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傅声手上用力,蓝昼措不及防被他机械性地带了过去,海风的味道扑面袭来,傅声扶了一把蓝昼,声音沉了沉,命令道:“不许叫我老公。”
两个人的距离毫无防备的拉近,傅声淡漠的脸清晰真实地映在蓝昼眼前,浓密的睫毛,深黑色的瞳孔,英挺的鼻梁以及那张薄唇,蓝昼几乎可以感受到傅声呼吸的频率,闻到傅声身上清冽的须后水的味道。
蓝昼仰起头对着那双唇碰了上去,他的力气很大,像是生怕人跑了一样,两个人鼻梁撞在一起,仅仅是四片唇贴了一下。
唇片相贴的瞬间,是微热的触感和停滞的呼吸,蓝昼伸出舌尖猫一样轻轻在傅声双唇之间的缝隙舔了一下,然后垂着眼睛缓缓从傅声嘴上退开,他撩起眼皮语气随意:“凭什么?”
傅声没料到蓝昼会这么突然地撞上来,那抹蓝发在他瞳孔里急速放大,微热的唇撞上他,同时鼻梁传来一阵疼。
傅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随时随地都能亲他的?他什么时候这么放纵蓝昼了?
他带了点疑惑地开口:“蓝昼,你有亲吻饥渴症吗?”
“没有饥渴症,但确实饥渴你。”蓝昼笑了一下,丝毫不觉羞耻,继续追问:“为什么不许我叫老公?”
“不许就是不许,需要理由吗?”
傅声撩起眼皮看蓝昼,淡漠的眼睛还真是一点情绪都没有。
蓝昼笑出声。
“那我叫你什么?帅哥?学弟?弟弟?甜心?还是宝---”
“叫我的名字。”
蓝昼扬了扬眉,“傅声?”
傅声淡淡嗯了声。
好像也算是一种特权。蓝昼想。
傅声松开了蓝昼的手腕,蓝昼活动了下手腕,站起了身,问:“所以你准备怎么解决网上的事情。”
傅声转过头,看着不远处跳过来的一只猫,说:“删除全部词条和评论,直接司法程序起诉幕后的人。”
“你查出来是谁了?”
蓝昼眯了眯眼睛,删除全部词条和评论,直接走司法程序,傅声这是有多大的能耐让星音这么做?
蓝昼有些好奇傅声的背景。
蓝昼等了一会儿没见傅声再开口,也知道这个人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蓝昼伸出脚,鞋尖轻轻勾了下傅声的裤子。
“傅声,要不要跟我找快乐?”
-
今晚昼夜的夜场主打舒缓和暧昧,灯光如流水缓缓划过来者的脸,傅声和蓝昼坐在酒吧高桌,傅声偏头问:“这就是你带我说的找快乐?”
蓝昼笑了下,对着不远处抬了抬下巴。
这时酒吧里响起舒缓的曲调,灯光渐明,成对的人结伴滑入舞池,是在跳华尔兹。
蓝昼从椅子上下来,做了一个绅士邀请的动作,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能和你跳支舞吗?我亲爱的先生。”
蓝色的发丝有几缕垂在蓝昼侧脸,水蓝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傅声望着笑着的蓝昼,从椅子上下来,把手递了过去。
蓝昼挑了挑眉,两个人搭着手滑进舞池。
蓝昼反手想和傅声交换上下手的位置,但傅声往下压了一下他。
“会跳男步吧。”傅声问。
蓝昼摩挲了下傅声的手,说:“会。”
“那你来跳男步,我配合你。”
两个人站定,傅声的手搭在蓝昼的掌心,自然做出女步的姿势,蓝昼嘴角微微勾了下。
他本来是想今晚让出主动权,毕竟他追人,想哄人开心,那么跳男步还是女步都无所谓,傅声这样多半不喜欢跳女步,那他来跳也行,但还真是没预料到傅声会这么轻易把主动权让给他。
蓝昼在国外读高中经常参加派对聚会,华尔兹跳太多了,傅声又是跳古典舞的,音乐响起,两个人默契地走位、搭手、滑行,脚尖向前,脚步后退,转圈,搂腰。
音乐流淌像是纷飞的精灵,每次分开和再度相碰,身体的距离随着音乐拉近,又分开。蓝昼抬起手,傅声从他手臂下穿过,眼神相触的瞬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契合。
蓝昼嘴角挂着笑,每一个动作都优雅的像是王子,而傅声却配合着他,更像是一种纵容。音乐转换,维也纳的华尔兹结束,蓝昼顺势搂住傅声的脖子,灯光由明转暗,舞池里瞬间笼了一层暧昧。
缓慢但节拍性极强的音乐像踩着暧昧者的心跳,一响一变,皆是暗示。
两个人随着音乐脚步慢慢晃着,傅声的手搭在蓝昼腰上盈盈一握,蓝昼的手指轻轻点着傅声的后颈。
光线暧昧,距离拉近。
只要傅声的头再低一点,或者蓝昼的头微微仰一点,那么距离由正转负,所有的暧昧变成燥热的呼吸,一触即然。
但谁也没有那样做。
所有的距离都被把握的刚刚好,暧昧和试探,交锋和谎言。
“傅声,你想吻我吗?”蓝昼轻轻问。
傅声垂眼就能看到蓝昼柔软的发丝,他说:“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蓝昼看着傅声那片薄唇,微微扬了扬下巴,唇片几乎要贴上傅声的唇,但却只在空中随着音乐晃动,欲吻不吻,暧昧又克制。
他的声音放的很低,距离又太近,傅声能清楚感知到铺洒在他唇上炙热的呼吸,像是风一样带来细碎的痒。
“傅声,你让我猜不透。”蓝昼垂着眼睛。
傅声发出一声性感的嗯哼。
“你的冷漠和你的欲望,哪个是你呢?”蓝昼抬手抚上傅声的脸庞,他掌心从上至下,指尖从眉骨到嘴唇,一寸一寸摸过傅声,蓝昼仰起脸,手指缓缓划过傅声的下唇,傅声又说:“你觉得呢?”
“你喜欢我...”蓝昼放低的声音像是蛊惑,他轻轻道:“或者说喜欢这张漂亮的脸和我带给你的感觉。”
蓝昼的唇在距离傅声零点几厘米的地方虚晃着,像是在摩傅声的唇一样,他继续说:“你允许我追求你,是因为你喜欢我的热烈,喜欢我的直白,喜欢我的浪漫,喜欢我轻佻又喜欢我纯粹。”
“但你又厌恶我存在的本身。”蓝昼摩挲着傅声的嘴唇,“你喜欢我浪荡,你又讨厌我浪荡,你用最冷漠的眼神看我,又用最玩味的眼神纵容我...”
“你在享受我,对吗?当然---”蓝昼捏住傅声的下巴,声音带笑:
“---也可以说消遣我。冰岛之风也是,对不对?”
“你纵容每一个你感兴趣的人,但你从不会动心。”
蓝昼抬眼和傅声那双淡漠冰冷的眼睛对上,嘴角却是笑意。他看透了傅声的所有,也试探傅声的所有。
之前的虚情假意被刺破,蓝昼喜欢和傅声交锋的感觉。从第一次阶梯教室两个人对视蓝昼就知道傅声绝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冰冷正经,冰山之下的淡漠才是最冷的俯视和对欲望最极致的把握。
傅声不是没有欲望,而是太善于把控欲望。
蓝昼看着傅声的眼睛,轻轻说:“傅声,你好冷漠啊。”
傅声嘴角只是轻勾,不承认蓝昼说的对,也不说蓝昼说的不对。他低头看着这双富有欺骗性的眼睛,说道:
“蓝昼,你不也是吗?你喜欢我的冷漠,喜欢征服的感觉,我越是冷漠,你就越兴奋,我稍一纵容,你就更肆无忌惮,你的狂和你的傲甚至会蒙蔽你的双眼,让你误以为我就是这样容易被征服。”
“而我也不过是配合你的表演。”傅声搭在蓝昼腰上的手虚虚往上提了下,蓝昼勾唇笑了笑,说:“是吗?那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傅声不回答,蓝昼笑着默不作声。
暧昧的音乐和灯光拂过两人的脸庞,蓝昼抬手抓着傅声的头发,五指穿梭在黑色的发间,他咬着嘴唇,灯光照进他浅蓝色的瞳孔折射通透的色彩,他太想引诱眼前这个人了。
高冷的、淡漠的。
坏的,斯文的。
从傅声收下他玫瑰那一刻,傅声就是有欲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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