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陵提着果篮推门进来:“谷枫老师恢复的怎么样?”
“张先生,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谷枫面露歉意,看向他身后,不由得怔了怔,“应黎也来了。”
应黎微微鞠了一躬:“谷枫老师。”
助理招呼他们进来坐,去给他们倒水,谷枫恢复的还行,跟张少陵商量了一下这次事故的后续处理工作。
应黎就在旁边安静地听着,突然听见谷枫问他:“好孩子,你是怎么想到把吉他当成琵琶来弹的?”
这个视频他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琵琶和吉他指法大不相同,但应黎能把这两种指法融会贯通,毫无瑕疵,一看就是下苦功夫练过的。
按理说学音乐的家境都还不错,但他听系主任说应黎家庭情况其实不太好,走音乐这条路是很不容易的。
应黎只能实话实说,是自己某一天突发奇想发现了这两种乐器的共通之处。
“知变通,能成大道。”谷枫眼里有不加掩饰的赞许,眯了眯眼问他,“毕业了打算做什么?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工作室?我们现在就缺你这样的人才。”
张少陵眼皮子突地一跳,咋都开始抢人了?
谷枫的音乐工作室在圈子里知名度很高,产出过不少金曲,跟许多当红歌手都有合作,有资源有人脉,幕后制作还不用露脸,应黎承认他抛出的这个橄榄枝确实很诱人。
但张少陵一直对应黎挤眉弄眼的,他单纯地问:“张先生你眼睛疼吗?”
张少陵嘴角抽搐,笑眯眯地说:“你离毕业还早着呢,而且实习合同上写了,实习期间不能签双份合同哦。”
合同里确实有这一项,最后应黎只能婉拒掉这个机会,谷枫也不急,说等他实习期结束再商量也不迟。
从医院回来之后,其他人都还没起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中午了,应黎就直接开始做午饭。
“做饭呢?”沈尧从楼上下来,径直走到厨房。
应黎:“嗯,刚回来的时候忘记买菜了,今天中午就简单吃点?”
“好啊,你做什么都好吃。”沈尧撸起袖子往水池边走,“我来帮你。”
应黎连忙阻止他:“不用,我是你们的保姆,这些事情都应该我做,我不能白拿工资啊。”
“我就帮你洗洗菜,又没什么。”沈尧手快地已经拿起了一颗白菜开始清洗。
应黎有点无奈:“那你洗完就不要干别的了。”
沈尧笑呵呵地说:“其实我也挺喜欢做饭的,感觉特别有烟火气。”
他以前幻想着自己以后要是结了婚,每天都跟自己爱的人一起腻在厨房,两个人一起做着一日三餐,简简单单的过完一天,虽然平淡但很充实,光是想想就很美好。
应黎在切菜,他做事的时候专注投入,有时候还会哼歌,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昨天晚上应黎带着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他以前只是觉得应黎长得好看,但涉及到专业领域的时候,应黎就像变了个人,他在台上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腾腾的杀气。
而应黎现在洗手作羹汤的样子,别提多温柔了,一点攻击性都没有,他觉得这种反差还挺带感的。
沈尧把白菜一片片掰开放进水池里慢慢清洗,他向来性子急,但跟应黎待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沉浸又放松,很舒服。
他想要是应黎是个女的就好了,是个女的他一定把他追到手,每时每刻都腻歪在一起,怎么都嫌不够。
他们可以一起在厨房做饭,甚至还能在厨房……
小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窗明几净,人来人往,随时都有被人发现的可能,但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带有禁忌的幻想,他居然感觉到有点热。
应黎到水池边来洗葱,他手指真好看啊,细白水嫩的,比手里的葱节还嫩。
应黎看着池子里飘起来的白菜沫子,抿着唇说:“再撕就不能吃了。”
沈尧低头一看,发觉手里的白菜都快被揉他成渣了,他有些尴尬地说:“我吃。”
应黎还是决定拯救一下白菜:“我来吧。”
他去捞水里的白菜,沈尧忽然抓住他的手,问他:“你手指怎么了?”
“嗯?”应黎疑惑地看了眼,他的手指头很红,指尖还有几道血痕,他皱了下眉说,“可能是昨天弹琴的时候磨的吧,太久没有弹了。”
沈尧抓着他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疼不疼?”
应黎轻描淡写地说:“不疼啊。”
他以前练琴的时候经常把手指头磨破,这种程度的伤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
沈尧眼里情绪复杂,认真端详着他的手指。
“真的,一点都不疼。”应黎把手抽回来,开始捞水里的白菜,“他们应该也快起来了吧,得快点炒菜了。”
明明说好的洗完白菜沈尧就不插手厨房的事,但他后面又是剥蒜又是打下手的,一顿饭快做完了也没出厨房。
炒最后一个菜的时候,沈尧问他:“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应黎若有所思:“我下午要回学校参加一个组会,汇报一下论文进度。”
沈尧:“什么时候结束?”
应黎:“大概四五点钟吧,怎么了?”
“你之前不是说想去酒吧吗,今天刚好有空。”沈尧把盘子递给他,“去吗?”
应黎点头:“可以啊。”
谢闻时估计是饿了,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包小零食,咬得咔擦咔擦的到厨房来了,听到他们说要去酒吧,顿时就来了兴趣:“你们要去酒吧?带上我,我也想去。”
沈尧回头瞪他一眼:“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来凑什么热闹?”
谢闻时走过去:“小孩?我已经成年了好不好,在英国我都可以结婚了。”
“饿了吗?”应黎见他吃着零食,说,“这个菜炒完就可以吃饭了。”
“好香啊,小黎哥哥你也太厉害了吧。”谢闻时凑过去狂吹彩虹屁。
沈尧拿手去推他:“起开起开,你挡着路了。”
“那你们晚上带不带我去?”谢闻时不情愿地往旁边让了让,瘪着嘴说,“反正我不管,小黎哥哥去的话,我也要去。”
沈尧很是无语:“你干嘛非要跟着来?”
谢闻时:“我没去过啊。”
沈尧:“那你自己去呗。”
“你这人这么这样啊!”谢闻时气得炸毛,“尊老爱幼你懂不懂啊。”
“这跟尊老爱幼有什么关系,你小我就得顺着你?”沈尧意有所指地朝某个部位看了一眼,眼神里混杂着轻蔑。
谢闻时当即就被激到了,抓起一根大葱就要打他:“你才小!”
应黎又伸手去抢救大葱,颇为无奈地说:“闹归闹,别拿粮食开玩笑。”
“听见没,浪费浪食可耻。”沈尧往应黎身后躲,谢闻时张牙舞爪地去抓他,应黎被逗得笑个不停。
“说什么呢笑那么开心?”才走到厨房门口,宋即墨就听到他们的笑声了。
谢闻时立马告状:“他们两个今天晚上要去酒吧!”
宋即墨看了沈尧一眼,又看了应黎一眼,面上浮起笑意:“酒吧,你俩?”
沈尧理了理被抓皱的衣服,挑了下眉:“怎么了?不行吗?”
宋即墨桃花眼微微弯起,笑得如浴春风:“要去一起去呗,反正大家都没什么事。”
沈尧唇边溢出一声嗤笑:“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喝酒,去了干吗?”
认识大半年了沈尧就没见他们喝过酒,公司回回有应酬都是他上,跟他们去简直无聊。
宋即墨靠在门边,姿势闲懒:“怕你喝多啊,你这身板,应黎一个人可抗不回来。”
沈尧神气地说:“我什么时候喝醉过?”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糟糕,差点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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