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狄侧过头看了宁海潮一眼,宁海潮回视。
在短短一秒钟的对视后,宁海潮的下巴往校门方向抬了一下,薛狄眼睛眨了一下。
随后两人掉头就离开了宿舍楼底下,宿管阿姨在楼内大喊的声音被他们俩远远抛到了后面。
宁海潮抬手表:“我俩送完她们俩,走回宿舍竟然花了半个多小时吗?”
薛狄“哈”:“我俩到底在干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宁海潮侧过头哈哈哈笑了好一会儿。
两个心里都没什么数的人,勾肩搭背溜溜达达地又重新走到了校门口。
宁海潮租的房子,离学校走路需二十分钟时间,两人在校门口四顾了会儿,又一致决定走路过去。
两人晃晃悠悠地在深夜的小路上行走,多动症儿童似的走路都不走直线。
等两人到宁海潮租房大门口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二点。
宁海潮租这房子平时没人住,阿姨一周上门打扫收拾两次,屋内没有什么东西,客厅灯一开,显得有些空。
薛狄进门后就开始打哈欠:“困了,有没有新牙刷和毛巾?我是不是还有几件衣服放在这儿你没给我拿回去?”
“洗漱台上面那个柜子里应该有。”宁海潮打开屋内空调随嘴应到,又径直走到茶几拿了个水杯,接了大半杯水,把自己一路揣在口袋里的花拿出来,拆了包装,还特意剪了枝放进了水杯里。
薛狄柜子里拿了牙刷,刷着牙探头,含糊笑:“宝这么喜欢花,回头给你送一大束昂?”
宁海潮蹲在茶几前,侧回头看了他一眼,笑:“来的路上,一直都想找个垃圾桶神不知鬼不觉地扔进去,怕你知道了回头抱着我哭,只能带了一路咯。”
薛狄一边刷牙一边道:“我抱着你哭,那你岂不是心里美滋滋吗?”
宁海拆捏了个纸团扔过去:“刷你的牙去吧。”
薛狄洗漱完毕出盥洗室,宁海潮抓着自己头发穿着家居服走过来,跟薛狄擦肩过后,薛狄吹口哨,夸了一句:“帅啊宁宝。”
宁海潮斜他:“你不洗澡?”
“明天回早上寝室在洗。”
宁海潮拧眉:“你知道这里就一张床有被子吧?”
薛狄嘿嘿一声:“哎呀我不好意思在别人家洗澡啦。”
宁海潮气笑,凑过去扭绑住薛狄,架着人重新回了浴室:“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你出不好意思的做的事情!”
他把浴室门关上,打开了浴霸,呛眼的暖黄色的灯光立刻充满狭小的浴室。
薛狄靠了一声:“你就是想要跟我一起洗澡是吧?”
宁海潮笑出一声,松开薛狄,直接把自己的家居服拉起来脱了:“洗就洗呗。”
薛狄转回身,端详宁海潮,夸奖:“身材还不错啊宝。”
宁海潮伸手指指自己小腹,得意:“你看,我有腹肌的。”
薛狄手掌往前一伸,人贴过去,笑嘻嘻:“几块,我摸一下?”他手掌贴上去,哇哦了一声,然后用力在宁海潮腹部捏了一下,笑个不停,“太用力鼓你的腹肌了吧?”
宁海潮操。
薛狄手掌收回来,跃跃欲试:“胸肌也摸一下。”
宁海潮说操,流氓。
薛狄不服气,巴掌按过去:“妈的不是你邀请我摸的吗?”
宁海潮喉结一滚,骂人:“我他妈只邀请你看了好吗!”
薛狄手下捏了捏,哈哈直乐,他凑近宁海潮,两张嘴都快亲上,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牙膏的清凉味:“礼尚往来咯。”
薛狄厚外套都直解了个拉链,羊毛衫下面还穿着保暖内衣,他捏着宁海潮的手一层层往自己衣服里面摸,摸到小腹,他嗷了声,气死:“不要因为我的腹肌比你多、练度比你好就嫉妒得掐我好吗?”
他把宁海潮的手拿出来,扔掉。
宁海潮笑着贴过来:“我他妈怎么没感觉你练得比我好,你可乐都不喝无糖的。”
“无糖可乐,狗都不喝。”
宁海潮呵呵,手掌抓到薛狄衣服下摆,豪放地往上一掀。
薛狄受不了:“你他妈变态是吧?”
宁海潮看他腹肌,吹口哨:“帅啊弟弟,锻炼不白练啊。”
“你也不错。”
互相吹捧起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转过头哈哈大乐起来。
乐完后,宁海潮发出可怕邀请:“弟弟,试试?”
薛狄看了他一眼,兴致勃勃地挑了下眉梢:“来来来。”
宁海潮没忍住笑骂起来:“你他妈要试什么呢?”
薛狄看宁海潮:“这屋里有套吗?”
宁海潮顿了顿,突然伸手捏住薛狄的双颊,脸贴得更近了,两人的鼻息都喷到彼此的脸上:“谁在上面?”
薛狄伸出一根手指比自己:“当然是我。”
宁海潮松开手,遗憾表示:“那没有。”
薛狄的手指虚虚地插到宁海潮的头发里,忍不住笑:“什么意思,换成你在上面,家里就有套了?”
宁海潮说:“那我现在就下单,让人立刻送过来。”
薛狄笑,抬起另一只手比中指:“我铁直你知道吧?”
“你直个鬼啦!”宁海潮忍不住笑骂。
薛狄整理自己的衣服,抬手比了个上下撸东西的手势:“那你先给我来一管。”
“?”宁海潮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转到这上面的,“有什么因果关系?”
薛狄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敲出一根,再递给宁海潮,故作严肃:“指不定你会发现我无比的直,根本起不来。”
宁海潮拍拍他:“医院的医生要推荐吗,有事告诉哥们,哥们能帮的绝对帮。”
薛狄朝他龇牙,灵魂拷问:“你片看完了?感觉怎么样?冲了吗?看得时候带入的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每部片只看到两个男人脱衣服接吻就看不下去的宁海潮沉默思索,得出结论,“我也是直男。”
同样对看片没什么兴趣的薛狄咬着烟嘴噗嗤乐:“好巧,我也是。”
第二十章 “小别胜新欢”
既然都是直男了,那么再接吻是不是不礼貌了,两个人睡前躺在床上,共同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得出重要结论的两人第二天早上没课,但薛狄闹钟定在了早上八点。
手机响的时候,薛狄的脑子还有些沉,闭着眼睛准备去摸手机,手还没抬起突然有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手上正摸着什么。
他缓慢地在床上睁眼睛,默默地诶了一声。
薛狄和宁海潮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不过是住酒店,共挤一张小床睡得不太舒服,一整晚都在睡醒之间,两人都有些局促。
现在这孙子出租房里这张床又大又舒服,睡得太沉了,手脚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比如现在,他和宁海潮正对着睡觉,一只手还伸到宁海潮的睡衣里摸别人的胸。
“……”薛狄舌头抵了下口腔内壁,有礼貌的正常人这个时候都应该说着对不起,默默收回手了。
“能不能把该死的闹钟关了啊!”宁海潮被一直响不停的脑中吵得暴躁异常,非常自然地伸手拽出薛狄塞到自己衣服里的手,又唰得睁开眼睛,坐起身,皱着眉头越过薛狄去拿他吵个不停的手机。
人半翻到薛狄伸手,胳膊探过去,对着身下薛狄的眼睛,他顿了顿:“你醒着不关闹钟?早上没课定什么闹钟?”
薛狄抬手打哈欠:“这不没来得及关么?我好学生,很自律,自我要求比较严格。”
宁海潮上半身还俯在薛狄上方,床头闹钟吵死人得仍旧响个不停,脑子还没彻底醒过来,先被薛狄逗笑。
他盯着薛狄笑了会儿,脑子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他妈的刚刚手塞在哪儿呢?”
薛狄也笑:“我还想问你他妈的腿现在塞在哪儿呢?”
上一篇:逃婚后和未婚夫同居了
下一篇:一个打直球的爱情故事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