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九岁的时候呢?
大一的寒假过完,二月底是宁海潮的生日,大哥很豪奢的包了个大场地请人玩,人多的像是个奇怪的小型集会。
薛狄头被吵的嗡嗡的,溜到外面去抽烟,正好碰到同样出来避难的喻念,她看了薛狄两眼,走过来,罕见地和薛狄聊起了八卦:“弟弟你知道吗,棉棉和渣男和好了!”
“……”薛狄转头去熄刚点没多久的烟,“啊?”
喻念说:“就是他那个唱歌的情绪很不稳定的男朋友。”
薛狄又“啊”了一声,他笑了声,掏出手机:“我把她喊出来问问。”
这会儿又换成喻念“啊”了一声。
棉棉蹦蹦跳跳的跑出来,三个人围在外面狭小无人的位置聊天。
“什么啊,我和他和好的事啊?哇你是不知道他过年打电话呜呜哭着求和好,我立刻心软了,可能这就是爱吧。”
“……”薛狄哈哈乐。
“都是套路!”喻念振聋发聩地下结论。
棉棉哈哈乐:“那也没事吧,那不开心了再分呗。”
“分完了再哭一顿又和好啊?”薛狄不理解这份感情。
三个人围坐着聊得哈哈直乐,后面踏踏踏来了几脚步声,棉棉和喻念转头望过去。
一个人直接压到了薛狄背上,两只胳膊顺着摸过来,搂住了薛狄的腰,酒气和热气都扑鼻而来,声音含糊着哼哼:“你们怎么偷偷出来聊天都不带我啊?”
说话语气太过,让棉棉大叫起来:“稳重点宁宝,你喝大了和谁撒娇的,说话语气怎么回事?”
喻念捂着嘴巴小声笑起来。
薛狄耍流氓:“只能微微一硬,以示礼貌了。”
“……”喻念。
棉棉又笑着大叫:“你也喝多了?!”
宁海潮压在薛狄背上,手指隔着衣服在薛狄肚子上轻弹着,他喝酒喝得脸和眼睛都泛红,浸满了水似的,扫了一圈:“你们在聊什么啊?”
喻念简单解释:“绵绵和那个脾气不太好的男的又和好了。”
宁海潮张嘴就问:“我哪一点不如他?”
棉棉捋袖子:“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踹了他。”
薛狄眨了下眼睛:“刚刚还说是爱呢?”
没骨头似的宁海潮压在薛狄背上的姿势摆累了,他站直了下身子,胳膊又挂到薛狄的脖子上,喝多了说话语气有些钝:“棉棉姐姐那当然是平等的爱每一个男人呀。”
一直没看宁海潮的薛狄,这会儿总算分了点眼神给宁海潮,他往后侧抬头,抬手非常自然地摸了把宁海潮的脸:“操大哥,你喝了多少,你不会酒精中毒要我扛你去医院吧?”
宁海潮哈哈乐:“你没手机不会打电话叫车吗?”
“我会打电话叫120。”
棉棉先是要和宁海潮握手:“宁宝!你懂我!”又是眯眼看薛狄和宁海潮,提出疑问,“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过年的时候。”薛狄张嘴就来。
说话慢半拍的宁海潮等话说完,才慢腾腾地笑起来:“对,过年的时候。”
“……”喻念混在这三个脑回路不太正常的人面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闻言睁了睁眼睛,吃惊,“真的吗?”
三个人六双眼睛转头都望向她,她脸猛得涨红了。
棉棉说:“当然是真的啊,这两个人把恩爱都秀到我们俩脸上了诶,你没发现吗宝宝?”
宁海潮楼住薛狄的脖子,下巴轻轻杵在薛狄脑袋顶上看棉棉,发酒懵:“好可爱哦。”
薛狄起身,让宁海潮坐上自己的椅子,他站在旁边,好笑地看向喻念:“怎么说什么信啊。”
喻念慢腾腾地“啊”了一声,竟然肉眼可见的失望了起来。
棉棉笑话她:“放心宝宝,弟弟绝对口嫌体正直。”
她说着冲薛狄和宁海潮两人努了努嘴巴,喏喏了两声。
就见宁海潮坐在凳子上椅子往后挪,拽着薛狄过来:“来弟弟,坐我腿上。”
薛狄也不讲究,一屁股做下去,宁海潮双手搂上来,脑袋贴在薛狄颈项上,眼睛迟钝地在棉棉和喻念脸上转了圈,笑起来:“她俩是我们的cp粉。”
薛狄笑骂他傻x,摆着手指头和棉棉喻念算宁海潮喝大的次数。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人喝多了还勉强能维持个人样,现在喝多了都不是人了。”
棉棉嗯嗯:“嗯嗯喝多了就变成你的小宝贝。”
薛狄哈哈哈直乐:“没喝多的时候也是我的小宝贝啊。”
他坐在宁海潮腿上和棉棉哈哈乐的聊了起来,宁海潮脑袋贴到他背后,没劲:“困了。”
喻念转头偷偷看了宁海潮一眼:“里面那么多人就不管了吗?”
宁海潮从薛狄伸手露出半张脸,看了喻念一眼,眼睛弯弯的:“他们不是自己玩得开心吗,都没发现我消失。”他故作悲伤,“你们也跑出来了没人理我啊。”
喻念不大好意思的顿了顿,开始道起歉来:“对不起啊。”
薛狄反手薅了下宁海潮的脑袋,意思叫这人不要逗别人,喻念心思比较细腻,会真的因为他胡说八道而产生愧疚。
宁海潮胳膊用力勒了下薛狄的腰,听见薛狄操了声,他转头又笑着看向喻念,恬不知耻:“那怎么补偿我啊?”
棉棉立刻伸手捞喻念:“混蛋啊,我们小鱼不是你这个死基佬可以染指的女人!”
宁海潮伸出几根手指,发誓:“我绝对是直男。”
薛狄调笑:“你昨天在我床上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宁海潮也操。
“你先让一个男人从你腿上下来,再当直男吧。”棉棉翻白眼,挤到喻念身边,认真劝说宁海潮这种海王,看看养养眼可以,不要随便沾到。
宁海潮脑袋贴回薛狄后背:“我真不行了,眼睛睁不开想睡了。”
薛狄掏手机看时间,确实也不早了,他准备起身:“你今天去哪儿睡,你那群朋友安排了好没有?”
“没有。”宁海潮没松手,没让薛狄起身,很坦然地回。
“那谁帮你安排?”薛狄震惊。
“你啊。”宁海潮理所当然。
“滚啊,叫爹。”薛狄无语。
宁海潮露出半张脸,下巴轻轻地戳在薛狄肩窝上,笑嘻嘻的:“叫老婆行不行?”
正在详细沟通渣男的一百种聊天习惯的棉棉和喻念转头望了过来。
“我觉得可以。”棉棉赞同。
喻念没说话,但是偷偷地点了下头。
薛狄操了声,举手看向棉棉:“要叫也是叫老公,我申请加入被害者联盟,你们没发现宁宝最近越来越骚了吗?”
这b开学一段时间像是孔雀一样到处开屏,恨不得要向路边的飞虫都展示下自己的魅力。
只差没伸手挽留路过的蚂蚁,张嘴吟诗“蚂蚁啊蚂蚁,你是怎么忍心无视我而离开的”。
薛狄作为他最好的哥们,饱受他开屏的困扰。
“那叫老公吧。”棉棉提出良好建议。
薛狄又哇:“同样被宁宝撩,为什么我和喻念的差别待遇这么大啊?”
棉棉抬手往往他脐下三寸的地方指:“你觉得是为什么,支持你今天晚上操翻宁宝。”她哈哈乐完竟然拽着喻念跑了。
人走了之后,宁海潮叹了口气:“没意思。”
“你少骚一分钟别人都不一定会跑。”薛狄翻白眼,他从宁海潮腿上站起来,从旁边拉过一个椅子,一屁股坐下,看宁海潮。
宁海潮又没骨头似的往面前的小桌子上歪:“看爸爸什么呢?”
薛狄伸手摸他狗头:“宝,过年的时候我虽然拒绝了你,但不是你个人的魅力问题昂,不需要到处散发荷尔蒙证明自己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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