百无禁忌甚至肤浅的氛围。
一旦要涉及到某些深刻的东西,他立刻头大、坐立难安,浑身不自在。
——比如高考前,他们班主任面色严肃地找他谈话,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先盯着他叹出了四五口气。
他被看得浑身难受、百爪挠心,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张嘴就道——没事,我妈是个继承了丰富遗产的寡妇,我哪怕考0分了,未来也不见得过得比您差啊。
最后被气笑的班主任用扫把赶出了办公室。
甚至高考完了,他拎着东西去拜会恩师,还被老师连翻了好几个大白眼。
老师说他这性格总有一天要遭大罪,薛狄惊讶地指着自己的打石膏的右手——这罪还不大啊?
——高考前不久被人打断右手,用不太常用的左手考完了整场考试,是还想要他怎么样啊?
薛狄当时是没有当一回事,好在自己上课无聊学习过小龙女左右手互搏那套,使用过也突击训练过一段时间左手,不然没法写字真没处说去。
高考成绩出来,也觉得无所谓,喻白花女士把打人者扭送公安局吃牢饭他也觉得无所谓。
选专业的时候才显出了被揍后遗症——从几个和尚专业里三摸一的。
上大学之后薛狄才发现挨揍断手这件事,对自己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比如有某些性格外向热情洋溢的女生,来找他的时候,他内心深处竟然有个小人会吓得连连倒退。
——操好恐怖,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男女关系啊,救救我。
此刻在观光车上,性格外向又热情洋溢的棉棉坐在薛狄身旁叽叽喳喳地和薛狄聊天,笑问薛狄怎么从来不主动联系她。
棉棉凑到薛狄面前,脸上带笑的问:“弟弟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薛狄酒窝笑出来,面上不显,内心谨言慎行:“说不太上来,等见到的时候应该就能感觉到”
换成是宁海潮或者任何一个男生这么问,他大概率张嘴就来——当然你是什么类型,我就喜欢什么类型啦。
棉棉笑嘻嘻地八卦起来:“那你是相信一见钟情的那类啦。”
看起来很会处理男女关系的宁海潮——刚刚还笑容满面地主动帮小鱼拧瓶盖,他把水瓶递回去,脑袋一探过来就插进了别人的话题中,张嘴就说出些狗都不爱听了的话:“一见钟情的本质是见色起意。”
宁海潮隔着棉棉冲薛狄挑眉,还挑衅起来:“我还是喜欢和人接触久了之后,了解这个人再喜欢上她。外貌这种东西没什么意义,我们高等级人类,都比较注重灵魂契合、灵魂伴侣之类的事情。”
薛狄只觉得宁海潮说得每个字都是狗在叫,他夸张的“哈”出了一声:“今天早上是狗在镜子前说自己头发睡乱了,没办法出门了?”
宁海潮还是笑容满面,嘴甜得要死:“我说的是女孩子不用特意为了让某人喜欢而打扮自己。但是像我们男的,为了能让喜欢的女孩看上,当然得各方面的提升自己啦。你不知道动物界雄性求偶都需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吗宝?”
“……”坐在旁边的邵峰和邱正彼此对看了一眼,掏出手机私聊。
【他俩这突如起来的雄竞是咋回事?】
【笑死,感觉宁宝在很努力地散发魅力,他就是喜欢棉棉吧?你没戏了球球。】
【别扯我,不过不会弟弟也喜欢棉棉,他俩暗地里决定公平竞争了?】
【弟弟感觉也没说什么,宁宝挑衅的太明显了,他是孔雀吗救命啊。】
他俩聊了几句又笑着对视了一眼,默默地点了下头,在微信里写到——
【有意思。】
第十一章 弟弟咱俩这样有点gay
等到去坐船的路上,棉棉摸了烟盒在没人的垃圾桶旁抽烟。这个垃圾桶视线正好对着海,不远处海浪一层层往岸上拍,海水带着特有的咸腥味扑上她鼻腔。
棉棉手指夹着一根细烟,仰着头吸了一口,再缓缓地吐出烟雾,她眯着眼睛看海浪,心里想着——操这群男的怎么回事。
宁海潮拒绝她,是跟她吃过一顿饭后告诉她,他还在和其他女生接触,这不就是变相提醒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吗?
刚刚问薛狄喜欢什么类型,这人说,不知道,但是见到就会知道了,这不也是在变相告诉她自己不是他一见钟情的类型吗?
新学期开始,棉棉就多次遭遇感情路上滑铁卢,她默默地又吸了口烟,惆怅地吐出烟雾。
——男的没意思。
她视线绕了一圈,看见同来的两个女生看起来有些焦急地围在一起,其中那个好像是叫喻念的女生身下还绑了个外套。
棉棉牙齿咬了下烟嘴,掐熄烟头,抬步朝喻念和小鱼走过去。
听见她俩在小声说,你去帮我买之类的话。
棉棉过去问:“经期不准吗?”
喻念啊了一声,转头看棉棉,点了下头。
棉棉掏自己的手包:“棉条会用吗,我只有这个。”她从里面夹出两个棉条,在喻念脸前晃了晃。
喻念摇头:“我没用过啊。”
棉棉打了个响指说:“让他们男的跑一趟帮忙买来?”
喻念又啊了一声:“我让小鱼帮我去吧。”
棉棉撇嘴:“没事。”她顿了顿看向喻念,好奇起来,“弟弟喜欢的是你这种类型吗?”
棉棉分析了一下,喻念和自己的长相性格都相差挺多,薛狄带喻念来舟山,本来约好了都没说带她来诶。
棉棉问出来就是纯好奇,没什么其他意思,喻念却明显震惊摇头:“怎么可能啊,他——”
“嗯?”
喻念顿了顿,抬头去看薛狄,薛狄和宁海潮两人勾肩搭背地不知道聊到什么了笑个不停。
喻念抓了抓头发,就没有再说下去。
最后东西还是小鱼帮忙去买的,喻念不好意思麻烦男生,重新换过裤子后,几人排在了等待上船去东福岛的队伍里。
薛狄盯着船的方向,脸色忧郁,隐隐显现出一副霜打过茄子的模样。
宁海潮站在他身后一点人事不干得笑话他。
薛狄咬牙切齿:“待会儿上船后,我要吐的话只吐你脸上。”
宁海潮站在他身后直乐,从薛狄背后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后往薛狄手里塞。
“自己拿好吧。”薛狄嘴上这么说,还是帮忙拿住了水瓶。
隔了会儿,宁海潮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晕车药,挤出一粒,又塞到薛狄手里:“来的时候特意让人帮忙买的。”
薛狄本来就侧着身子站,方便跟身后的宁海潮说话,此刻一手拿到矿泉水一手拿到晕车药,他扫了眼自己手上拿着的东西,惊讶:“宁宝,太爱我了吧。换洗衣服都没来得及带过来,还得捏着鼻子穿我九十九一件的衣服,竟然记得给我带晕车药?好感动哦,哭死。”
宁海潮受不了,忍不住笑,又忍不住动手,胳膊挂到薛狄脖子上梗着,嘴上道:“毕竟是你爹,一日为父终身为父。”
薛狄诶诶了两声:“别他妈没事就喜欢动粗,水要洒出来了!”他随意地把晕车药扔进嘴里,喝水咽下,眼睛一瞥宁海潮,坏心眼快写到脸上,“内裤都没带来换吗报,太不爱干净了,担心我宝以后要去男科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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