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存的车怎么会……
季临舟扭头看向窗外的同时, 将窗帘遥控打开。
院子里安安静静,所以程砚存的车……季临舟蹙眉凝神, 他没听错, 车子正朝这个方向极速驶来。
下一秒,季临舟翻身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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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存的轿跑刚停在院中, 别墅一楼的灯忽地亮了。
江川和康沉本来守在客厅待命,但老板一直没下楼, 他俩就干脆关了灯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没想到头顶的水晶灯突然亮了,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程砚存还没敲门,就听里面传来季临舟的声音:“给程副总开门。”
很快, 脚步声传来, 江川过来把门打开了。
刚抬起手的程砚存:“……”
季临舟大步上前:“出什么事了?”
程砚存愣了下:“不是……你怎么知道是我?”他本来是想打电话的,但又觉得这个点会打扰白柊休息, 想着还是亲自来一趟。
后面陆为宁快步进来:“季总,小白酒精过敏会怎么样?”白柊跟陆为宁说过他酒精过敏, 但没说后果会如何。
季临舟一时会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陆为宁严肃道:“小白下午喝的茶里被人掺了酒精。”
季临舟的脸色顿时沉得难看, 他垂下的手不自觉握拳,怪不得小东西的特殊期会毫无征兆地提前!
“谁干的?”他看向程砚存。
程砚存被他看得心里发怵:“茶是我秘书拿来的, 沈秘书派人过去了, 但反馈说邹秘书前几天搬走了,现在沈秘书正在找人。”
江川和康沉还有点发懵, 真有人会喝了一点掺了酒精的茶水就嘧啶大醉,只想酒/后/乱/性吗?
两个保镖私下觉得,那实在不像是醉酒的样子。
江川忍不住问:“陆医生,你确定小白不是被下了助/情药之类的?”
那模样吃一粒江川都不信啊,起码得论瓶说。
陆为宁还没来得及说话,沈芮宁的电话打到了程砚存手机上。
程砚存立马接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季临舟往外走:“马上过去。”
程砚存:“?”不是大哥,我还什么都没说?况且我这开的也不是免提吧?
两个保镖见老板要走,忙跟上去。
季临舟回头道:“康沉留下,小白有任何事都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是,季总。”康沉站住脚步。
陆为宁自然也没跟着走,他折回来认认真真问康沉:“你给我详细说说小白回来的状态。”在得知白柊是酒精过敏后,陆为宁来的一路甚至都在推翻自己之前对季临舟“白/日/宣/淫”的定义,毕竟是酒精过敏。
一般酒精过敏的症状都出现在皮肤上,发红发痒、起疹都是常见的,但白柊肯定不是这个,陆为宁还担心会不会严重到酒精中毒,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回想起季临舟走时的脸色,应该不至于。
康沉详细描述了白柊的脸色状态,甚至还说到了回来路上他和季总在后座那些不可描述的情形。
陆为宁听完一阵沉默。
他从未听说过酒精过敏还会有催/情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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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芮宁是在距离邹妍原来住址五公里外的另一个小区查到了她的租房信息,季临舟电话里交代要他们别轻举妄动,先守着别让人逃走。
沈芮宁不敢怠慢,立马让保安们守住小区所有的出口,又带人守在邹妍租住的楼下。
沈芮宁倚在车门,抬眸看着8楼西边邹妍租住的房间,此时房间还亮着灯,看来人还没睡。
她和邹妍不算熟,但她听人提过邹妍空闲时间很宅,特别喜欢追剧,看来是在追剧?
不管怎么样,人在楼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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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存那辆拉风的轿跑正疾驰在路上。
季临舟坐在副驾驶上脸色沉得厉害,后座的江川自然也是不敢说话。
程砚存一路上都十分懊恼,邹秘书当初可是他亲自面试的,而且小姑娘跟了他两年半了,一直兢兢业业,他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来程砚存让沈芮宁派人去,想着也就是例行问话。
在被告知邹妍没住在集团登记的地址上时,程砚存不得不说大为吃惊。
真是人不可貌相吗?
程砚存叨叨了一路,副驾驶上的人却格外安静,他忍不住扭头:“我也不是为自己辩解什么的,我就是想不通……”微亮光线下,他见季临舟的脸色苍白如纸,程砚存猛地一带刹车,“草,你怎么了?”
车辆一停,季临舟就回过神来,侧脸见程砚存的五官骤然在眼前放大。
程砚存伸手过去想摸摸季临舟的额头,手腕忽地一紧,季临舟的速度快得领程砚存根本没看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干什么?”季临舟问。
程砚存撑大眼睛:“我看看你怎么了?卧槽,你脸色好难看啊,不舒服?”不会是跟小白睡了一觉把身体都掏空了吧?
季临舟悄然拧眉,他也不是不舒服,就是身体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没来得及适应,车厢内程砚存的声音宛若装了扩音器,听得他耳朵疼,他便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结果又听到了各种各样不明所以的声音,那些声音就像是被他吸引住,一股脑儿往他耳朵里钻。
“嗯……”季临舟紧拧住眉,陌生又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吵得他头疼。
程砚存被他吓到了:“喂,怎么了?草,应该把陆医生带上的!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别停车,往前开。”季临舟撑着额角,“你安静一些。”
“那……行,你先休息一会。”程砚存闭上嘴。
车厢内顿时安静下来,窗外的风有些大,程砚存关上窗,顺手打开了车载音乐。
下一秒,季临舟伸手过去关了。
程砚存皱眉:“听听歌怎么了?”
季临舟:“太吵。”
程砚存:“……”怎么吵了?他这是轻音乐啊!
江川全程紧闭嘴巴,连呼吸声都尽量放轻了许多,得知小白被人下药之后,江川就觉得季总很不对劲,整个一人形炸/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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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A市老城区。
一道黑色人影匆匆穿过狭长逼仄的胡同,很快,尽头的大门被扣响。
来人快速入内,绕过雕花石板,穿越院落,进了堂屋。
堂屋里,烛火摇曳,主位上摆着一把昂贵黄花梨太师椅,两侧各摆四把紫檀圈椅。
来人扎着马尾,穿着慵懒深铭灰套装,进门时还在正低头刷着视频,他淡扫一圈,径直在右侧最末的圈椅上落座。
霎时,堂屋内的烛火微跳。
顷刻间,原本空荡荡的堂屋坐满了人,但其实仔细看就会发现,除了坐在右边最末圈椅上的那位,其余出现在椅子上的所有人都是投影。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年轻也有年老,看穿着打扮也是各行各业人士,大家看起来被大半夜拖来开紧急会议很不快,交头接耳地吐槽。
有说追剧追了一半,有说正哄着半夜惊醒的孙女,还有人咒骂着说和女朋友事情办到一半差点阳/痿……
首座那张黄花梨敞椅上的人突然开口:“二十五年了,我们终于再次监测到了那个叛徒的能量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震惊看向为首的人。
片刻之后,有人问:“二十五年前其实我们也不确定是不是她吧?她叛出帝国都一千五百多年了,真的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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