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声扣得很紧,只能看到美人细白的胳膊和蓝色的及肩发,路过时闻到空气里淡淡的芳香。
等人都走远了,蓝昼才吻着傅声的脖子、下颌,从他怀里探出头来。
“遇见熟人了啊.....”
话还未说完,傅声重新低头吻住了那张柔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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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的东湖大道没有车辆。
宽阔的马路上,一边是于夜色中荡漾的湖水,一边是亮着LOGO的豪车店和美术展览馆。
C市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在这里永远不缺高雅的艺术和有钱人。
车在一处停下,蓝昼和傅声下车。
夜晚湖风习习,靠近湖边还会感受到湖水的凉意。高跟鞋踏上冰凉的石阶发出清脆的声响,蓝昼牵着傅声的手走到玉石砌成的阑干前,蓝昼一手拿着包,一手搭在冰凉的石栏上,他转过身,背靠玉石,微微抬起下巴,露出瓷白细腻的脖颈,感受着属于夏夜的风。
“傅声,你不觉得今晚少了些什么吗?”蓝昼睁开眼睛,月光下,他的脸上始终带着笑。
“少了什么?”傅声问。
“你的礼物。”蓝昼说。
傅声看着月光下的人,黑色的眼睛如同湖水,他说:“我以为你就是我的礼物。”
饶是情场里纵横多年的蓝昼,猝不及防听了这样纯爱的话也要愣上一愣。
“我当然是你的礼物。”蓝昼走到傅声面前,“但我还给你准备了别的礼物。”
蓝昼打开包,从里面取出一个长方形的礼盒递到傅声面前。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但一点点心意,希望傅声身体健康,事业顺利。我.....”月色里蓝昼像是从月亮里走来的,盛着盈盈笑意,看着傅声的眼睛,表白道:“我永远喜欢你。”
夜风温柔,吹乱了两个的人的发丝。傅声黑发凌乱,深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抬起手,抹去蓝昼即将要落下的泪。
“好好的祝福,怎么哭了。”
蓝昼感觉咽喉像是卡着什么东西,他错开视线,解释道:“我没哭。”
“好,你没哭,你就是太激动了。”傅声笑了笑,没有揭穿蓝昼,他伸手把蓝昼拦进怀里,感受着这个人微微颤抖的肩膀,听他控制不住的抽泣。
相处久了,总会了解彼此,蓝昼外强内柔的性格傅声比谁都清楚。有时候傅声喊他公主,不是情趣,而是这个人就像公主。
漂亮、高贵,又要强。既有公主的不屈,又有属于公主的娇贵。他从不美好的童话故事里来,带来了鲜花也带来了挣扎,当他面临选择,傅声只看到了高贵的灵魂从不向现实低头。
公主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他。
公主不需要谁的城堡,公主有自己的想法和思想,什么都困不住他,傅声为他感到高兴。
但傅声也知道,蓝昼也有自己的万般不舍。
少年时刚刚遇见喜欢的人,但由于种种原因不得不放手,傅声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他太年轻,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所以才会让蓝昼承受这份不舍和痛苦。
为什么他不能成熟到给他和蓝昼一个好的方案,来解决他们的问题。
为什么?到底还要多久,他才能强大到可以留下他的爱人。
拥抱让两颗心离得太近,晚风把彼此的心声吹到对方的耳朵里,蓝昼压抑的哭声越来越大,湿了傅声的衣服。
“蓝昼,你是最懂跟我撒娇的。”傅声笑着摸了摸蓝昼的后脑,哄道:“既然给我过生日,就不要哭了,你哭了我更难受。”
傅声的哄不仅没有起到作用,蓝昼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晚风呼呼,群山浮现,水声潺潺,月光下蓝昼情难自禁。
他的病终究是无法好,喜欢一个人就像得了永久的精神疾病,越是感觉自己快要失去,就爱的越深,爱的越深,病的就越重。
只要夜色降临,看着寂寥的群山和寂寞的月色,蓝昼就会觉得他的心在疼,他在难过。
蓝昼伸手搂住傅声的脖子,埋在他的颈间不断流泪。
“傅声,我还想陪你过生日,明年、后年、大后年,我都想陪你过生日,能不能不分开啊。”蓝昼的心像是被撕开一样疼,眼泪情不自禁地滚落,他承认他在这一刻是任性的,他想要傅声给他一个答案。
可傅声给不了。
“傻瓜,总会有机会过的。”但放你走,只有这一次,我怎么敢把你耽误了。
“那你别忘了我,好不好?”蓝昼声音破碎,带着让傅声绝望的祈求和不舍,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傅声想,我怎么敢忘。我和你定下了契约,甘心为爱臣服,从此再多的蓝色都没有了意义,只因为我拥有过你。
“好,我答应你,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傅声笑着安慰,“毕竟谁家公主像你一样这么会撒娇,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傅声太惯于调动蓝昼的情绪,也太懂怎么安慰怀里的人,让他转移注意力。
“别哭了,公主,鼻涕都弄我身上了。”傅声无奈道。
蓝昼平时最爱干净,也最注意形象,傅声此言一出,蓝昼下意识推开傅声,抬手用手背触摸鼻子。
“你骗我,傅声。”蓝昼抽泣着踢了傅声一脚,然后从包里找纸巾,还没找到,眼里就出现一只手,接着那只手拿着纸巾点在他的脸上。
傅声撩开他的头发,灯光下他的脸上带着哭久的红晕,傅声轻柔帮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说:“还好没有化眼妆,不然就要哭花了。”
蓝昼抽着鼻子,傅声撤去手。
晚风从湖面吹来,傅声从蓝昼手里接过礼物,然后再次把蓝昼抱入怀里。蓝昼的体型很漂亮,骨骼匀称,抱在怀里不会觉得瘦弱。
傅声很喜欢揽他的腰,盈盈一握,就能把这个人抱进怀里,像是拥了一片云,又或是一阵风。
傅声的心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奈。
太多无言的话语化作晚风,在湖边吹啊吹,吹到了对方的心里。
别难过,我一定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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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片暗色,蓝昼双腿盘在傅声腰上,被抱着放在桌子上。
黑暗里蓝昼听到药粒在药瓶晃动发出的声响,接着嘴里被塞进一颗甜糖般的存在。蓝昼喘着气,看着傅声,用眼神询问是什么。
“萧姐送的。”傅声吻了下他的额头。
蓝昼立刻懂了自己吃的什么,徐萧的东西一般劲都非常大,蓝昼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家里今天没人,李姨回家看孙子了,所以傅声才敢给他吃这些东西,还把他放到了餐厅的长桌上,冰凉的台面激起裙摆下怕凉的皮肤,蓝昼双手不适地撑在桌面。
高跟鞋还穿着,傅声蹲下了身。
黑色的裙子、白净的指尖。
蓝昼闭上眼睛,蜷起指骨,手心的汗沾湿了冰凉的桌子。
蓝昼开始体会到药的强大,血液在体内奔腾,汗水从额头滴落,蓝昼开始发抖,感觉到热。
蓝色的头发散在长桌,头顶是巨大的钻石吊灯,蓝昼屈起双腿,打碎了插着鲜花的花瓶,冰凉的水淌在桌子上,蓝昼发出一声舒服的声音。
冰凉锋利的瓷片抵着小腿缓缓滑动,蓝昼感觉自己有些不一样。
“萧姐的药确实有些意思。”黑暗里傅声俯下身,握着瓷片的手逡巡在蓝昼腿上,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挑破蓝昼的血管。
这种危险又迷人的行为,大大刺激蓝昼的五感,兴奋感顺着神经末梢遍布四肢百骸,蓝昼在发烫。
他长发散乱,穿着黑色的裙子,躺在冰冷华丽的长桌,皎白的月光越过无人的长廊交映在他上,让他如同献给黑暗的祭品。
黑暗里响起咔哒的声音,蓝昼唇边
多了一块冰凉的瓷片。
“我知道你喜欢疼,又怕疼,所以不会让你咬太久。”傅声说,“张嘴。”
蓝昼张开嘴含着瓷片,然后猛然一震,把呜咽尽数吞咽。
吊灯开始在视线中晃动,傅声握着他的脚踝,细长的鞋跟闪耀着金属光泽,犹如一把锋利的刀,蓝昼的脚缓缓游在傅声的胸膛,挑起他的下巴,欣赏着傅声疯狂又隐忍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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